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伸出手緊緊握住我的肩膀,他的手越來越用力,我吃痛地去推,卻怎么也推不動,“靳寒!你弄疼我了!”
我能看到他眼里的怒火,他額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可我就是不想求饒,他的事自己不處理,來找我干什么?
“舒晚意!”他咬牙切齒地叫著我的名字,“你別挑戰我的底線,否則,你想想你爸!”
無力感突然襲來,我每次都會敗在這一點上,我無法把我父母的安危置身事外。
而靳寒也不厭其煩地用這一點來拿捏我,我深吸一口氣,盡量放輕了自己的聲音,“只要南瑜和寧清怡姐妹倆不來找我,我絕不多說一個字,他們愛怎么討好你都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他手上的力道又中了幾分,我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自己的肩膀快被捏碎了,可他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舒晚意,你真是好樣的,別忘了,只有我才能救你們全家,趁早離開周晏禮,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時,我的余光瞥見南瑜面色不善地站在我辦公室門口。
我心跳一猛,擔心她再誤會什么,怕是就不肯幫我調查了。
我立馬冷聲回道:“周晏禮是你朋友,不是你的所有品,你不要打著為朋友好的旗號逼我分手,我們在一起也是我們兩個的選擇,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操心。”
我明顯看到靳寒臉上的錯愕,下一秒就變成了滔天怒意,“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靳寒,方助理說你來談合作,我來接你吃晚飯。”南瑜終于打斷了我們,她敲了敲門,已經變回了柔和的模樣,“還要再等一會嗎?”
靳寒定定看了我三秒,隨即松開手,轉身走向南瑜,“我們走吧。”
南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角泛著冷意,跟著里靳寒離開了,我知道,她對我的恨又多了一分。
——
在海市舉行畫展的這幾天,我只是偶爾過去一趟,因為用了新藥控制,章修前的精神頭不錯,畫展最后一天我也接上了他一起參加。
看到我們過來,之前的領導小組組長也迎了上來,“舒小姐和章老怎么才來?你們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參觀的人都突破新紀錄了,這可是這幾年最成功的畫展了,連著京都博物館都上了幾次熱搜啊!”
領導小組每個人看向我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不住地夸我有遠見,前途不可限量,可我只是微笑回應,并不想說什么,我這個人心眼小,可還記得那天他們是怎么認定我捐了假畫的。
見我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就在這時,王文彬走過來和我握了握手,“舒小姐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有一副古畫就在她那里做的修復,年紀輕輕就有耐心和手藝,以后真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