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群出院了，但是活動還是不太方便，姜晚把帶衛生間的房間讓給她，自己和姜直挪到了另一間。
剛把林群安頓好，院子外面響起了車喇叭的清脆聲音。
賀聞璟出去后，姜晚聽到交談聲，跟出來一看，賀聞璟正和司機抬著一個大箱子從進來。
“這是什么？”姜晚連忙讓到一旁。
賀聞璟：“按摩椅。”
姜晚：“按摩椅？”
賀聞璟：“你和你媽都用得上。”
姜晚心里熱起來。
司機走后，她把賀聞璟拉到一旁：“你……買這個做什么？”
賀聞璟擦了擦額上的汗：“你媽腰不好，這款是專門針對腰部按摩的，你平時在樓上坐的時間長了也腰酸背痛，按半個小時，舒服。”
這么多年，賀聞璟是第一個對姜晚體貼的男人。
她鼻子有些發酸，聲音弱了些：“花這個錢干嘛呀，挺貴吧，等我回款了，我把錢給你。”
賀聞璟不以為然：“萬把塊而已，你親我一下，這按摩椅就送你了。”
說著還把臉靠過去：“來。”
姜晚笑著推了他一把：“正經點，我媽看到了非把你留下來當女婿不可。”
她原以為賀聞璟會順著她的話說“留下就留下”，哪知道他說的是：“我去把按摩椅調試好，待會兒你先試試。”
姜晚心里有些失落，蹲在一旁看他忙碌：“店鋪的供貨量已經穩定了，我想今天開播，看看流量如何。”
賀聞璟專心調試：“我沒問題。”
姜晚：“如果流量好的話，還是想請個小工幫忙，現在我要分心照顧我媽，的確沒那么多精力了。”
請小工，就意味著開支增加，那到時候就是天天開播。
賀聞璟頓了一下，道：“行呀。”
他直起身：“好了，你先試試。”
他把姜晚按坐在按摩椅上，點了幾下按鍵，姜晚身上開始發癢，“哈哈哈”的笑起來。
賀聞璟皺眉，一本正經的說：“居然還有能逗笑的功能，賺了。”
姜晚：“好癢呀！”
賀聞璟：“舒不舒服？”
姜晚：“很舒服，骨頭都酥了！”
賀聞璟低聲道：“比在床上還舒服？”
姜晚：“賀聞璟你閉嘴！你能不能注意場合！”
賀聞璟笑道：“明明是你自己叫得太浪。”
姜晚試了一會兒，然后扶著林群到按摩椅上躺下：“媽，試試，舒服得很！”
林群第一次坐按摩椅，惶恐得很：“得花不少錢吧？”
賀聞璟：“阿姨，您就安心享受，這是姜晚特意為您買的。”
姜晚看了他一眼，眸里帶著感激。
她蹲在林群身邊拉著她的手：“媽，我在您房間裝的這個鈴，您要找我的時候，按一下就行了，我在樓上聽見就馬上下來。”
從老家到林城以一段時間了，林群的情緒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再每天郁郁著臉了。
她笑著道：“好好，好。”
姜晚：“今晚我和賀聞璟要忙工作，您要自己睡，但是有任何事，一定要叫我，知道吧？”
林群：“我扶著拐杖能走的，你們安心做事，不要老惦記著我！”
話是這樣說，姜晚還是不怎么放心，在樓上的時候隔二十來分鐘就要下來看一趟。
林群也不會很無聊，她的房間有按摩椅，有電視，姜晚還準備了零食水果放在一旁，她每次下來都看到林群安然無恙，才返回樓上。
店鋪的人氣還在，姜晚好久沒播，勁頭上來，還多播了一會兒，下播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看林群已經睡著，她便去了倉庫。
提前下播的賀聞璟已經打包了不少，見她進來：“明天再弄吧，先睡？”
姜晚：“你去睡吧，我再弄一會兒，人家粉絲等了我們這么多天，盡快把貨發出去才好。”
賀聞璟只能留下繼續一起干。
兩人邊工作邊閑聊。
姜晚：“這幾天在醫院沒事做，我看了看同行的直播，有個賣睡衣的流量挺高的。”
賀聞璟：“睡衣能有什么競爭力？”
姜晚干咳一聲，有些艱難的開口：“是那種睡衣……帶點情趣那種。”
賀聞璟的眉蹙了起來，抬眼望她：“你想去賣情趣內衣？”
姜晚：“額……我的女粉比較多，現在流量又好……想試一試。”
要是以前，姜晚絕對不會碰這羞恥玩意兒，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林群的身體，大錢不花，小錢不斷，姜晚一拖二，經濟壓力挺大的。
賀聞璟明白原因，卻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
姜晚：“為什么不行？我看了兩天那個女主播，她的流量基本都在二十萬以上，一件吊帶89，加上外披159，我覺得成本價一套頂多80塊，基本對半賺啊！”
賀聞璟：“別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在鏡頭前搔首弄姿。”
姜晚：“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些衣服都是正常的，只是比一般的睡衣，短一點點，蕾絲多一點點，你想啊，要是真的走光漏點，平臺能放任不管？”
賀聞璟語氣嚴厲了一些：“姜晚，不是什么錢都該你掙的，你知不知道有些男人有多猥瑣？你能保證他們在你的評論區刷那些下流的話的時候，你能情緒穩定？”
姜晚：“我……”
賀聞璟：“你為你兒子想一想，他的同學家長要是刷到你的直播，他以后在學校會不會被人嘲笑？”
姜晚一心想搞錢，倒沒有考慮這么多。
現在聽賀聞璟一說，立馬偃旗息鼓了：“你說的對，我太沖動了。”
賀聞璟：“店鋪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別想著走這些歪門邪道。”
只要想到姜晚香肩半露在鏡頭前給那么多人欣賞，他心里就來火！
什么情趣內衣，穿給他一個人看就完全夠了！
——
三天后，章行把虞紹卿的日程同步給了賀聞璟。
“賀總，明天虞紹卿就到安正市了。”
安正市就在林城隔壁，虞紹卿過來看一塊地皮，要和當地相關部門的官員接觸，要逗留一天。
賀聞璟把這份來之不易的日程仔細看了一遍，收起手機出門去了商場，買了一身不便宜的西裝。
姜晚在廚房，透過窗子看到賀聞璟拎著購物袋進了屋子。
袋子上寫著：周記西服。
她心里嘀咕：“一個人去買西服？”
沒兩分鐘，賀聞璟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我之前那表呢？”
姜晚翻炒著鍋里的菜：“放著呢。”
賀聞璟：“先還給我。”
姜晚的手頓了一下，心臟好像落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轉頭過來，眼里的慌張來不及掩飾：“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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