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凡是還用得上一絲力氣,應該一腳就把他踹上九霄云外。
“松開。”我煩躁地命令靳寒。
“好像有一點點出血,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拿藥來包扎一下。”靳寒松開了我的手,起身說道。
“這點小傷沒必要。”我立馬彎腰將自己的鞋子穿上,不得不說穿上鞋子的時候,我腳趾的痛苦又增加了一倍。
靳寒按住我的肩膀,免得我站起來,“倔什么?你這個情況連開車都不能,你怎么回去?”
我不是不上藥,只是不想讓靳寒幫我上藥,我現在只想要快點回去,不過靳寒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我的腳現在開不了車。
他見我沒有再說什么,便下樓去拿藥了,還把門給帶上,就不怕我在這里盜取什么機密資料?
大概五分鐘后,靳寒返回來了,他手里拿著一個藥箱,隨后就蹲下身子開始替我上藥,以及簡單的包扎,腳趾受傷是真的很痛,那種痛讓我時不時地倒吸一口冷氣,嘴里不自覺地輕聲痛呼一下。
“啊,痛痛痛!”在包扎的時候,我感覺腳趾所有的神經都在傳遞痛苦,沒忍住叫了一聲。
靳寒先是一怔,隨后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晦澀不明的情緒。
我自己也反應了過來,剛才的輕聲呻吟,聽起來有點過于曖昧了。
“可以了,站起來試試。”靳寒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他起身對我說道。
包扎起來后,穿鞋有點麻煩,因為腳指頭大了一圈,稍微有一點點擠,但是沒有直接觸碰到傷口,痛感比之前要輕一些,我往門口走去,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下樓,剛到門口,我就感覺自己的腳趾又傳來一陣劇痛,當時我就眼前一黑,有點站不穩了。
靳寒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摟在了懷里,免得我真跌倒在地上。
“有這么痛?”靳寒似乎是有點不相信。
“不痛,我其實是裝的。”我已經痛得額頭冒冷汗了,但還是很嘴硬地答了一句。
“現在和我說話是摻了火藥嗎?一句正常的話都不會說了?”靳寒還摟著我沒有松開,主要是我腳趾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痛,沒辦法站直身子。
他質問我為什么態度這么差,我反問他,“既然你覺得我害了向晴,冤枉了寧清怡,你又為什么要幫我?你這種反反復復莫名其妙的態度,我覺得十分不理解!”
要么他就干脆一點,永遠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面,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要幫我,我們徹底當仇人。
要么他就選擇信任我,我們當不成夫妻,還能勉強當個朋友。
可是靳寒就像“墻頭草”,總是倒得讓我難以理解。
“你以為我想要幫你?”靳寒也被我激怒了,惱火地答道,“我答應過我爸媽,會幫你,所以我會做到,如果你非要不識好歹,那么也可以拒絕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