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拜托!我才不要當反派嘞! > 第15章 作切詩賊
  “是!少爺!”翠兒從門外走進來,從一旁找到筆遞給張天霸。

  不過疤面女子卻不認為張天霸能寫出什么好東西,自持文采的人,她見多了。

  “姑娘,我這人沒什么文采,詩詞歌賦我寫不來,只能寫偷別人寫得了來送給姑娘,姑娘勿怪!”張天霸本就沒有怎么用過毛筆,寫起字來更是歪歪扭扭。

  疤臉女子內心嬉笑,這人倒是好厚的臉皮,偷人家的詩居然都能直接說出來。

  她湊過頭朝張天霸書寫的紙上看去。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張天霸頓了頓筆,若是將這詩全部寫出來反而不太好,既然這姑娘是京城人士,那我便再截一段好了。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

  女子看向張天霸的所寫的詩,一時間淚如豆下,哽咽道,“公子,可問這詩是何人所作!又是何名?”

  張天霸放下筆,開口道:“這是香山居士白居易所作,名為琵琶行,也叫琵琶引。贈與姑娘,愿姑娘不嫌在下字丑!”

  “這是送給我的?”女子朝張天霸問道。

  “自然是送給姑娘的!”張天霸微微一笑,將桌上的詩拿起。

  女子看向張天霸,瞳孔閃動,微微后退,手想要接過,但卻遲遲不曾抬起。

  香山居士?白居易?琵琶行?

  這些以她的了解,無論是齊國,還是其他十一國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詩人寫過這樣的詩!

  如此絕世的詩,當是絕世之作。

  而且自己并沒有對這位公子說過自己家住在蛤蟆陵下,自己只說過自己是京城人士,可從來沒有對這位公子說過,可對方為什么會知道。

  “公子,這詩是你自己寫的吧?”女子看向張天霸,眼中有一懷疑,但臉上卻是掛著期待。

  “不是。”張天霸回答道,“不過憑借這首詩,不知能否在姑娘心中占得一席。”

  “公子認識我?不然如何知道我家在蛤蟆陵!”女子輕笑,一把將臉上的輕紗摘下。

  張天霸心中大驚,不是吧?這也能撞上地名,但還是要糊弄的,不是,是解釋清楚。

  “也許是緣分吧,我只是恰巧寫了蛤蟆陵,而姑娘恰好就曾住在那。”張天霸忽悠道,接著又是一笑。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此句一出,女子直接呆呆立在原地,但她的心中卻是不斷地重復這句話!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何必曾相識呢?”女子看向張天霸,一時間心房被破開,紅粉之氣如不絕清泉從她的體內不斷涌向張天霸。

  張天霸也是被察覺到了這源源不斷的紅粉之氣,他只是覺得琵琶行中的女子和眼前的疤臉女子很像,所以便截了這首詩來用。

  “我愿為姑娘贖身!姑娘可愿?”張天霸繼續說道。

  但女子卻是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晶瑩的淚花閃爍,“不要,公子騙人!這詩明明是你自己寫的!我縱觀十二國,從來沒有人寫過這樣的詩!”

  接著女子又繼續說道,“公子看似多情,怕是連女孩子的手都不曾牽過吧!”

  頓了頓,女子破涕而笑。

  “而且,我也騙了公子,我并不是什么貞潔烈女!身子我給了那個老東西,但我弟弟還是被發配從軍了。這臉是我自己氣不過,自己毀掉的,我還曾做過半面人。”

  說罷,女子就離開了張天霸的房間,張天霸愣愣站在原地,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本來他以為自己只是破開這姑娘的心扉,但卻直接破開了心房,收獲了自己的第一個紅塵本源。

  “姑娘!聽我說!”張天霸拉住疤面女子的玉臂,細滑如絲的感覺傳入他的掌心。

  他的確沒有碰過女子,也就上次抱過翠兒,但眼前女子給他的感覺卻有不同,縱使毀了半張臉,另外半張臉依舊絕世。

  至于這姑娘口中說的半面人,他是真的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我剛才彈的曲子,公子可曾聽出何意?”女子回頭問道。

  “不曾。”張天霸搖搖頭。

  聽懂了便是聽懂,聽不懂便是聽不懂,沒必要去生拉硬扯。

  “那曲子是我自己作的,名叫山水辭,意思是這世間的萬水千山我都想要去看一看,卻不曾想,這一輩子早早就被困在了籠子里!”

  “若是公子能聽出這曲中之意,我自可以跟公子走。”說罷,女子就甩開了張天霸的手。

  張天霸呆呆地站在原地,實在不能理解。

  “明明紅塵劍典上說,只要破開女子心房,就說明該女子的心已屬自己,可這女人的態度有些奇怪啊。”

  女子剛走出張天霸房間,轉身卻已泣不成聲。

  “公子,要是能早點遇上你該多好!”疤面女子摩挲著眼淚向醉宵樓后院走去。

  “司徒小姐,您回來了。”白衣女子的侍女對疤臉女子開口道。

  “嗯。”疤臉女子只是輕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并沒有過多的交流,仿佛是在逃避侍女的目光。

  “真奇怪啊,今天司徒小姐好像哭了。”侍女喃喃道。

  “活該!誰讓她自甘墮落的!”白衣少女站起身,話中還帶著火氣。

  “小姐,我覺得這樣說司徒小姐不好,其實司徒小姐活的挺難的。”侍女開口道,“而且小姐您當初不是還費力把她救了回來嗎?”

  “哼!要是知道她是那么自甘墮落的人,我當初救條狗,我也不會救她。”白衣少女生氣道,“她活的難,但誰還不是一樣呢?她連個報仇的想法都沒有,你看我不還是在努力修行,我總有一天會回去報仇的!”

  “噓!小姐,你小聲點,這話可千萬不能讓別人聽見了,不然咱就只能離開齊國了。”侍女連忙捂住白衣少女的嘴。

  “好了,我知道了。”白衣少女再次坐下。

  醉宵樓內,操勞一天的男人們慢慢睡去,司徒幼卻自己偷偷一個人離開了醉宵樓。

  左顧右盼,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后,疤臉女子來到了河邊的一個亭臺內。

  亭臺內,一個著裝華貴的男子像是等候許久。

  “來了,讓你去打聽的事,你打聽清楚了沒有。”男子對司徒幼問道。

  司徒幼沉默不語。

  “你要想清楚,這可是唯一救你弟弟的機會,張家的那個少爺,可馬虎不得半點。”男子繼續說道。

  “王爺!他是失憶了。”司徒幼跪下,臉上的疤痕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

  對不起了,張公子,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要救我弟弟。

  雖然張天霸告訴了她真相,但她卻并沒有將真相告訴眼前的男人。

  當時聽張公子說這件事的時候,張公子的語氣明顯有些顧忌,怕是早猜到了這一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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