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誰還沒把劍 > 第689章 黃泉判官
  陸嫻敏尖叫著,“啊!救……”

  這一聲慘叫,激發了孔靜曉的暴戾,她立刻上前,捂住女人的嘴,將刀送了進去!

  第二下,她聽見女人痛苦的悶吭,求饒的話被她堵在嘴里。

  三下!

  她聽耳邊女人的聲音虛弱不甘,支吾求問,“為…何……”

  孔靜曉紅著眼,死死咬著牙。

  為何?

  她也想知道為何?!

  為何要痛下殺手!

  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千萬種!

  為何他陸騰要選最絕的路!

  孔靜曉內心巨浪翻涌,卻沒有回答,她要心中這口氣,一直陪著她,給她勇氣,莫軟了心腸。

  什么莫傷及無辜,什么冤債有主!

  不聽!不信!不從!

  她只要冤冤相報,屠他滿門!

  以牙還牙,以命償命!

  不是講究斬草除根么!

  不是比心狠么!

  放馬過來!

  孔靜曉死死咬牙,竟然感覺莫名的爽快,陸嫻敏眼里的淚,身上的血,澆滅了些心頭熊熊燃燒的火焰。

  再一再二便有再三再四!

  孔靜曉難以自持,原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就似紙糊的窗戶,一捅即破,窗紙捅成窟窿,人也就廢了。

  血液澆灌在她手上,溫熱粘膩,暖和了她最開始冰涼的指尖。

  刀柄被血液澆灌的潤滑,再捅進去時,手一滑,戳到刀刃,突來的疼痛,讓孔靜曉恢復了清明。

  她松開手,冷眼看著匕首似墓碑立于陸嫻敏身上。

  倒地的女人張著嘴,似快要干死的魚,睜著死魚眼,瞳孔縮針,將要斷氣。

  孔靜曉緩緩站起身,聲音飄渺,:“我會讓陸家人一個個下去陪你,黃泉路上別走的太急,等等他們。”

  陸嫻敏張著嘴,想開口問些什么,涌上的血堵住氣管,‘咳!’一口濃血噴出,最后一口氣也斷了。

  孔靜曉似掌人生死的判官,鬼剎面白,手上匕首即為判筆,沾染朱砂墨,紅得艷麗,滴滴落于毯上,暈出朵朵梅花。

  她居高臨下,蔑視的冷眼沒有一絲波動,毫無情感的看著地上的尸體,已失去反抗,了無聲息。

  刺耳的船笛聲響起,催促人們快些上船。

  孔靜曉長舒口氣。

  她笑了起來。

  是久違的笑。

  ……

  夜色如墨,無星相伴,許是為了躲月下人的煞氣,不敢露出頭。

  圓月憐惜,步步緊跟,在黑夜中鋪出一條光路。

  鄧桓庭無心睡眠,在訓練場散步。

  空曠的沙地突兀走來一人,他駐足看去。

  女子目光渙散,似午夜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腳步虛浮。

  夜風徐徐,清清冷冷,單薄的身影更為孤寂。

  消息是他出去的,人又是恰逢當晚離開,陸嫻敏與‘她’的恩怨,‘此女’與陸家的恩怨,鄧桓庭一清二楚,他抬腕看了眼表中時辰。

  船走了,事可成?

  他站在原地,看著孔靜曉緩緩走近。

  她的出現是突然的。

  對于孔靜曉這個出神的人來說,鄧桓庭無聲擋在面前,又何其不是?

  眼前出現一黑影,她立刻心生警惕,止住腳步,厲目看來。

  待看清是鄧桓庭,她才放松下來,朝他有禮頷首。

  鄧桓庭低問:“得手了?”

  孔靜曉嘴唇繃緊,遲疑的點了下頭。

  鄧桓庭挑眉,瞧著文文靜靜,看不出竟是手狠的。

  此次去燕冀,結果如果,關乎到首戰勝負,更要展示實力,自己的臉面。

  面前女子是極大助力,萬不能有差池。

  他上下打量著,確認她安然無恙,“怎么就你自己?”

  孔靜曉:“我想獨自走走,讓七叔先回去了。”

  鄧桓庭:“晚間盡量不要孤身出來。”

  孔靜曉點頭,明白他的意思,軍營多為男人,哪個喝多酒,昏了頭,是易出事。

  鄧桓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見她精神尚好,他偏了下頭,放行,“回去吧。”

  孔靜曉垂著頭,繞開他,腳步明顯比之前加快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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