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太高,余笙白嫩纖長的脖頸向后彎,被迫仰起頭看他,噙著濕氣的雙眸水波瀲滟,一向裹著冰冷硬殼的女人在此刻看著嬌柔,又楚楚可憐。
她粉艷的唇瓣微微顫抖,“......我沒什么瞞你的,柚柚跟你沒關系,她是我的女兒。”
她的狡辯沒有任何說服力,無疑是墜入深淵之前徒勞無功的掙扎。
池言西桀驁冷冽的眼神掃過她干凈嬌美的臉,心里除了對她隱瞞孩子存在的心寒和痛楚,還有漫上心尖的疼。
他不敢細想,她本不易受孕的體質要受多少苦才得以讓孩子平安出生。
而在她生死攸關的時刻,他這個孩子的父親卻一無所知。
他沒有陪在她身邊,沒有親眼見證自己的孩子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默默承受著。
池言西的視線低垂,漸漸松懈了手上的力道,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余笙退后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見他受了巨大打擊的模樣,心里終究還是不忍。
可孩子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心軟,也不能讓步。
她必須變成一塊無懈可擊的鐵板,才不會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我能看看她嗎?”
他的聲音有些啞,帶著某種妥協,似乎不打算追究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盡管真相已經很明顯。
余笙一番內心糾結后,輕輕嗯了一聲。
池言西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慢慢挪動腳步朝著房間走。
房門推開,大床上,駝色毛毯鼓起小小一個弧度,隱約可以看到淺藍色的裙角。
他冷冽的雙眸不禁泛起了潮紅,這......是他的女兒。
高挺的身影沉步走過去,坐到床邊,蒼白有力的手探向女孩兒烏亮的頭發,輕輕摸了摸,像是在觸碰什么珍貴的寶物,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了。
“柚柚......”
他剛剛聽到余笙這么叫她。
如果按照余笙離開的時間算,應該也有三四歲了。
只可惜他剛剛才知道她的存在。
余笙以為池言西會大發雷霆,甚至可能直接派人把孩子搶走。
按照之前他的行事作風,他確實能做出來這種事。
但是他沒有這么做,反而看起來......很溫柔。
外面是y國難得明媚的天氣,隔著玻璃窗,光影照在男人寬闊的肩背上,給足了人安全感。
余笙站在門口,清楚地看到他盯著柚柚時,眼底流露出的疼愛又憐惜的眼神,心里酸脹不已。
她悄悄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
套房內有個長長的實木吧臺,老式的古董咖啡機運作著,空氣中散發著咖啡豆研磨后濃郁的香氣。
余笙就站在吧臺后面煮咖啡,只是手腳動作不是很伶俐,能看出幾分心不在焉。
她的腦子現在亂成一團麻,猜不到池言西接下來的想法。
為什么偏偏柚柚長了一張酷似爸爸的臉.....
余笙將盛滿咖啡粉的手柄卡在古董咖啡機上,搖下手柄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放杯子,咖啡液就這么漏出來,部分流在吧臺上,還有不少滴在了她的腳背上。
她被燙的低唔了一聲,再一看腳背上白嫩的肌膚,赫然已經紅了一片,還微微起了水泡。
“怎么回事?”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又把她嚇了一跳,差點退回到滿是咖啡液的地方。
“別動!”
池言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防止她再被燙傷。
“等著。”
他轉動輪椅去了客廳,拿起矮桌上的座機,撥了前臺的內線。
池言西的英文發音清晰好聽,沉而低,略微有點氣泡音,很撩人。
余笙呆愣愣地站在那,盯著他的背影,聽著他打完電話。
他回頭就看到她迷茫的像個小姑娘的樣子,心臟一軟,也就沒了什么脾氣。
“有沒有燙著?”
余笙訥訥地搖頭。
酒店的清掃人員很快就來了。
他們把吧臺里面很快清理干凈,然后又遞給池言西一個小藥箱。
余笙想起來,是他剛剛在電話里特意交代前臺的。
“過來坐下。”
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
余笙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他,只能順著他來。
腳背不敢吃力,她慢吞吞地走過去,乖巧地在沙發上坐下。
池言西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打開藥箱,瘦削的手背在指頭撥弄的過程中青筋微凸,在里面找出幾管藥膏,應該是治療燙傷的。
他又拿出一根棉簽,蘸了點白色藥膏,然后朝著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余笙知道他想給自己上藥,可她來得著急,沒有準備衣服,身上還穿著那件水藍色的連衣裙。
有點不方便......
她沒動,小聲說,“我自己來吧。”
池言西很堅持,手一直停在半空中,也不出聲催促,極有耐心,想跟她耗到底。
到底是拗不過他,她坐得近些,抬起腿,他伸手抓住了她粉嫩的腳踝,她的腳踝極其纖巧,對比來說,他的手掌相對很大,輕松握住仍還有不少富余。
他的手有點涼,她渾身的皮膚被激了一下,汗毛好像都豎了起來。
池言西把她的腳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垂著頭,認真專注地給她上藥。
他今天穿的不是一板一眼的正裝,而是偏休閑的,頭發也沒有刻意造型,柔軟地貼著額頭。
他的睫毛很長,也濃密,柚柚有點隨他,也是長而濃密的睫毛。
水藍色的裙子順著光滑的白腿不停的往下滑,她只好按住裙子,遮住膝蓋以上的部位。
“你打算在這里呆多久?”
他突然開口,她沒有防備,下意識答,“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柚柚呢,你打算怎么辦?”
余笙聽到他的問詢,心里隱約有些不安,“柚柚自然要繼續留在這里,她是在這里出生的,也一直在這里生活,已經習慣了。”
“沒有父母的陪伴,她一個人在這里,真的能夠適應嗎?”
“那也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她激動地要抽回自己的腳,他卻倏地用力握住,避開她燙傷的腳背,一把將人拉過來。
“啊.......”
她由于慣性后仰,雙肘抵在沙發上,才沒讓自己徹底躺下,可是雙腿岔開,被他分別握在身體兩側,裙子已經徹底滑上去,姿勢也足夠羞恥了。
余笙紅著臉踹他,“池言西......你放開我.......”
他原本只是不愿意聽到她說這種劃清界限的話,也沒想到達到現在這個效果。
但是視線好像也做不到輕松離開......
白色蕾絲,半透明,嬌花憐弱半遮著,窺見半寸旖旎春光。
幽冷的視線逐漸變得有些發燙,他毫不避諱自己灼人的目光,性感的喉結上下攢動,吞咽的聲音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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