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晏禮只告訴我,他的人說我爸突然暈倒,但肯定不是打架斗毆或者是中毒引起的。
聽他這么說,我的心才稍稍放下來些,可我爸這次怎么會暈倒?我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緊張了。
不知什么時候,周晏禮的手覆上了我的手,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手指微微用力,我這才有了一絲絲清明。
來到監獄時,周晏禮請來的律師早一步到達,看到我們時,他只是搖搖頭,“周少,不行,監獄里有文件,不許外人探望。”
“這怎么行?我爸現在是不是有罪還未可知,他暈倒了,我作為家人的都不能知道他的情況嗎?”
這下我真的急了,之前我爸身體沒事,不讓我見我或許還能忍,可他暈倒了,我再也坐不住了。
周晏禮對律師點點頭,“進去說。”
然后攬著我的肩膀走了進去。
白天那個工作人員快步走過來,一本正經地說道:“舒小姐,抱歉,白天已經告訴過你了,上面有文件,你確實不能見到你爸。”
看我要說話,周晏禮輕輕搖頭,接近著解釋道:“不過你爸暈倒,監獄方已經做過了檢查,是腦動脈瘤引起的暈厥。”
我只覺得腿一軟,好在周晏禮將我扶住,這才沒讓我摔倒,此時其他幾個值班的工作人員也走了過來。
“你們也別為難我們,這是上面的意思。”
“是啊,你們回去吧,而且他人現在醒了,暫時應該是沒事。”
“暫時?應該?”周晏禮的聲音帶著怒意,“腦動脈瘤即便是良性,也有壓迫神經,導致腦死亡的可能,現在他必須馬上做手術,而不是暫時沒事就不用管,我們要申請保外就醫。”
他看向律師,“趙律師,麻煩您。”
律師點點頭,然后轉向工作人員,“我當事人舒晚意女士現在申請他父親的保外就醫,我們可以讓醫院權威專家出具腦動脈瘤必須做手術的相關證明,還請各位配合,拿出舒先生的檢查報告。”
幾個工作人員互相看了看,誰都沒說話,我們的要求合理,他們的確不該拒絕。
突然一個看似是小頭頭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幾個工作人員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那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又笑呵呵地伸出手,和周晏禮握了握,“我是他們的科長,周少也別為難我們這些蝦兵蟹將的,上面有文件,我們也沒辦法。”
他看了看我,意味深長地笑了,“舒小姐果然什么時候都有靠山,不過嘛,胳膊擰不過大腿,民不與官斗,更何況你爸涉及到上千萬的貪污贓款,現在還沒有下落,證據又充分,上面樹典型,人你是接不走的。不過你放心,監獄里的醫療水平還不錯,至少他現在應該死不了。”
“你說什么?我爸現在馬上要做手術,我們要求保外就醫。”我能感覺到這位科長對我有濃濃的敵意,可我不管他為什么討厭我,我必須要救我爸出來。
看我們毫不退讓,他向外招招手,幾個警衛直接走了進來,他則還是一臉笑意,“麻煩各位不要影響我們工作,不然,告你們個尋釁滋事也不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