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養一段時間后,我的身體慢慢恢復了,就連身上的一些淤青都有些看不清了,主治醫生也表示我可以出院了,只是出院前還要做一個全面的體檢。
拿著體檢單到婦產科時,我竟看到靳寒陪著南瑜進去檢查,我有了猜測,莫不是南瑜懷孕了?
我的手下意識撫上了小腹,然后慢慢閉上眼睛,心里是說不出的難過,曾經這里也有一個小生命。
本想裝作沒看到兩個人,可還是被靳寒攔住了,“這么怕我?躲什么躲,做賊心虛?”
“我要去驗尿,靳總要一起么?”我晃了晃手上的小瓶子,看到他臉色變了,我勾了勾唇,“嫌臟?靳總都是要當爸爸的人了,以后每次產檢,南小姐說不定都要驗尿之類的,你也嫌臟?以后還要給你們的孩子換尿布,你也嫌臟?哦,對了,靳家有傭人,當然不用您親自動手。”
估計是想到馬上要當爸爸了,他竟出奇地沒回懟我。
就在我心存僥幸,想要離開時,又聽到他悠悠地說了一句,“我記得你說一定會按時還錢,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最好記好時間,如果到時候我看不到錢......”他冷哼一聲,“你爸怕是在監獄就要吃點苦頭了。”
“靳寒!你混蛋!”我轉頭怒視著他,恨不得上去咬下他一塊肉。
他一直知道我的弱點是什么,我的軟肋在哪,現在威脅我更是順手了,還想對我爸下手?
他好像很滿意我現在的表情,神情竟有幾分愉悅,似乎是在欣賞我這種無能狂怒,就在我要上前一步時,南瑜及時出現,拉回了我的理智。
“靳寒,你不是說在門口等我嗎?”南瑜有些撒嬌地拉了拉他的胳膊,直接把手伸進他的口袋,“剛才的檢查報告也不知道給我,醫生還等著要呢。”
我冷眼看著兩個人,有了聯姻的結晶就是不一樣,這不是感情馬上升溫了?
南瑜帶著笑容看了看我,柔聲說道:“你也知道舒小姐最近官司纏身,哪有時間去賺錢?不如就讓她晚幾天還錢?”
她嘴上這么說,但我明白她就是故意的,她越是這么說,靳寒就越不愿意讓我好過。
可靳寒還真是一身反骨,出其不意,他竟然同意了,他順勢牽住南瑜的手,“嗯,聽你的也行。”
南瑜的笑容更深了,見我不說話,她主動補充說:“那我替舒小姐謝謝你。”
我笑了笑,最終還是開了口,“偷畫的工作人員被警察揪出來了,現在正在抓人,她可做了不少壞事,不過她沒準為了減刑會交代出點什么,到時候亂咬人怕是不好吧?”
南瑜的笑容漸漸僵硬了起來,我收斂笑意,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既然已經警告了她,我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
只是沒等我離開,就看到寧清怡氣沖沖地走過來,直接擋在南瑜面前,“舒晚意,你又在這里嚼什么舌根?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命這么硬,聽說你差點掛了,該不會是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