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麥回頭問小職員:“床上那個是rose嗎?”
小職員害怕地緊緊抓著她的胳膊,戰戰兢兢地點頭:“是……是的。”
林麥吩咐杰克:“報警!”
方卓然不動聲色地把被兇案現場嚇得面無人色的小職員擠到一邊去,將林麥摟在懷里。
這么恐怖的場面,他生怕媳婦被嚇到。
林麥幾天之內,已經看過好幾次這種血腥場面,有了免疫力,雖然有些害怕,但不多。
可是見方卓然心疼她,她內心又暖又甜。
不一會兒,警察就帶著法醫趕來了。
法醫做了初步檢驗,得出的結論是,死者系一刀命中心臟而亡。
房東老太太見自己的房子變成了兇宅,拉著林麥要補償。
林麥甩開她的手就走。
如果這個白人老太太沒有種族歧視,也沒有一上來就侮辱性地罵人,林麥是愿意替死者賠償她幾個錢的。
可誰叫她那么壞,林麥肯定不會給她一分錢。
白人老太太的房子變成了兇宅,跟她半點關系都沒有。
死者只是她公司里的一名職員,又不是她親屬,憑什么要她賠錢?
何況在美國,哪怕親屬之間,只要不是監護人的關系,一方也無須為另一方承擔責任。
想要賠償,找兇手去!
警察把林麥一票人全都帶到了警察局,詢問他們,為什么會想到要去rose的家里查看她有沒有危險。
林麥把對李東心的懷疑說了出來。
因為guiton集團短短死了好幾個人,已經形成了連環殺人案。
媒體和老百姓都關注著案子的進展,林麥懷疑李東心,警方立刻走訪相關人員。
調查得知,李憶南突然疾病那天,不經常回家的李東心那天正好在家。
李憶南管家跳樓的那天,李東心也在他大伯家。
這么重大的嫌棄,警方不能不把李東心抓捕歸案。
李東心到了警察局,一點也不慌亂。
畢竟警方拿不出鐵證證明他就是兇手。
他大伯死時,他在大伯家又怎樣?
大伯管家死,他也在大伯家又怎樣?
作為大伯的親人,他從小就一直住在他大伯家。
大伯和大伯管家之死,他在家里,也無可厚非。
雖然李東心不經常回家,可不經常回家,不表示不回家。
恰好他兩次回家,撞上了大伯和大伯管家之死罷了,也不能認定他就是殺人兇手。
雖然種種跡象都指明李東心就是兇手,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警方拿他毫無辦法,只能等著四十八小時一到,按規定放人。
除非在這兩天里,警方找到李東心殺人的鐵證。
第二天,李東心還關在警察局里受審,各大主流媒體就已經刊登了李東心涉嫌殺害他大伯和大伯管家的勁爆新聞。
為了早點找到證據,把李東心繩之以法,李東心被帶到警察局審問的當天,林麥就申請了跨州給李憶南和他的管家驗尸。
李憶南和他管家之死鬧得沸沸揚揚,還有眾多媒體監督,有關部門不僅批了,而且批得非常快,驗尸也進行得很迅速。
既然米國一向聲稱自己是民主國家,總要裝裝樣子嘛。
李憶南和他管家的血液檢查報告第二天就全都出來了,他們兩個確系藥物原因引起死亡。
李憶南有冠心病,一向控制得很好,由于服了誘發冠心病的藥物,才突發疾病身亡的。
至于管家,則是服用了少量安眠之類的藥物,神志不清,墜樓而亡,或者被人推下樓的。
之前辦案的警察連同警察局都被聯幫調查局調查。
可整個警察局都堅稱,沒有人被收買,一切是他們太自以為是造成判斷失誤。
聯邦調查局想要調查出結果,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再說,林麥主要目標也不是這些警察。
她的目標是將李東心繩之以法,殺一儆百,盡量杜絕公司內部人員貪污或者挪用公款的現象。
這些公款可都是方卓然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李憶南和管家是服了什么藥身亡的,林麥也不等警察慢慢調查,就在報紙上懸賞征求李東心購買那兩種藥的線索。
李東心雖然在警察局待了兩天,可他心里強大,警察什么都沒問出。
再加上對他只是懷疑,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李憶南幾個的死和他有關。
四十八小時之后,警察按規定放人。
李東心從警察局一放出來,就看到林麥在各大報紙上刊登的那條懸賞公告,又驚又怒。
這懸賞公告一出,自己遲早要完蛋。
……
林麥和全家人一起剛吃過午飯,福伯拿出兩部手機分別遞給林麥和方卓然。
“聽杰克說,少夫人的手機摔壞了,我就給少夫人買了一部新手機,順便給少爺也買了一部,不知你們喜不喜歡。”
林麥接過手機左看右看,眉開眼笑:“喜歡,超級喜歡。”
現在國內才剛剛用上像板磚一樣的大哥大,美國就用上了能一手掌控的手機了。
雖然不是智能的,連屏幕都很小,可還是甩華國科技幾十條街,這讓林麥更加迫切地想發展自己國家的芯片技術。
方卓然拿著福伯順便給他買的手機,也愛不釋手。
福伯還把為他夫妻倆報名的駕校地址給了他們,讓他們抽空就去學駕駛。
雖然他夫妻兩個都會開車,可是美國的交通規則和華國不一樣,得重新考美國的駕照才能在美國開車。
大家聊得正歡,就聽見院門方向隱隱傳來喧嘩聲。
主要是從院門到房子,有不小的一段距離,聲音傳到屋內就變很小了。
林麥讓福伯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福伯出去,沒幾分鐘就回來了,告訴林麥道:“是李東心在外面鬧,說想見少夫人。”
林麥想了一下:“讓他進來吧。”
很快,李東心就被帶了進來。
林麥放下手里把玩的手機,冷漠道:“聽說你想見我?”
李東心走到她身邊,把手里的報紙狠狠砸在她面前。
剛想說話,坐在林麥身邊的方卓然坐著把他踹飛:“敢這么對我媳婦,當我是死的嗎!”
李東心這才知道方卓然是他的東家。
他從地上爬起來,委屈巴拉道:“少爺,您不能怪我對少夫人不敬,誰叫她懷疑我是殺人兇手?
我爸為了您的公司,早早就累死了。
我也為了您的公司鞠躬盡瘁,少夫人憑什么懷疑我是兇手?
我怎么可能殺我大伯,我大伯對我有養育之恩。
少夫人這么冤枉我,我能不情緒失控嗎?”
方卓然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報紙,一臉費解道:“我媳婦并沒有說你是兇手。
只是征求線索,你有沒有買過那兩種藥而已,你怎么就說我媳婦冤在你是兇手?
我怎么覺得,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李東心被問得啞口無言,懊惱自己不該沖動,跑來興師問罪。
半晌,訕訕道:“我怕被少夫人給冤枉了,所以……所以情緒激動了些。”
林麥緩緩地喝著女傭送上來的,據說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比金子還貴的牛奶:“不要激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不用擔心沒做壞事會被冤枉,也別想著殺了人能逃脫法網。”
李東心只得灰溜溜地離開。
沒過兩天,就有人前來提供線索。
第一個提供線索的,是一家藥房的銷售員。
那是個皮膚黑得發亮,梳著臟辮,一說話就愛拋媚眼的黑人妹妹。
她告訴林麥。
李東心早在前一個月去他們藥房買過李憶南吃的那種誘發冠心病的藥物。
林麥懷疑地問:“一個月前的事,你能記得這么清楚嗎?”
黑姑娘道:“一張英俊的亞洲面孔,叫人看了很難忘。
不僅我記得他這個人,我們藥房的人都記得他。”
緊接著,李憶南家里的女傭也提供了線索。
就在她家老爺發病的前一天,她親眼看見李東心在給老爺喂藥。
不過以前李東心也給老爺喂藥,她當時也沒當回事。
還是看到林麥的懸賞啟事,她才懷疑上李東心的。
林麥疑惑地問:“既然你親眼看見李東心給他大伯喂藥,李東心怎么沒有把你殺人滅口?”
女傭聳了聳肩:“我從老爺房門前經過時看見的,我又沒有發出聲音,少爺根本就不知道我看見他給老爺喂藥。”
除了這兩條線索,還有一家小診所的醫生跑來反應。
就在半個月前,李東心曾自稱失眠,在他手上開過安眠藥。
林麥把這些證據全都交給了跨州辦案的警察局。
跨州警察局根據這些新證據,去逮捕剛釋放沒多久的李東心,卻發現他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林麥就是怕他跑了,之前特意讓杰克盯著他,卻還是叫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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