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著窗外,向晴走在靳寒的身側,而傅杰則是走在她的另一邊,那種親近的感覺,自然地流露出來,只有周晏禮,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住了腳步,似乎沒打算跟上去。
而且他的視線,是看著我的車這邊。
“小李,等一下。”我吩咐準備啟動車輛的小李。
“是。”小李沒有多問。
一分鐘后,周晏禮來到了我的車窗旁,他很有禮貌地敲了敲車窗玻璃,我打開車窗后,對上了他那雙總是冷冷清清的眉眼,他問,“能坐個順風車嗎?喝了酒,不想叫代駕。”
我還沒開口回來,那邊傅杰已經出聲了,“晏禮,你還不過來?不是要去吃東西嗎?”
我的視線望過去,傅杰正面色不善地看著我這邊,對于周晏禮過來和我說話的事情,似乎非常的反對。
“我不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周晏禮回頭,回答得簡單直白。
靳寒剛才面對向晴時,神情松緩,而此時儼然變的陰鷙起來,眼神沉沉地盯著這邊,充滿了不悅和煩躁。
傅杰大步走了過來,“那別告訴我你想要坐舒晚意的車回去。”
“有什么問題嗎?我和她......也算是朋友。”周晏禮站直了身子,聲音不疾不徐。
當著靳寒和傅杰的面,周晏禮敢說我們是朋友,還要推了聚會坐我的順風車,我很感動,當下就打開了車門,“上來吧,我讓小李先送你回公寓那邊。”
周晏禮勾勾唇,施施然地就屈身坐進了我的車,這個舉動將傅杰給氣壞了,他瞪著雙眼,似乎不敢相信他又有一個兄弟叛變了。
前有陸璽誠,后有周晏禮,豈有此理!
終于靳寒走了過來,他攔住了周晏禮關車門的動作,沉聲問,“你現在和舒晚意很熟嗎?”
我的心懸了起來,隱約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對勁,但是目前他們還沒有走到愛上同一個人的地步,所以不會撕破臉,只是偶爾因為我的存在,而鬧出一點不愉快。
別說離婚,就是我死了,周晏禮如果單獨去祭拜我,靳寒肯定都會不爽,畢竟他那人眼里容不下一點沙子。
“熟,我和我媽都是周醫生的病患,我們兩個偶爾心臟有點不舒服,就去找他呢。”我替周晏禮回答了一下,自認為這個回答非常合適。
可是靳寒卻黑著臉,陰沉沉地看著我們兩個,周晏禮由始至終并沒有說話,當然,更沒有下車。
我有點忍不住了,“靳寒,你要不上來一起坐個順風車?”
下一秒,靳寒已經將車門重重地關上,“砰”的一聲,我感覺車身都震顫了一下。
我和周晏禮對視一眼,我率先開口做出評價,“你朋友挺沒禮貌的。”
“嗯,你前夫也是。”周晏禮淡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