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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別高興的太早，族人們對你的怨氣，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化解，所以，你現在最大的障礙是族人們，如何才能獲得他們的認可，這個得你們自己想辦法。”
沒等我高興完，瑪瑪加瞇眼一笑，說出了殘酷的真相，讓我如同被潑了盆冰水般，心里拔涼拔涼的。
確實如此，以小狐貍的性格，我要是繼續沒心沒肺的和她保持情人戀人的關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如果想和她結婚，將她光明正大的娶回來，理直氣壯的每天晚上推倒在床啪啪啪，就一定得獲得狐人們的同意，否則小狐貍會很【顧全大局】的拒絕我的求婚。
小狐貍希望和我結婚嗎？我認為答案是肯定的，除了小幽靈這樣性格想法都很奇葩的小圣女以外，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能夠有一場正式的婚姻，但是小狐貍的顧慮有二，其一是我們實力相差太多，結婚后無法在一起，她忍受不了這樣的離別，這一點在她通過第二次天狐考驗后，可以勉強得到解決。
第二點就是狐人們的感受了，她身為天狐圣女，肩負著整個狐人族的未來，不可能無視族人們的想法和我舉辦婚禮。
該怎么辦呢？算了，這個還是等小狐貍通過考驗之后再說吧，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到時候我們小兩口好好商量一下，或許這次天狐考驗，也將是讓狐人們對我改觀的一次機會，嗯。
強行安慰自己一番后，我暫時將這個問題扔到腦后，開始討論正事。
“瑪瑪加奶奶，聽說你們已經聯系上了在考驗里的露西亞，是這樣嗎？”
“是這樣沒錯，她現在很安全。”瑪瑪加露出一絲警惕目光，生怕我要干擾小狐貍的天狐考驗。
“沒有食物和水了不是嗎？”我一臉無奈，你們到底想要小狐貍在里面撐到什么時候？
“正在研究，已經有些眉目了，應該能趕在露西亞斷糧之前將必需品送到她的手中。”瑪瑪加啜了一口，淡定如山。
“瑪瑪加奶奶，你對露西亞如同親孫女一樣，難道就不擔心她在里面呆太久，會遇到危險嗎？”見瑪瑪加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我只能把話說直了。
“一開始我也是擔心的不得了，但現在不是很安全嗎？我相信露西亞。”穩穩捧著杯子的瑪瑪加，杯中的水面微晃，顯示她的內心并沒有表現的這般淡定安然。
“正因為了解露西亞，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她是個堅強的孩子，也是被幸運女神所眷顧的孩子，再說了，她那么急著進行第二次天狐考驗，還不是因為想快點跟上吳你的腳步？”
面對瑪瑪加的反將一軍，我只能苦笑：“正因為如此，我才格外擔心，害怕她逞強，害怕失去她啊。”
“的確，天狐考驗不比尋常，在里面呆久了會有生命危險，但是。”瑪瑪加的目光落到外面，嘆了一口氣。
“但是，身處這個世界，誰不是這樣，平民害怕遇到惡魔，害怕饑荒，冒險者害怕在戰斗中出現致命的疏忽，而像我和阿卡拉大長老這樣的決策者，更是害怕考慮錯誤，給整個種族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那將比死亡的懲罰還要難受。”
“絕大多數人，從一開始就要經歷重重磨難，實力越強，或是責任越大，越是如履薄冰，步步驚心，而露西亞卻是二者兼有，吳，你認為她能過上溫室花朵一樣的生活嗎？”
“即便如此。”我被瑪瑪加說的滿臉通紅，無法反駁卻又不死心。
“天狐考驗的危險性也太大了，我不否認冒險者的歷練處處充滿危險，稍有一個不留神就可能喪命，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低于一個死亡概率之下，若是高過這個概率，就算他們愿意用這種方法歷練，我們聯盟也不會允許。”
“但是，這是露西亞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她當初決定了提前進行第二次考驗，就應該背負上這份覺悟。”
“瑪瑪加奶奶，你這話說的可不像是親手撫養露西亞長大，將她當成親孫女的人。”
“吳，我并非僅憑自己的主觀想法，做出這個決定，相信白狼他們也和你說過，在和露西亞短短的數秒聯系時間里，她說了什么話，那四個字，如果她當時退縮了，不愿意再堅持下去了，就不會說我很好，而是應該發出求救，這是露西亞自己的意志。”
我張大嘴巴看著瑪瑪加，許久說不出話來。
“或許，瑪瑪加奶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為什么我心里就是郁郁不平，為露西亞感到悲哀呢？”最后，我狠狠一拳擊打在空氣之中，內心的郁悶無處發泄。
“吳，這不是露西亞一個人的悲哀，而是整個暗黑大陸的悲哀，為了將來，每個人都背負上了沉重的責任，尤其是像你還有露西亞，或許你們可以選擇逃避，但是，在選擇的那一天到來之前，你們都將背負起這份責任，背負起大家的期待前進。”
瑪瑪加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臂肩，鏗鏘有力的說道：“亂世出英雄，但是縱觀歷史，九成以上的英雄都是被逼出來的，若是人們知道英雄風光的背后，所要背負起的東西，相信我，沒有多少個人愿意做英雄。”
“感情我和露西亞，就是那個一步一步被逼向英雄之路的笨蛋？”我指著自己，苦笑連連。
“這種時候，苦中作樂一下是個不錯的選擇。”在沉重的氣氛中，瑪瑪加難得幽默一回。
“好吧，瑪瑪加奶奶，你的話讓我無法辯駁。”頓了頓，我目光一定：“但是，縱使說一千道一萬，我還是沒辦法不管這樣的露西亞。”
“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放棄。”瑪瑪加點頭，也沒想過可以輕易說服對方：“不過，吳，就算你說服得了我，也必須說服得了另外幾名長老，天狐考驗可是由我們幾位一起管理，我一個人可做不了主。”
“我知道了，我會說服她們，請瑪瑪加奶奶給我一個機會。”
明知道瑪瑪加是在推脫，以她大長老的最高身份，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其他幾位長老都不會反對，但是，或許這也是她對我的一次考驗，如果我連其他幾位長老都說服不了，憑什么讓她開口？
“就明天吧，我會召集諸位長老和你商議，如何？但是謹記，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明天沒能說服得了其他長老，我們就不會再考慮你的意見，而是用我們的方式繼續幫助露西亞。”
“明天就明白，拜托你了，瑪瑪加奶奶。”
“嗯，二位今晚就好好休息一晚吧。”
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堅決之意的瑪瑪加，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眼前這位聯盟大紅人可不是那么好打發，明天如果無法說服大家，他或許會用點別的什么手段，總之不能指望他輕易死心，自己夾在兩頭，也是左右為難。
從瑪瑪加的家里出來之后，我就一直在連連嘆氣，看瑪瑪加的口氣，明天的會議不容樂觀呀。
“親王殿下。”就在這是，一旁的尤麗葉忽然發話。
“我覺得，大長老剛才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是不完全正確。”
“哦？你指的是哪些話？”對于尤麗葉忽然開了竅般，由單核單線程升級為四核八線程的發言，我大感興趣。
“關于英雄的說法。”
“難道瑪瑪加奶奶說的不對嗎？至少我是覺得很符合我的心情，或許這樣說會讓大家感到失望，這個英雄要是能辭掉，讓我安心回家過舒服生活的話，我會二話不說這么干。”
“但是，明明可以這樣，殿下卻沒有這樣做，不是嗎？”尤麗葉柔柔一笑，雙手合十，明明是一句仿佛不經思考、脫口而出的應答，卻讓我啞口無言。
“正因為如此，殿下才是英雄，英雄不僅僅背負了沉重的負擔，大長老說的那些話，只適合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卻無法成為英雄，這就是矛盾之處。”
“說的好像有理，但是總覺得還是有哪里不對勁。”我琢磨片刻，困惱的撓了撓頭。
“總之，我只是個普通人，并不是什么英雄。”
“不對，殿下是英雄哦，這一點尤麗葉很肯定。”
“別這樣說，你這樣說……呃。”我忽然發現一個巨大的問題，臥槽，尤麗葉竟然連續五次叫對了我的名字，這是個新記錄，果然是因為暫時升級了CPU的關系嗎？
“殿下，是英雄。”
“快別說了！”
“殿下，是英雄。”
“都說別說了，你是覺得我脾氣好不會對你怎么樣是吧。”
“殿下，是英雄。”
“我命令你，繞著狐人族跑一圈。”
結果以最快速度只用了半分鐘就跑完一圈的尤麗葉回來，繼續追加必殺：“殿下，是英雄。”
“噢噢噢噢——————！！！”
某德魯伊崩潰絕望的哀嚎聲響起，大概以后，這句話會和你是好人一樣成為他的心靈陰影吧。
……
第二天，狐人族的諸位長老齊聚一堂，其實也沒多少，比起人口暴增到二三十萬的熊人族，足足少了一半，加上瑪瑪加也只有五個，這樣一來我只要做通其中兩個長老的工作，加上瑪瑪加，就能以三票對二票的優勢實現自己的想法了。
感覺任務一下子簡單了很多，我打起精神，但是一接觸到另外四名長老用防賊般的眼神看著我，我就知道不妙了，看來她們對我的好感度，連中立無視都算不上。
沒關系，我的MAX級嘴炮技能發威的時間到了。
“諸位長老大人，很感激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聽小子一言，或許我的提議會有些任性，但是請務必相信，在座的任何一個人，心里都是懷著對露西亞的關心而齊聚在這里，或許我們的想法和做法會有分歧，但目的卻是一樣。”
“凡長老，具體的情況，我已經事先和諸位長老說明過了，可否將你的想法提出來讓大家參考一下？”身為大長老的瑪瑪加先發了話，言下之意就是讓我別客套了，有話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在這之前，昨天晚上，我和瑪瑪加大長老已經見過一面，瑪瑪加大長老對我說的那些話，應該也是代表了諸位長老的共同心聲，是這樣嗎？”
另外四名狐人長老輕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看來大家的意見一致，鐵板一塊呀，這樣就更不好辦了，沒辦法，退一步海闊天空，實行B計劃吧。
沖著諸位長老的防備眼神，我露齒一笑：“其實，我也很贊同大家的意見，能讓露西亞在天狐考驗里多呆一會，多歷練幾天，實力會變得越來越強，這對狐人族以及聯盟，都是好事。”
包括瑪瑪加在內，五名長老聽到我這樣說都呆了呆，既然你也是這樣想，那這會議還開個毛呀，繼續按部就班就是了。
“但是，對于接下來諸位的行動，我卻有一個小小的想法建議，勞煩大家參考一下。”
見這些長老放松了一些警惕，我露出狐貍尾巴……不對，在一群狐人面前，我露什么狐貍尾巴呀我，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么？
“凡長老，有什么想法就說吧，我們也知道我們現在的做法有些保守，只要你的想法是對露西亞好的，我們都會慎重考慮。”
瑪瑪加又發話了，不愧是場上第六人，送雞送一血，她的語氣明顯偏向于我，但是又讓其他長老找不到破綻，都說了是為露西亞好，你還能發表什么意見？
“是這樣的，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聽說過，我最近去了熊人族一趟，代表聯盟和熊人族初步定下了結盟事宜，相信這些消息，瑪瑪加大長老和大家應該都是知道的。”
所有長老都點了點頭，聯盟和熊人族結盟并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秘密，聯盟反而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知道聯盟正團結越來越多的種族，整個大聯盟的實力在不斷壯大。
“但是，具體的細節，除了結盟以外，在熊人族里發生的一些事情，相信在座諸位應該都還沒有得到消息。”
“這和露西亞有什么關系嗎？”見我一直在賣關子，偏偏賣的讓人發不了脾氣，一名狐人長老忍不住先出聲了。
“當然有，因為熊人族的公主殿下，我的好友兼隊友塔莫婭，想必大家都聽說過她，她當時也是處于和露西亞類似的困境之中，在接受熊人族的最強考驗……”
我將在熊人族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只提到塔莫婭被困考驗，以及我憑著和塔莫婭的靈魂感應，進入到考驗之中，和她一起攜手走出考驗的事。
水晶的事情我可沒說，到不是想隱瞞，而是一旦開了口，接下來的話題肯定得跑偏，沒有幾個小時絕對拉不回來，一頭水晶龍啊，誰不感興趣？
另外，發生在考驗里的詳細內容，以及通過考驗出關的細節，我都含糊化了，給這些長老造成一種錯覺，其實是我將被困的塔莫婭給救出來的，事實上，武帝大人根本不需要我幫忙，只是問了我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然后就關我鳥事了。
到是不小心看遍了武帝大人的絕美果體，有點灑家這輩子值了的感覺。
咳咳，不好不好，腦海中又開始浮現那一幕了。
我連連打住，將腦海中的畫面掐掉，以免被這些人老成精的長老們看出點什么端倪。
“原來凡長老在熊人族里，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到是讓我們長見識了。”
瑪瑪加最先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就這樣已經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了，要是讓她們知道我還拐回來一條水晶龍，不知道會嚇成什么樣子，說實話有點期待。
“不敢當，全靠莫西德卡爾族長和諸多熊人族長老不計較我的任性，才讓我得以和塔莫婭接觸，將她從考驗之地帶回來。”
我又開始含糊其辭，強行將自己在考驗之地打了一圈醬油的事實說成是居功至偉，而且你看，熊人族都讓我這樣做了，你們不讓，是不是說明你們心胸氣度不如熊人族寬廣呀？
不過，這些老狐貍，真正意義上的老狐貍，可不會吃我的這一套激將法，任由我怎么說，她們還是在思考，在計較。
“凡長老，不得不說，你在熊人族的經歷很精彩，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想要表達的意思，能否直接說明。”
一名狐人長老以退為進，想要逼我面對面的短兵相接，殺它個頭破血流。
“很簡單，像熊人族一樣，讓我進入到天狐考驗之中，我可以保證，如果露西亞安全，如果她想要繼續在里面接受考驗直至通過，我不會阻止她，而且我可以給她帶去大量的，足夠半年消耗的食物和水，解決大家現在最頭疼的問題，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這……”聽完我的想法，有幾位長老的確露出了心動之色，猶豫起來，但是本該站在我這一邊的瑪瑪加卻搖搖頭。
“凡長老，你的想法的確打動了我們，但卻缺少一個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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