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似乎戴著口罩,我沒看出來是誰。
難道就是變態在街上隨機找人?
“沒什么,就是看到你我覺得很驚訝,你不是和傅杰在一起?”我平息好情緒后,心里想著有人和我在一起,那個變態估計不敢再盯著我。
靳寒發現我在看他背后,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什么都沒有看到。
“你在看什么?”靳寒當然看出了我的眼神不對,便狐疑地質問。
我答道,“沒什么,好像有人跟著我,可能是變態吧,看到你來了他應該走了,沒什么事了。”
聽到“變態”兩個字,靳寒臉色微沉,“最近這家醫院附近確實有變態出沒,而且會潛入醫院住院部,挑年輕的女人下手,警方已經接到了好幾次報案了,但是一直沒有抓到那個變態。”
什么?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附近竟然真有變態嗎?還會潛入住院部作案?
我突然想到自己今晚還要住院,而且周晏禮今天晚班,不能來陪我。
萬一那個變態來醫院,盯上了我怎么辦?
我感覺自己多少是有點吸霉的體質,所以隱隱擔心起來。
“你怎么知道的?不會是嚇唬我吧?”我有些不太相信,因為我都沒有聽到過這個新聞。
靳寒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那你就別信,今晚上把病房門反鎖好就行了,不過我聽說那個變態挺厲害,一般的門鎖不放在眼里。”
我深深地看了靳寒一眼,他越是這么說,我越是覺得怪怪的。
靳寒應該是從醫院離開了,正好遇到了我,沒什么其他事,所以我扭頭就走。
剛才他在醫院的時候,那么的袒護寧清怡,對我態度惡劣,我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我連吃的都沒有買,直接返回了病房里,此時醫院里還不算太冷清,所以我大膽地點了一個外賣。
——
夜深。
醫院里靜悄悄的,我卻輾轉難眠。
心里想著我爸的事情,南瑜不知道有沒有認真去查,會不會是拖延敷衍我?還有我媽一直沒有醒過來,醫生說,醒的時間越晚,醒過來以后的情況就越差。
我閉上眼睛,又開始操心畫展的事,過幾天就要開始了,章修前鬧著要提前出院,畢竟他是主要的承辦人,還兼最重要的評委。
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排這些事情,所以腦子里亂哄哄的,直接影響到我的睡眠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半,再不睡我又要熬夜,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好好吃飯,以及好好睡覺,于是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咔嚓!”
就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我立馬重新睜開了眼睛,腦海里則是想起了靳寒說過的話,那個變態......
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我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醫院附近的新聞,結果還真的看到了靳寒所說的案件,而且不止一個人,應該是團伙作案,所以醫院防范不過來。
變態會趁著值班護士不在的時候,找準目標下手,要么就偷值錢的東西,要么就是猥褻一些年輕的女病人。
關了手機后,我心臟怦怦跳,難道外面的人是變態?可是我已經將門反鎖好了,除非他會開鎖。
可是,新聞里明確說了,這伙人真的會開鎖。
正當我心亂如麻的時候,我看到門被人推開了,而我已經抬手去按鈴,準備叫護士過來,開什么玩笑,我可沒有睡著。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呼叫竟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眼睜睜看著門被打開,一個大約一米七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
發現我是醒著的狀態,那個男人也愣了一下,然后嘀咕了一句,“怎么還沒睡?”
我盯著他,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大叫起來,“來人啊!!有變態!!”
別說我嗓門還挺大的,比呼叫鈴絲毫不差,但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就是沒人來,反而是我聽到了一些嘈雜的聲音,似乎有點亂。
“別叫了,你叫破嗓子也沒人來救你,今天我們哥們幾個,要洗劫這一層!”變態好心地告訴我。
我聽過洗劫銀行,洗劫珠寶行,第一次聽說洗劫醫院?
我有點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地看著這個變態,我感覺他好像也不算很兇,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他就是求財。
求財的話最好了,我拿出了我的包,叫他過來。
“干什么?”變態看著我。
我從包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還款協議,讓他看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