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半，凌菱離開凌公館。
打車來到跟江婷燕約見面的地方，一家咖啡館，舊工業園區改造，有情懷，有情調。
地點是江婷燕臨時更改的，最先凌菱選的地方是大商場樓下的連鎖餐飲店。
保險起見，凌菱在出租車上嘗試入侵咖啡館附近的道路監控，卻發現那一帶因為舊城改造的原因，只有到大路上才有探頭。
她心里有一些疙瘩，但也沒有深想。
到了咖啡館，凌菱走進去，店里客人很少，零散兩三桌人。
凌菱選在靠窗邊的位置坐下，等待江婷燕。
少刻，只聽見風鈴聲響起。
江婷燕穿著妖嬈的紅色長裙，披著厚厚的羊絨圍巾，明明陰天，還戴著墨鏡，扭動著腰肢走進來，從上到下，都透著狐媚勁兒。
凌菱情不自禁收攏雙手。
再不想面對，也改變不了事實。
江婷燕在凌菱對面坐下，第一句話就是，“錢呢，準備好了？”
拿出自己的手機，江婷燕催促，“趕緊轉給我。”
“我辦不了vip客戶，超過500萬，我沒有轉賬權限。”凌菱說道。
江婷燕一拍桌子，“怎么著，想耍我是吧？三天到了，不給我錢，我現在就到凌氏財團去鬧。”
凌菱從口袋里取出一疊支票，“我還沒說完，超過500萬，我轉賬不了。所以我一張一張去開了現金支票。”
江婷燕想要伸手去接，凌菱卻將支票本抽了回來。
“什么意思？不想給？”江婷燕沒什么耐心，“不想給，我現在就給你的段公子打電話，我已經弄到了他的號碼。”
凌菱聞言，臉色變了變，“我給了你錢，你怎么保證以后不再來找我？”
“呵呵。”江婷燕冷笑，她怎么可能保證？好不容易逮到一顆搖錢樹，她才不會放過。前兩天她進入了大戶室，通宵爽了幾把，起先贏錢的勢頭很好。沒想到昨晚又輸了很多。她急著拿錢去翻本。
“趕緊給我。”江婷燕一臉不耐。
凌菱即便再不與人接觸，也能看出江婷燕沒有半句真話，急不可耐的樣子一定輸了不少。
賭博是無底洞，她不愿意讓這樣的吸血蟲賴上段子瑞。
今天她來，是想做一個了結，在她能力范圍內的了結。
凌菱從背包里取出一疊資料，默默地遞到江婷燕的面前。
江婷燕只關心錢，她皺眉，懶得翻看，“什么鬼東西？老娘懶得看，你想搞什么花樣？”
她根本不認為一個才滿18歲的學生有什么能耐，眼前的凌菱還不是被她隨便拿捏。她吃準了凌菱不想讓段子瑞知道她的存在。
凌菱自己打開，一份一份擺在江婷燕的面前。
“三年前，你和一名叫張家源的男人，合伙數起詐騙。這些是受害人名單，以及他們的報警記錄。”
“你們拿到錢之后，通過境外賬戶洗錢，再將款項打回國內，供你們揮霍。這些是你們在外網留下的痕跡，以及匯款回來的交易記錄。”
“一年前，你們還參與過電信詐騙，專門欺騙長者，這是電話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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