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和靳寒繼續爭辯什么,只是反問,“既然你都查清楚了,那你想要和我談什么?”
外頭的風雨越來越大,靳寒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往大廳里面帶去,“先進去說,雨水飄進來了。”
我被靳寒帶到了大廳里,找了一張沙發坐下,此時大廳里并沒有什么人,只有兩個保潔阿姨在打掃衛生,很寂靜,輝煌的水晶燈在頭頂,投射下金黃色的光芒。
我剛坐下,靳寒就提起了我之前流掉的那個孩子,“之前在X國的時候,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因為向晴推了你,才會流產,是真的嗎?”
他的聲音有種莫名的冷意,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一樣。
而他的話,也讓我想起了南瑜說過的話,兩人話里的意思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懷疑我那個孩子,并不是因為向晴推了我,才流產。
一提到這件事,我的臉色就冷了下來,那是我心里的痛,而且我那時候是在盡力保胎的,如果向晴沒有推我,我起碼還有一定的概率將孩子留下來。
“嗯,怎么了?”我簡單直接地反問道。
“難道不是因為孩子本來就保不住了嗎?”靳寒的下一句話,讓我渾身一冷,果然就如我所想的那樣。
看來之前我在X國那家醫院檢查的記錄,都被靳寒調查過了,病人的隱私自然是不能隨便透露,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總之,他是看過了,否則他不會說出這句話。
我握緊了手,心臟微微抽搐了一下,唇角勉強勾起一絲笑容,“你查過我?”
靳寒冷冷一笑,搖搖頭,“不是我查過,是南瑜查到以后告訴我的,如果不是她,我這輩子都會被你蒙在鼓里,因為孩子的事情,我對你的愧疚有多深,你是知道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南瑜擔心他被我騙了,所以特地去查了我的住院資料,將所謂的“真相”查了出來。
我可以跟靳寒解釋,但是我的解釋對他而言,是蒼白的,相比南瑜查出來的證據,我的解釋只能是口頭上。
所以我不想解釋,既然他要這么認為,那就隨便他,孩子已經不可能回來了,糾結這些問題沒有多大的意義。
“嗯,所以你找我說這些,是想要干什么呢?”我平靜地問。
“我想知道除了這件事,還有多少事是你設計過的,是你特地用來騙我,和陷害向晴的。”靳寒的眼神變得陰沉嚴厲起來,充滿了對我的懷疑和厭惡。
現在他是開始后悔了嗎?后悔自己之前冤枉了向晴,害死了向晴?
那么他之前口口聲聲說愛上了我,愿意為我做一切事情,也是假的,不過是出于愧疚吧。
心底深處,還是有了一絲絲的裂縫,像是被人用小刀子,輕輕地挑開了一個小小的洞,不算很痛,卻又無法忽視。
“什么都是我設計的,都是我騙你的,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我一點也不想解釋,目光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波動,眼神靜默地看著靳寒,給出了簡單又干脆的答案。
靳寒一聽就火氣上來了,“我是在給你解釋的機會,不要給我蹬鼻子上臉,知道嗎?”
“我無需解釋,你既然相信了南瑜,那就繼續相信她,又何必來問我?”我諷刺地笑了起來,“難道我解釋兩句,你就會選擇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