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接下來還有“唯一”那條項鏈,那才是大頭。
“多謝夸獎,我會考慮繼承家業的。”我謙虛地答道,靳寒冷哼一聲后,便跟著劉悅先離開了,去休息室那邊想辦法哄好小白花。
最讓我不自在的三個人都不在身邊,我胃口都好了不少,吃了一些東西后,我便找了地方坐下休息,等待著拍賣會的下半場開始。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有人叫醒我以后,我才拿著包回到了拍賣會的會場里。
在原位置坐下后,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一輪又一輪的拍賣品出現,都勾不起我的興趣,直到最后,拍賣會主持人拿出了一條項鏈,擺在拍賣臺上,在燈光下,那條耀眼而絢爛的項鏈出現在了大家的眼中,項鏈的鏈子四周都有碎鉆穿好的流蘇,最下方的圓形吊墜,是由幾顆三克拉的高純度粉鉆拼成,而底部則是一顆碩大的完整粉鉆,價值極其昂貴。
不論是項鏈本身的價格,還是它身上美麗的愛情傳說,都讓人驚嘆。
我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倒不是我想要擁有這條項鏈,而是重生后,我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條承載著靳寒和向晴愛情傳說的項鏈,微微有些晃神。
“唯一”的起拍價就是兩千萬。
我沒有再舉牌,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那條項鏈,腦海里浮現出自己上一世瘋狂搜新聞的畫面,我見不到向晴,也傷不到她分毫,可我就是瘋了一樣地想要知道關于她和靳寒的一切。
我看到新聞上那條項鏈時,心痛得差點呼吸不了,眼淚止不住地掉落,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在靳寒的心里,是最廉價最多余的。
“八千五百萬!”有人又舉牌了,我回過神,忽然我回頭,視線向上看著靳寒。
向晴此時一臉的緊張,臉上泛著紅暈,似乎有點缺氧的感覺,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拍賣臺上那條項鏈,沉甸甸的鉆石能夠讓每一個人挪不開眼睛,如果靳寒拍下來,大概率會送給她吧,畢竟現在靳寒身邊又沒其他女人。
劉悅緊緊抓住向晴的手,同樣激動得不行,有種姐妹得道,她馬上要跟著升天的感覺。
或許是我的視線太過于復雜,摻雜著上一世殘留的怨恨和不甘,靳寒注意到我的眼神后,竟然有些怔住了,好幾秒后,他的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么,可是我的理智催促著我收回視線,我便不再看他。
下一刻,我起身離開。
我拍下的東西,只需要在一周內交完錢,和拍賣機構昨晚交割手續就好,不需要在這里干等著。
我像是一個逃兵似的離開了會場,沒有堅持到最后靳寒拍下那條項鏈的時候,心里的那點好奇,此時又被熟悉的痛苦情緒替代。
我多希望我重生后,可以換一個靈魂,別人替代著我活也可以,那么對于上一世的遭遇,可能沒有那么感同身受,能夠更加理智冷靜。
終究是個凡人,七情六欲又怎么能說干凈就干凈?
開車回去的路上,靳寒打電話過來了,但是我沒有接,只是將手機直接關機。
當天晚上,我就看到了靳寒九千九百九十萬拍下項鏈的新聞,大家都在猜測他是準備送給向晴,畢竟兩人之間的緋聞傳了這么久,一直沒有正式地確認關系,這條項鏈如果送給了向晴,就等于是官宣了。
同時周晏禮發來了一張截圖,是向晴發的朋友圈動態,被拍下的項鏈閃閃發光,文案是:謝謝,唯一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