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鸞喬眼眸一瞇,這人竟認識她。
“誰叫你們多管閑事!”
她再次問:“你們是誰的人!”
聽到這兒,她有點明白過來了,此人說是給她出氣,若真是如此,就不該暴露她的名諱,或者私下處置。
這般明晃晃的說是為她所為,明擺了是要敗壞她名聲!若不是她撞見此事,當眾戳穿,到時這人有個好歹,或者真出了人命,在場之人都會認為是她指使手下行兇!
鄧鸞喬眸子深瞇,更加冷冽,“不說?”
她看向薛楚丞,“把人帶回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心思如此狠毒,竟敢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
薛楚丞和衛亭是秦卿的左膀右臂,更是她的活招牌!一言一行皆能代表她的意思!
鄧鸞喬心里明鏡似的,秦卿將薛楚丞派給她,既是要保護她安全,也為了監督她的一舉一動,莫要行事出格,叫帥府難做。
如今此事非她指使,且當眾毆打百姓,往她身上潑臟水,還不得叫薛楚丞查個水落石出。
男人一聽,立刻斂起笑,梗著脖子反駁道:“鄧小姐非官非兵,憑什么?”
他隨即又笑道:“您莫惱,不是什么大事。”
他踢了踢男人,言語倨傲,“死沒死?要不要報官?”
蜷縮在地的男人,悶聲搖搖頭。
男人賠笑道:“鄧小姐瞧見了,誰還沒個磕碰我,如今兩方都不計較,此事便如您所愿,就此作罷。”
眾人聽這話,面面相覷,好似鄧鸞喬私下指使隨從替她出氣,動靜鬧大了,又礙于面子,矢口否認般。
鄧鸞喬臉色陰沉,苦主若想大事化小,不為自己出頭,她做什么都是多管閑事!
這兒不是郇州,任她為所欲為,她得顧及秦卿,甚至齊裕明,不能因自己喜怒,再給他們添麻煩。
男人瞧著鄧鸞喬面色鐵青,那份笑里便帶了一絲得意,他朝手下使了眼色,當下就要離開。
‘吁!’
驀地一聲清脆響亮的哨聲。
男人停住腳步。也讓鄧鸞喬從憤怒中脫離,暫時冷靜下來。
“污蔑他人名聲,乃是誹謗。”
齊裕明從人群中走來,一改之前的和顏悅色、溫柔解意,他面色冷峻,眸光似刃,散著冷涼,
聲線略揚,不怒自威的模樣,讓擁擠的人群更加寂靜。
藏在暗處的警衛沖進來,將動手之人盡數抓獲。
“帶回警署!”
警衛按著男人的頭,將其帶走。
齊裕明牽著鄧鸞喬離開。
去酒樓的路上,身旁人的目光時不時的瞧過來,他側頭看去,“怎么了?”
鄧鸞喬擔心道:“對你不會有影響么?”
當眾替她出頭,怕是有損警署廳長公正的高大形象。
齊裕明笑得滿不在乎,“我不學無術時,都沒受過氣,如今權勢滔天,還能讓人欺負了?”
鄧鸞喬抿唇,“欺負是我,又不是你。”
肩被攬住,齊裕明側頭吻著她的額,唇似有似無的掃著,喉結滾動,莫名撩人,“現在才跟我見外,是不是有點晚了?”
……
寬敞的街道站滿了人,夾道歡迎龍獅飛舞。
秦卿臨窗而坐,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
白瓷碗中刨冰堆成小山,澆上勾兌的金黃色奶酪。
岳欽抱著兒子,坐在她身旁,看那碗冰酪下去近半。
他勾過碗,推遠,“少吃冰,差不多了。”
岳天逍盯著推過來的冰酪,口水從微張的小嘴里飛流直下。
而秦卿意猶未盡,舀過冰酪的勺子冰冰涼涼貼在唇上,側頭看他,“我熱。”
折扇打開,清涼的風陣陣拂來,岳欽慢條斯理的給她打扇,體貼的明知故問:“還熱么?”
秦卿:“……”
她瞥見兒子眼巴巴的眼神,不禁感嘆,“咱娘倆真是同病相憐。”
竹簾撩開,清脆碰擊。
齊裕明帶著鄧鸞喬走進雅間。
秦卿笑著招呼:“快坐,來碗冰酪嘗嘗?”
她掃了眼岳欽,被抓個正著,心虛一笑,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搖搖頭,保證自己不會多吃。
鄧鸞喬一聲不吭,坐在她對面。
秦卿瞧她興致缺缺,瞥向齊裕明,眼神問其發生何事。
齊裕明笑著解釋:“鄧部長光明磊落,碰見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自是不屑為伍。”
秦卿揶揄道:“畢生所學的成語都用在這兒了吧?”
心上人面前怎能露怯,齊裕明裝得正經:“我才高八斗,詞語怎會如此匱乏?少夫人莫要小瞧人了。”
秦卿抿笑點頭:“是,恕我眼拙。”
金黃的冰酪端上來,散著絲絲涼氣。
鄧鸞喬捏著勺子,酌了口,扭頭看向樓下的熱鬧。
齊裕明挨著她落座,手自然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親昵的一下下撫著她纖薄的背。
秦卿笑著看向齊裕明:“是不是欠我這媒人一頓飯?”
齊裕明一聽她說請吃飯,太陽穴突突的跳,他捏捏眉心,無奈道:“咱能不能有點新意?”
秦卿點頭贊同:“折現也行。”
齊裕明輕笑出聲,朝她豎大拇指:“……你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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