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亭站在門口,低聲問:“小姐?”
秦卿懶懶的應了聲。
衛亭:“孔小姐來了。”
秦卿坐起身,“讓她進來。”
衛亭將人帶進屋。
孔靜曉頷首行禮,“少夫人。”
秦卿:“孔小姐可是有事?”
臉色疲憊,說話無力。
孔靜曉有眼色的直接說明來意,“我想隨軍。”,并說出自己若能,“我會做些飯菜。去伙房也成。”
此時不能謙虛,無用之人,是沒權利提要求的。
這兩日在軍營,吃過飯菜,又聽七叔說行軍打仗,不用多么可口,能填飽肚子即可,她從前在家進廚房的次數寥寥無幾,還只是母親打下手,但把東西做熟,應該不成問題。
其實她還會管賬,會丹青、素描。
但軍費怎是她能接手的,說了無用,只會讓自己難堪,別人為難。
而畫藝……平日甚覺風雅之事,如今倒成了無用之技。
秦卿眼尾上揚,“只此一種?”
將門虎女,瞧她這心性,孔將軍最起碼是讓她讀過書的,術業有專攻,總會有些特長、愛好。
濫竽充數,孔靜曉將有的沒的長處都列出,“識文斷字,丹青理賬,略有精通。”
這幾項簡略說明,在這軍營是無用武之地。
秦卿:“丹青素描……”
孔靜曉見少夫人念叨了遍,機靈的補充道:“是我大學主修,您想看何地風景,何種風景,只要口述,我都能畫出來。”
秦卿淡笑,“孔小姐蘭心蕙性,有如此技藝,怎得這般謙虛?”
孔靜曉含蓄一笑,“我……”
門口傳來腳步聲,屋內人噤了聲。
男人走進屋內,掃量一下,見屋里有人,不禁臉色淡了下來。
孔靜曉眼未抬,余光瞥見來人,隨即提出離開,“少夫人,我先告辭了。”
秦卿:“好。”
衛亭得小姐吩咐,準備送孔小姐回去。
軍營男子太多,遇見美色,總有昏了頭的。
孔靜曉:“不勞煩,七叔在外面。”
心思還算細膩。
秦卿點頭。
待人走后,岳欽抬腿勾過桌邊凳子,坐到長椅旁,“麻煩?”
秦卿:“不是,她想隨軍。”
岳欽:“你應了?”
秦卿:“軍中不養閑人,總要有用處才行。”
她重新躺下,側頭和岳欽閑聊,“她會繪畫,做飯,軍中可有她的位置?”
岳欽隨口道:“有相機、伙夫。一時”
聽著話音,秦卿就知他沒用心,擰了下他的手背,“好好想想。”
岳欽滿不在乎,單手握住她的手,揉捏起來,“素不相識的女人,我為何要對她上心?”
秦卿搔搔他的手心,“領你的情,算幫我的忙。”
岳欽得了好處,這才耐心想了想,“這兒沒什么位置,等我看看別處。”
女人不能留在這兒,他得想法推出去。
秦卿聽此,別處?這里只有鄧軍駐扎。
沒等岳欽這算盤打起來,就被秦卿猜透,“你是說鄧軍那兒?”
岳欽心里咯噔一下,謊言能帶來很多便利,但對于聰明人來說,它是累贅,隨時有被戳穿的可能,拆穿了,所謂的信任就會崩塌,猜忌便會油然而生。
對于秦卿而言,岳欽寧可含糊帶過,瞞著藏著,但絕不敢對她說謊,一是他絕不允許他們之間出現隔閡,他受不了秦卿對他失望。二是這美人太聰明!謊言是殺人刀,這刀尖沖的是自己,拆穿那刻,捅得是自己的心臟。
就剛才之事,他不過隨口一帶,就讓她猜個正著。
岳欽心里有種說不明的快、感。
一猜即中。
有心有靈犀的默契,也有心思被搓透的詫異。
岳欽:“等讓戴錚打探下,找到合適的職位,就把她送過去。”
秦卿:“好,到時我帶她去。”
讓孔靜曉對她心存感激,處處留‘情’,日后說不定能用得著。
秦卿不善交友,但她擅于發現他人所想,施以善行,用于后報。
岳欽怎會同意讓二人單獨見面,“送個人,還用這般隆重?”
秦卿:“何以隆重?不過就是走一趟,把一女子送進滿是男人的軍營,總要善始善終,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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