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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9章 跳樓(2)

    于是,她掏出手機去打電話,兩分鐘之后,嚴風就來到接待室,吳江把情況說清楚之后,他把陳明詩跳樓時的視頻發到吳江的手機上。

    吳江打開視頻,嚴風拍攝視頻時,把把鏡頭拉近,加上事發那天是大晴天,所以視頻非常清晰,視頻總共1分58秒。視頻一開始就看見陳明詩站在天臺的欄桿上,沖著天空大聲叫喊,但是因為距離太遠,不知道他在喊什么。

    陳明詩喊了幾十秒之后,朝著地面的人群看了一會兒,雙腿在抖動著,接著就雙腿一蹬,從8樓的欄桿上跳下,他的頭部著地之后,發出一聲巨響,這時人們紛紛跑上前去觀看,鏡頭都是人的背面,然后是陳明詩墜亡時的慘狀。視頻到這里就結束了。

    吳江重復播放著視頻,想從中發現疑點,但是,結果令他失望,視頻可以證明陳明詩是跳樓自殺的,他肯定遇到了無比痛苦的事情,否則,不會扭曲著臉,向天空發出吼叫。

    可是施雨為什么會懷疑陳明詩是他殺呢?這要看羅進的尸檢結果,看看陳明詩的體內有沒有麻醉劑和毒物,他們曾經辦過一個案子,有個死者名叫吳良,他喝兇手下的致幻劑從天橋跳下死亡,陳明詩會不會也像吳良那樣呢?

    吳江和小克去走訪了利民醫藥公司總經理,但是他去上海出差了,他倆只好去找副總井行,向他了解陳明詩近來的情況。

    “請問你是否發現近來陳明詩有異常情況?”

    “這倒沒有,不過,近來陳董喜歡沉思,不,應該說發呆更準確,有時我會問他想什么?他說沒有想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很想發泄,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發泄。我想他應該是不想把心里話告訴我吧。”井行快50歲了,但是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說話的嗓門很大,他長得高大結實。

    “他是不是生病了?比如抑郁癥之類?”

    “不可能吧?我沒有聽說他去醫院看過病,也沒有看見他吃過藥,他的身體很好,棒得像一頭水牛,連小感冒都沒有過。”

    “如果不是得了抑郁癥,他怎么會跳樓自殺呢?而且當著那么多員工的面跳樓?”

    “這我不清楚,最清楚的應該是陳董的老婆施雨。”

    “你們公司是不是出現了重大危機?”

    “沒有,我們公司運作得很好,每年都有上千萬的利潤。我想即使公司長期虧損,大不了申請破產,陳董也不可能去跳樓……唉,真可惜,陳董家庭和睦,事業發達,搞不懂他為什么要去跳樓。”他神色凝重地搖搖頭,表示不理解,同時帶著悲傷。

    “你也認為陳明詩是自殺嗎?”

    “當然,我也親眼看見他跳樓的……總不可能有鬼把他推下樓吧?”

    “世間哪有鬼神之說?請問你跑到天臺上去救陳明詩了嗎?”

    “我是第一個沖進電梯,和幾個年輕人跑到天臺準備勸陳董下來的,沒想到他一看見我們,立即蹬起雙腿,從欄桿上跳下去,那一刻,我心臟都快蹦出胸口了。”

    “當時天臺上有人嗎?”

    “除了我們第一批跑上去的人外,沒有一個人。”他用手扯了一下襯衫的領子。

    吳江和小克回到隊里,把走訪情況向江一明說明,江一明說:“羅進的尸檢報告結果出來了,陳明詩的體內沒有麻醉劑和毒物,不存在他喝了致幻劑跳樓自殺的可能。”

    “看來施雨多疑了。”

    “這樣也好,對施雨有一個交代。”

    正說著,施雨走進了江一明的辦公室,江一明便把調查結果告訴施雨,但是她不相信陳明詩自殺的結論,她從挎包里掏出一部手機交給江一明:“江隊,這是我老公的手機,他是接了一個電話之后,才爬上欄桿跳樓的,我相信給他打電話的人一定是給他極大的壓力,才導致他跳樓的。你可以查看最后一次通話時間。”

    2

    江一明接過施雨的手機,手機沒有設置密碼,原來應該有密碼,可能被施雨取消了。江一明打開手機上的通話框,看到了最后一次通話是一個陌生人,通話時間為2019年6月15日09:30:31,通話時長為3分17秒。      吳江打開了手機上嚴風發給他的視頻, 視頻,拍攝時間為6月15日09:33:33。也就是說陳明詩是于接通最后一次電話之后兩分多鐘內,爬上欄桿跳樓自殺的。江一明覺得施雨的懷疑有點道理,這個陌生電話很可能是某個大人物或者黑道人物打給他,逼迫他跳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可能是一起案件。

    當然,這種威脅他人跳樓自殺的案子很難找到兇手的殺人證據,不過,既然有疑點,就應該展開調查。

    江一明把那個陌生人的電話復制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后撥打出去,結果無法接通,這更讓人起疑,因為陌生人可能把手機卡扔掉了,所以才無法撥通。陌生人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必須把這個陌生人找出來!

    吳江和小克來到移動公司,要求業務員幫忙查詢那個最后打給陳明詩的手機號碼。業務員在電腦查找,結果查到主人名叫蘇思楓,是本市人,出生于1999年6月2日,家住江南區前行路23號紅梅小區8棟502房。

    吳江和小克前往紅梅小區域找蘇思楓,她正好在家,她正在念大二,是省財經學院的學生,她說她的身份證在乘公共汽車時被小偷偷走了,她從來沒有用自己的身份證辦理過手機卡。

    那個陌生人的手機號碼是2018年10月15日辦理的,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了8個月了,一般情況下,手機卡銷售店是有監控器的,但是,過去這么久了,監控錄像可能已經被清除了。

    通過移動公司的業務員查詢,那張手機卡是江西區虹北手機店售出的,吳江和小克驅車來到虹北手機店找售貨員,詢問她們店的監控錄像保存多久?她說保存一年,這讓他倆喜出望外。

    吳江叫她把2018年10月15日下午5點的監控錄像調出來讓他們看,她說不知道如何操作,只有店長才知道操作,吳江叫她去找店長,于是她便打電話店長,店長說正在趕往店里的路上,叫他們稍等一下。

    一會兒,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走進店里,雙方自我介紹完之后,她帶他倆去監控室,坐在操作臺上開始操作,很快就把他們想要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了。

    監控錄像顯示:是一個年輕人買走了那個手機卡,他身高將近180厘米,身材結實健碩,長得英俊,戴著一副眼鏡,年齡大約28到30歲,留著長發,神情瀟灑,氣質儒雅,看上去不像是個壞人。

    這張手機卡只打過兩次電話,都是打給陳明詩的,沒有人向這張手機卡打入電話,說明手機卡的主人是專門買來對付陳明詩的,從這點上看,他的行為非常可疑,必須找到他,問清原因。

    可是茫茫人海去哪里尋找他呢?吳江把監控錄像復制到U盤里,帶回刑警隊,讓溫小柔去處理,她把監控錄像上的嫌疑人進行截圖,然后在網上發布協查通報,動用群眾的力量去尋找嫌疑人,這是最好的辦法。

    第二天,有一個年輕人來到江一明的辦公室,江一明一看,原來他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江一明站起來請他坐下說。江一明對這種找上門來的嫌疑人是比較客氣的。

    “請問你的貴姓芳名?”江一明問。

    “免貴,我名叫謝沖,是黎明網絡公司的員工,請問你們找我有什么事?”他用手托了一下鏡框問,神情淡定從容,好像來刑警隊做客一樣放松。

    “請問你是不是用蘇思楓的身份證在虹北手機店買了一張手機卡,手機號碼為13859920213?”

    “是的,去年9月初,我在路邊揀到一身份證,身份證上的名字叫蘇思楓,我想以后可能可以用到它,所以就把它收藏好,去年10月中旬,我用這張身份證購買了那張手機卡,但是,我沒有用過它。”

    “可是你于今年6月14日和15日這兩天,用這張手機卡給陳明詩打了兩次電話,請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因為我喝利民醫藥公司制造的咳嗽水喝上癮了,但是,我的收入不高,如果零散購買的話,要比批發貴一半,我打電話給他,是想請他給我批發大量的咳嗽水。”

    “他同意了嗎?”江一明認為他在說謊。

    “沒有,他叫我去找銷售部經理,我說已經找過他了,經理不同意,因為藥品不能大量流向個人,這是違反規定的。”

    “我還第一次聽說有這種規定,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機卡撥打陳明詩的電話,而要用蘇思楓名下的手機卡給他打電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