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即是我媽的聲音,“意意,你們在上面干什么?飯菜很快就要好了,下來準備吃飯。”
我趕緊抬手擦了擦有些發紅的眼睛,大聲應道,“好,我們馬上就下去。”
說完我對鄧晶兒使了個眼色,她哭得比我還兇,此時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我讓她趕緊緩緩情緒,不然下去了我媽肯定會注意到不對勁。
鄧晶兒跟著我擦了擦眼睛后,擠出一個笑容,“你放心,我會有理由應付的,意意,你這件事沒告訴過叔叔阿姨他們,是嗎?”
我點點頭,正是因為沒有告訴他們,所以他們才會盼著我再婚。
不然現在應該是帶著我瘋狂地尋醫問藥。
“這么重要的事情,或許你應該告訴他們,而且你還這么年輕,很可能治好的,我相信一定有辦法!”鄧晶兒給我加油鼓氣。
我當然也想治好自己,說真的,一個女人能生但是選擇不生,沒問題,可是如果想生卻生不出,就問題很大了,心理上有巨大的壓力和折磨。
鄧毅揚緊抿著唇沒說話,只是緊緊盯著我,似乎在無聲地為我鳴不平,剛才差一點他就可以告訴靳寒了,但凡是那個男人還有一點良心,都會受到心理上的譴責和愧疚,怎么能讓他那么好過呢?
我凝重地囑咐鄧晶兒和鄧毅揚,這件事在我自己想要坦白之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靳寒。
兩人雖然不太贊同我的做法,可是最終都答應了替我保密。
從樓上下去后,氣氛便開始不同了,鄧晶兒和鄧毅揚的臉色很明顯凝重而嚴肅,陸璽誠感覺到了不對勁,湊過去小聲問,“老婆,你怎么了?”
鄧晶兒恨恨地瞪了陸璽誠一眼,那眼神當真是充滿了殺意,她忽然抬手掐了一把陸璽誠,“識人不清的智障!”
陸璽誠痛得倒吸一口冷氣,但是我爸還坐在這里,他又不能大叫出來,只好先忍了。
我同情了他三秒,鄧晶兒的怒氣其實是來自于靳寒,只是她無法去找靳寒發泄。
而陸璽誠作為靳寒的好友,就無辜承受了不該他承受的怒火。
飯菜好了,我媽叫我們過去吃飯,我們幾人幾乎都是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這頓飯,吃完以后,鄧晶兒他們三個就立馬離開了。
“意意,你剛才把晶兒和她哥哥叫到樓上去說了什么?怎么這一次吃完飯就走,臉色也不太對勁?”我媽發覺了不對勁,隨即詢問我。
這一次我不想敷衍我媽,更不想鄧晶兒兄妹二人都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讓我爸媽單方面堅持。
我認真地給了我媽一個回答,“媽,我和毅揚哥說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一切都是你和我爸喜歡他,所以想要撮合一下,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是我已經經歷了一次糟糕的婚姻,對于第二次步入婚姻并沒有太大的期待,你和爸不要再催我了。”
我爸媽愣住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先一步上樓休息。
——
半夜,外頭月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