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源看著桌子上的藥瓶，神情復雜，他并不想用這種辦法。
可他又不忍心看著慕容克辛苦經營的一切都付之東流。
他將藥瓶拿起，轉身而去。
——
一天后。
染毓雖然不太想幫慕容克他們，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她還是去處理了一些棘手的工作。
讓他們的效率大大提高。
不過她很清楚，這些東西都不算什么。
真正重要的，她并沒有施展。
她知道宮野遲早回來到這里，所以她只能拖延。
但是慕容克他們不想給她這個時間了。
這些日子，她都是非常小心提防著所有人。
“染毓。”九源來辦公室找她。
染毓捏著眉心正在思考，聽到他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來：“有事？”
“忙了一天，去吃飯吧。”九源溫和道。
“我知道怎么照顧好自己。”染毓放下手，清潤的桃花眸十分清冷：“你不用操心我，謝謝你的關心。”
九源抿了一下唇：“染毓，那件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我沒有考慮過。”染毓嘆氣：“九源你死了這條心吧。”
“難道所謂的忠貞比起性命還重要？”九源不解。
“如果人舍棄了一定的信念，那不就是畜生嗎？”染毓諷刺：“更何況動物里還將就一個忠誠，更何況是人。”
九源卻道：“染毓，活下去才有更多可能。”
“活下去是有很多可能，可能會變得麻木，可能會一輩子都被你們控制，那個時候為了孩子或許我會妥協，你們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染毓起身：“趁著這個孩子還沒有出生，趁著我還有勇氣，我不會妥協的。”
她轉身而去。
九源抓住染毓的手腕。
染毓厭惡：“放開！”
“今晚我帶你走。”九源頓了頓：“你晚上在庭院的門口等我，一個人。”
染毓有些詫異：“真的嗎？”
九源點點頭。
“好。”染毓答應。
九源緩緩松開了染毓的手腕：“我沒有騙你。”
“好，我相信你一次。”染毓邁步就走。
九源眸色深沉。
染毓來到房間門口。
李奔靠著墻，正在等她。
“怎么，還在監視我？”染毓停下腳步。
李奔卻道：“我是保護你。”
“真是謝謝你了。”染毓伸手開門。
李奔頓了頓：“今晚我會守著你的。”
染毓不解。
“去休息吧。”李奔直接坐在了墻邊。
染毓蹙眉：“李奔，我能確定，你不欠我人情，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奔卻一語不發。
“隨你吧。”染毓走進房間。
她脫掉鞋子，直接躺在床上，想著九源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
她立刻起身，將衣服和鞋子穿好，然后從房間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