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微微一笑:“趙明和白若都在營帳里歇息呢。”
“主子睡下沒多久,他們就叫人來傳了話,說他們手里的活都派出去了,有些棘手的,也都交給了其他大夫。”
“等主子歇息夠了,只管派人去喊他們便是。”
聽到這個答案,阮靈兒雖不驚訝,心里卻也多了幾分欣慰。
只是……
她奇怪的看向香芋:“我怎么覺著,他們沒走,你比我還高興?”
香芋理所當然道:“那當然了。”
“主子待他們這樣好,他們若是就這么走了,便是主子什么都不說,奴婢也定要狠狠啐他們一臉的!”
“他們沒有走,選擇追隨主子,這說明主子沒有看錯人,沒有白疼他們,奴婢自然是高興的。”
阮靈兒:“???”
疼?他們?
這話是怎么說的。
頓了下,也沒糾結這些,只沉聲吩咐道:“去準備飯菜吧,順道派人去將他們喊過來。”
“待會兒吃了東西,就要開始做事了。”
香芋應了一聲,轉身出了營帳。
赤心站在外面:“小姐可是起了?屬下有事稟告。”
“進來吧。”阮靈兒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赤心從外面進來,拱手行禮:“小姐,王爺傳來消息,叫屬下稟告小姐,小姐想做什么,都只管放手去做。”
“便是將這天捅個窟窿,王爺也自有法子給補上。”
“只一點,望小姐保護好自己,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屬下等去做,您只管坐鎮中帳便是了。”
聞言,阮靈兒微微挑眉:“王爺倒是了解我。”
知曉她既然來了,三哥被‘廢’這事,便不會輕易過去。
赤心:“小姐是王爺心里第一人,王爺自是懂小姐的。”
赤心:“王爺還說,等他處理完手上的事情,便會趕來接您回家。”
阮靈兒微微點頭:“也幫我轉告王爺,讓他也要保護好自己,可別受傷、或是遇險。回去后,我可是要檢查的。”
赤心眼底浮現一抹笑意:“是,屬下這就去回信。”
“去吧。”
阮靈兒擺了擺手。
赤心又是一禮,就轉身離開了。
沒多久,香芋拎著吃食進來,身后跟著白若和趙明。
阮靈兒:“都坐吧,一起吃點。”
眾人圍坐在一起,阮靈兒趁著吃飯的空擋,將她想要做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莫說趙明,便是素來穩重冷靜的白若,也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白若盯著阮靈兒正色道:“少谷主,您可想清楚了。”
“此事無論成、敗,朝堂之上還是江湖之中,只怕您的名聲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即便阮靈兒所做的事,是利于大朝的,也難逃眾人口伐筆誅。
阮靈兒無所謂的輕蔑一笑:“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便是名聲不好,又能如何?莫說攝政王是向著我的,便是沒有他,我也有能力庇護家人,保護自己。”
“所謂的口伐筆誅,只要我不當回事,便傷不了我分毫。”
白若眸光冷沉:“只怕少谷主沒有自己以為的這番魄力,少谷主也千萬不能小瞧了人言可畏這四個字。”
“我知道,但這件事,我是萬不會退讓的。”阮靈兒堅定道。
白若無聲嘆了口氣:“少谷主想清楚了就好。”
阮靈兒點頭。
吃了飯,幾人按照阮靈兒的要求,分工干活。
有了阮靈兒這記定心針,傅玲瓏牟足了勁兒開始反擊。
阮澤武也在‘希望’和傅雪云的照顧下,重拾了信心,幫著傅玲瓏出謀劃策。
短短幾天時間,就打的敵將節節敗退。
半月后,阮靈兒終于走出營帳,和傅玲瓏商談了許久后,又回了營帳。
等她第三次出來時,赤心率領傅雪云的一萬親兵,帶著阮靈兒和香芋連夜饒到離國。軍營后方。
按照阮靈兒的吩咐,赤心帶人吸引注意力。
趁亂,吉祥、如意、香芋和莫寒,護著阮靈兒潛入軍營,下藥。
伴隨著遠方天光初曉,離國。軍營將士一個又一個栽倒在地。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赤心便率領余下數千將士,如進入無人之地般,橫穿離國。軍營。
阮靈兒從夜色中走出來,迎著眾人視線,大搖大擺來到赤心面前。
香芋了然上前,幫她褪去身上的黑袍,露出里面暗紅色長裙。
“女人?”
“賤、人!你給我們下了毒?!”
“卑鄙!大朝勝之不武,就不怕傳出去,列國征討嗎?!”
“手段何其卑鄙歹毒!不是君子所為!”
“……”
一道道咒罵聲中,阮靈兒冷了臉:“君子?你們三皇子,在大朝京都郊外水里下毒,以至于險些釀成瘟、疫,便是君子所為嗎?”
“擒獲將領,或勸降、或囚禁以待他日、和談,或……殺,你們呢?斷了將領手腳筋,將人折、磨成廢人已做羞辱,這便是你們的君子所為?”
“怎的?你們能用的手段,換成我這個女兒身所為,就成了卑鄙了?”
看著離國眾將士面面相覷,憤怒卻無言的模樣,阮靈兒冷嗤一聲。
“也罷,我懶得與你們廢話。”
“我只問一句,是誰傷了阮將軍,指認出來,我便給你們解藥。”
此話一出,眾人怒不可遏。
“賤。人!你這是羞辱!”
“我等豈是那起子貪生怕死之徒?”
“便是一死,我等也絕不會出賣兄弟!”
“你個賤。人,休想亂我軍心……”
一句句謾罵再次響起。
阮靈兒嘆了口氣:“好膽量,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一起去吧。黃泉路上,有作伴的,也不孤單。”
她抬手指著天邊:“看待太陽了嗎,待,日進晌午,便是這軍營成死營的時候。”
“哦對了,有些身體不好的,或是有傷在身的,可能會提前發作。”
話落,便不再說話了。
赤心從馬背上下來,去了營帳內搬出一把椅子,貼心的放在阮靈兒身后:“小姐,坐下歇會兒吧。”
阮靈兒側身坐下。
香芋有樣學樣,帶著如意去尋了茶水,在阮靈兒面前擺了張小桌。
離國眾將士:“……”
有一點尊重他們的意思嗎?
阮靈兒也是練出來了,被諸多人盯著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看著赤心淡淡道:“派人站崗,若有人想說了,或者主動站出來承認,也會放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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