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金屬把手讓南喬打了個寒顫,此時無處可去的她又回到了沈家,門上早已經錄入她的指紋,少女做賊似的把門小聲打開。
入目暗色沉沉,南喬一直緊繃的心終于緩了下來,還好那么晚沈容已經睡了,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對男人。
轉身剛輕輕把門關上,突然脖頸就被人用手掐住。
溫熱指腹上粗糲的繭子慢條斯理的摩挲著少女柔軟纖細的脖頸,似乎別有意味。
南喬快被突然出現的人嚇死了,急促的喊了一聲。
“救命……”
溫熱氣息撲面而來,雪后森林的味道帶著淡淡的木質尾調,耳旁聲音低啞又透著危險的意味。
“乖乖,你去哪里了?”
南喬搞不懂他為什么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有些支支吾吾的想要糊弄過去。
一個謊言是需要一百個謊言來填補的,她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
男人低沉的尾音上揚,聽起來特別溫柔,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掃過南喬耳尖。
“乖乖。”
他刻意咬著字音,聲音更稠更繾綣,溫柔誘哄。
“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南喬在黑暗中看不清沈容的樣子,她自然不知男人眼眸中滿是病態的陰鷙危險至極,他的唇畔勾起笑意,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急躁。
他怕嚇到喬喬。
男人的聲音還在繼續,除了比剛才更加沙啞外,完全聽不出別的情緒。
“乖乖,我再問你一遍,你喜歡我嗎?”
南喬能怎么說?劇本二的任務就是需要她扮演一個舔狗啊!
饒是她也不禁感嘆,這男主真是個渣男,幸虧她提前知道了劇本走向,要不然她也被沈容這撩人模樣騙了。
呸。
女主沒出現之前天天問人家愛你不愛,天天給人家炮灰洗腦,女主出現后就一腳把炮灰踹開。
真有你的。
心底想的再多也不能說出來,南喬只能硬著頭皮小聲應和。
“喜歡……喜歡先生。”
一個毫無感情的工具·喬罷了。
少女的聲音乖軟,瞬間撫平沈容心里的陰暗面,他閉上眼眸,睫毛輕顫,指尖卻廝磨于南喬脖頸。
乖乖,你可不要騙我。
助理查到手機號碼的主人是一所高中的老師,并且……南喬翻墻了。
可為何翻墻,又為何進了教導處,竟是怎么找也找不出來。
他的小姑娘不僅不像表面一樣乖巧,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內心獨占欲望攀升,可他不忍心傷害她。
罷了,今天的花還未送給她呢。
明亮的燈光亮起,男人身穿白色居家服,烏黑睫毛下眸子似墨染一般,嘴角含笑,帶有無奈縱容之感。
風姿如玉,仿若天人。
“先生……先生怎么這么晚沒睡?”
“你沒回來,我怎么睡的著。”
南喬剛想爭辯幾句,她的肚子就先一步替她小聲抗議起來,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少女垂下鴉羽掩住眸中情緒,濃稠艷麗的容貌因為羞赫更添幾分欲色,玉白耳垂也染上了風月無邊。
沈容輕笑一聲,拍了拍南喬柔軟的頭頂。
“坐在沙發等一下,我去給喬喬下碗面。”
沈容從玄關處拿起黑色圍裙,骨指分明的手捏著衣帶,嗓音淡淡。
“喬喬,幫我系一下。”
于是南喬便乖乖的走了過來,細白指尖拿著帶子。
男人肩寬腰窄是十足的好身材,圍裙松垮垮的系上,不禁沒有降低沈容顏值,偏偏增加了幾分溫潤人夫感。
“今天給喬喬帶了一枝花,可惜……好像蔫掉了。”
南喬看著這樣的沈容,突然莫名的生出罪惡感。
我真該死啊!
少女聽完后軟乎乎的道歉。
“對……對不”
“不關你的事喬喬,是我買花的時間不對。”
沈容聲音溫潤如玉,似珠落玉盤。
直接讓南喬的愧疚值直接拉滿了有沒有。
看好看的人做飯簡直是一種享受,南喬趴在餐桌上盯著男人的認真的側臉,從他挺拔的鼻梁再到棱角分明的下顎。
然后她就。
睡著了。
沈容端著面出來時,南喬已經睡著有一會了,白皙臉頰上都硌出了一個紅印子。
放下碗筷,將少女輕輕抱了起來,到臥室里為她脫去鞋襪,拉過被子慢慢蓋上后。
沈容語調帶著些沉,溫柔至極,輕吻額頭,他低聲輕嘆。
“該拿你怎么辦。”
【我手中有玫瑰一朵,肆意嬌養。】
【晚安,喬喬。】
夜色終究拉下帷幕。
——————
宋清鳶又陷入了那個夢魘。
趾高氣昂的女人口口聲聲說,她宋清鳶才是第三者,是她拆散了穆斯臨和她。
可笑。
她宋清鳶從小到大要什么沒有?如果不是穆斯臨救了她外公,她怎么可能對他高看一眼?
就憑他那副長相?他的學識?
“呵……小丑跳梁,別在這里掩耳盜鈴”
宋清鳶不屑的盯著自己今天新做的美甲,勾起紅唇。
“誰是第三者,你我心知肚明。”
女人臉色漲紅,沖著身旁男人狀訴。
“你看她這幅潑婦模樣。”
聽到女人的話,宋清鳶微挑眉梢,語氣凌冽,毫不留情的撕下女人的遮羞布。
“嗯?提醒一下您,我看起來比你漂亮多了,你知道他為什么出軌嗎?”
“為……為什么”
“因為只有你這種見識短的女人才會把這種男人當做寶一樣。”
穆斯臨聽到這話,也想起宋清鳶一直看不起自己的日子,不由得面上猙獰。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如何?現在宋氏集團的掌權人是我!”
聽到這句話,宋清鳶怎么還能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服用的避孕藥怕是被男人給換了。
真是陰溝里的老鼠。
卑鄙下流。
“當初你救我外公后,我找人調查過你,你確實是無心之舉,真是想不通,你竟然還有人性的一面。”
穆斯臨像是聽到笑話,他掐著女人腰肢,得意至極。
“可取他性命的人,也是我啊,還有你醉酒后進了我的房間,也是我找人做的。”
宋清鳶一瞬間感覺難受極了。
指尖發抖。
好惡心。
誰來……誰來救救我。
高傲的花被人折下,終是敗了花期。
“焯,渣男賤女,吃我一拖鞋。”
少女張牙舞爪的跑來,將腳上鞋子扔出,砸到了男人帶著得意的臉上。
【我于黑暗中窺見光明,自此再難忘懷。】
——宋清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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