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挺能忍。
捫心自問,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遠遠不如上一世發生的事情那么瘋狂。
有時候情緒會失控,可是失控后能夠迅速恢復,這也算重生附帶給我的某種技能。
我淡定一笑,“過獎了。”
“靳寒這幾天都在醫院公司兩頭跑,你知道嗎?”周晏禮又隨意地提起了靳寒。
“嗯,他未來的岳父住院了,當然要表現一下,怎么了,又是在你手上治?”我略微驚訝地反問。
雖說周晏禮挺有名,但是向家父女也不至于每次都由他負責吧?
周晏禮很快就解開了我的疑惑,“嗯,正好替你打探情報。”
我就說這人很講義氣吧。
上一世我已經病入膏肓了,他還是出于盟友的情分,在他的能力范圍內替我尋找新的治療方案,聯系能夠收治我的醫院,仁至義盡。
“周醫生辛苦了,你這樣做不怕靳寒知道了和你割袍斷義嗎?”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答道。
“你說呢?”周晏禮反問了一句,然后發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笑聲。
我也不知道啊,上一世這兩個男人是因為向晴才翻臉,這一世如果周晏禮沒有喜歡上向晴,大概率不會發生那么激烈的矛盾。
還沒等我回答,那邊已經有人在叫周晏禮了,“周醫生!”
我立馬識趣地招呼了一聲,“你先忙。”
“好,下次聊。”周晏禮說完便掛了電話。
——
晚上,我爸媽都回來了。
我三天沒歸家,兩人自然是心里擔憂,不知道我又干什么去了。
之前那些跳舞的艷照,以及我和齊舟陽擁抱的照片還沒有澄清,他們很怕我去做傻事,甚至不敢多問我,怕我心理壓力太大。
“意意,你吃飯了沒有?”我媽連忙走了過來,抓住我的手,心疼地問,“這兩三天怎么也不回來,我和你爸擔心極了。”
“爸,媽,我沒事。”我抱了抱我媽,然后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有點事想和你們說一下。”
我爸媽對視一眼,都面帶疑惑地坐下來等著我開口。
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和他們說了一下,同時解釋了一番有關于我那幾張照片的原因。
我爸頓時拍案而起,“靳寒他什么意思?!和你離了婚護著其他女人還能說得過去,但是他怎么能讓那個向晴亂發照片潑你臟水?我要讓靳家給我個說法!”
說著我爸不顧我的阻攔,怒火沖天地撥通了靳父的電話。
他開著免提,很快靳父的聲音傳了出來,“老舒,今天怎么打電話給我了?”
聽得出靳父其實挺高興我爸打電話給他,靳家一直希望我和靳寒能復合,但是我和我家的態度都冷淡,這個電話是很難得的。
“靳慶成,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你兒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爸一開口,手機那頭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其實靳父靳母對我是非常偏袒的,向晴偷拿靳寒手機潑我臟水的事,他們絕不知道,否則一定會阻止。
找他們質問......純粹是因為我爸知道,找靳寒質問沒用。
“怎么回事?我沒懂。”過了大約半分鐘,靳父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我爸噼里啪啦一通輸出,把向晴搬進云水庭,以及拿靳寒手機發照片黑我的事情,全部控訴了出來。
靳父靳母完全不知道,聽完后情緒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