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話讓我心里越發的難受起來,而且剛才我還說了我和周晏禮的事情,他聽到的時候,明明臉色變了,可是卻什么也沒有說。
現在壓力都在我的身上,所以我爸已經不想再給我其他壓力了,我心里明白。
見面時間只有半個小時,離開的時候我戀戀不舍,多希望我爸能夠現在就出來,和我們團聚。
可是還不行,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去為他申冤。
從監獄出來后,我黯然神傷,之前我聽說我爸過得不太好,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有多不好,直到見到了他,我才切實地感受到。
越是這樣,我越是難受。
小李在外面等著我,他見我出來后神情不對,便低聲問,“舒小姐,您父親他還好嗎?”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小李已然明白了我的回答,他默默地替我打開車門,等我上車后才問我,“舒小姐,我們是回去,還是去您上班的地方?”
“去上班。”我輕聲答道。
“是。”
剛到工作室,我就發現章修前不在,但是我有這里的鑰匙,所以自己開了門。
我在工作室里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休息室也沒有,最后在洗手間里,發現垃圾桶里有一團帶血的紙巾。
我蒙了,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立馬撥通了章修前的電話,他接的很快,“意意啊,我臨時有個朋友約吃飯,今天沒去工作室,不是要搞畫展嗎?你這些天多琢磨幾幅畫出來就行!”
“你在哪里?洗手間為什么有血?”我急忙質問。
我很擔心是不是章修前的身體出了問題。
可他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沒事,就是痔瘡,這多尷尬的問題,放心吧!”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被“痔瘡”那兩個字弄懵逼了,居然是這樣嗎?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說得通。
章修前既然都這么說了,我自然沒有追問,而是開始琢磨起來畫展的事,我這資歷實在是太淺了,可是章修前卻并不在意這些,好像急著把我帶出山一樣。
我把他這種急切,當做是對我這個關門弟子的疼愛,也是對我家現狀的一種幫助,壓根沒有多想。
就在我構思圖畫時,有人推門而入,我扭頭便看到了靳寒。
眉頭下意識地皺起來,我問,“你來干什么?”
他和南瑜訂婚的日子就在兩天后,時間這么緊迫,他不應該忙訂婚的事嗎?
南瑜不是我,當初和我結婚時,靳寒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不僅沒有安排婚禮事宜,還鬧消失,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