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涼薄的目光掃過她陡然變得煞白的臉,想到她對自己避之不及地逃離,拂去心中那絲不忍,陰沉淡漠地重復了一遍,“你懷了我的孩子。”
“不,我沒有,我沒懷孕。”她想也不想的否認。
雖然她不知道他是從誰的嘴里聽來的,亦或者是她最近的反應引起了他的懷疑,總之,那份化驗單她沒有給任何人看過,只要她不承認,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沒懷孕?”
池言西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說謊時表現得有多明顯。
而那些細微的小動作,在幾年的相處中,他早就摸透了。
他的拇指按壓她的鮮艷的紅唇,把被咬得泛著殷紅的下唇解救出來,“你要怎么證明你沒懷孕?敢跟我去醫院檢查嗎?”
她一聽說他要帶她去醫院,想也不想地推開了他。
池言西順著她的力氣直起身,高大的身形卻紋絲未動。
他看著她臉上難掩的慌亂,幾乎可以確定了一切的猜測都是真的。
心臟的某處被觸動,一種難言而喻的情緒不斷自心底攀升,其中欣喜摻進去了大半。
余笙趁著他出神的空檔逃到了沙發后面,一雙眼睛里蓄滿了薄怒和警惕,“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說沒懷孕就是沒有,憑什么你讓我去檢查我就要去?池言西,我們沒關系了,你聽不懂嗎?”
她的一番話仿佛一盆涼水澆到了池言西的頭頂,讓原本還沉浸在她懷了他孩子這個事實喜悅中的男人瞬間清醒過來,他的眼神陰鷙得可怕,聲線像是浸了寒冰,“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你讓我說多少次都是一樣,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她絕對不能承認。
池家在寧市的勢力她再清楚不過。
現在池家要和余家聯姻,她這個時候懷孕,池老爺子不會放過她。
還有余佳依,她的心機太深太毒,如果知道她懷了池言西的孩子,還不知道要怎么打壓她。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離開池言西,相當于離開了舒適的保護圈。
她只能靠自己。
最后,也是她最擔心的,她肚子里懷的孩子姓池,池言西怎么可能會讓他的孩子流落在外,那這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所以,打死她也不能承認。
池言西被她的態度氣得不輕。
原本心中對她的那點憐惜徹底消失殆盡。
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池言西動作狂野地扯掉領帶,脫掉西服外套,白襯衫向上卷到小臂,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嘴角揚起一個漫不經心地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你說沒有懷孕,是嗎?”
她看著他不斷逼近的高大體魄,下意識地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不肯承認嗎?既然你也不打算去醫院做檢查,那就我親自來檢查。”
他的話音剛落,便大步上前,毫不費力的捉住了她。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闊步朝著樓上的房間走。
她用力捶打他肌肉結實的后背,雙腿晃動著讓他放她下來。
池言西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臀瓣上拍了一下,警告道,“老實點,要是摔下去疼的可不是我。”
她羞憤難當,又不能拿他怎么樣,索性就趴在他的身上咬他的肩膀。
他渾然不覺痛,甚至半點表情都沒有,倒是硬邦邦的肌肉讓她咬的臉頰都酸了。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臥室的門被粗魯的踹開,池言西把她放到了臥室中間的大床上。
她的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柑橘香,還有那股屬于她身上獨有的特殊清淡香氣。
這些日子他心底的那點缺失在進到這個房間里的瞬間就被填補滿,他周身散發的戾氣也退散了一些。
池言西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在枕頭上方,俯身向下,鼻尖抵著她的,“到底說不說實話?”
她扭動著身體一口咬定說沒有。
他挑眉,嘴角浮現出一個冷笑,“別后悔。”
余笙原本慍怒的臉瞬間變得一僵,因為她清楚地感覺到一只大手探進了她棉布裙的裙擺。
輕薄布料的邊緣被輕輕抬起,冰冷的指尖再稍微靠前一寸,就要碰到她的柔軟之地。
她渾身的血液驟然變冷,心慌意亂地捉住了他的手,
“要我繼續檢查下去嗎?”
余笙眼尾泛著幾絲濕痕,搖了搖頭,“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你說好的,放我走。”
他壓下心里對她的那幾分不忍,沉聲道,“可你騙了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瑩潤的眸子深深望進他深海般幽沉的眼底,一字一句地說,“沒錯,我是懷孕了。”
池言西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為什么不告訴我?”
“都要離婚了,我告訴你有什么用?何況這是我的孩子,跟你沒關系。”
被她的這套說辭逗笑,他挑眉道,“你覺得沒有我,你自己能憑空懷孕嗎?”
她受不了他這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好像無論她怎么折騰,都逃離不了他的掌控。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給他添堵。
余笙盈盈一笑,瓷白精致的臉孔顯得愈發的楚楚動人,只是她嘴里吐露出來的話,讓他恨不得立即堵住他的嘴,“沒有你我也能照樣懷孕,畢竟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
他的眉眼頓時冷了下來,“你敢再說一遍?”
“我......”
她的話沒說完,他就已經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柔軟的唇瓣像果凍一樣嫩滑,他啃噬得格外用力。
安靜的空氣中,嘖嘖水聲透著無限的曖昧。
她掙扎的手漸漸放緩,最后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
池言西盡量避開她的腹部,沒有壓到她,但又恰到好處地把她包圍在自己的懷抱中,讓她如被困的小獸。
他慢慢松開她,目光閃爍地看著她如晚霞一般紅透的臉,腹部又是一陣燥熱。
也不知道這是給她的折磨,還是他的。
池言西從她身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皺的襯衫,輕飄飄的道,“把孩子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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