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頭還有向晴的證據,她是很害怕的,應該不敢冒險讓靳寒出那筆錢,萬一我全都抖出來了,她不就功虧一簣?
可是我想不出她還有什么辦法可以這么快湊出一百萬。
“我先去上個洗手間。”我喝了幾杯酒以后,小腹有點脹,便對歐陽甜和李悠打了個招呼,去了洗手間。
返回座位上的時候,我的余光在繚亂的燈光之中,捕捉到了一個身影。
周晏禮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手里并沒有酒,只是習慣性地交握著放在大腿上,似乎在認真地聽什么人說話。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想看看背對著我坐著的那個男人是誰,難不成是靳寒?
周晏禮一抬眼就看到了我,他眼角有兩分笑意,但是不真切,五顏六色的燈光在他臉上閃爍,讓清冷的男人多了一抹魅惑。
他沒有叫我,也沒有打斷正在他面前大吐苦水的傅杰。
“舒晚意她是個人嗎?向晴都已經困難成那樣子了,她非要人家賠一百萬,還以為向家和我們一樣不差錢?以前我還覺得她對靳寒挺癡心的,有時候覺得同情她,現在想想沒什么好同情的,這女人心狠,就一蛇蝎婦人!”
“她還威脅向晴不能跟靳寒借錢,靳寒要替人家還的話,她開口就是五百萬,我靠,要不要臉的?”
“我是看不下去了,我借給了向晴,只要不是靳寒借的,她應該無話可說,還有璽誠那家伙,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對向晴拉著個臉,反倒是對舒晚意態度不錯,娶了老婆以后,三觀都紊亂了,哪天我要找他好好談談。”
傅杰一杯酒接一杯酒,嘴里全是對我的吐槽。
哦,原來那一百萬是他借給向晴的,我就說哪里不對勁。
說著說著,他回頭,嘴里還念叨著,“奇怪,靳寒怎么還沒到,堵車——”
看到我站在身后,傅杰的話都沒說完,就愣住了,隨后他看看我又看看周晏禮,一秒鐘十八個假動作。
不和歸不和,說人壞話被當面逮住,換誰都尷尬。
“你怎么在這里?”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靳寒已經到了,他的聲音在我的身后響起,冷淡之中夾雜著疑惑。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應該是從公司直接趕過來的,西裝革履,和酒吧的潮流風格有點不一致,但是一個回頭的動作,我已經看到了旁邊好幾個女人向他投射過來的眼神,充滿了興趣。
我指了指傅杰,“來聽聽別人口中的自我,三省吾身,怎么樣?”
傅杰尷尬得捂嘴干咳,不再轉頭看我。
“哼,”靳寒嘴里發出一聲嗤笑,帶著一點點不屑和嘲諷的味道,“那坐下來繼續聽,我也想聽聽。”
“那就讓傅杰好好給你重復一遍,他可心疼向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追向晴,靳寒,你給點力好嗎?”我鄙夷地白了一眼靳寒,你還不帶著人家走入婚姻的墳墓,我怎么給你們送結婚大禮啊?
靳寒的臉色瞬間結冰,而傅杰也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舒晚意,你別胡說八道啊,我就是同情一下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