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霸總倒追財閥前妻你高攀不起 > 第367章 大表哥獻殷勤
  “嘿,寶貝,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白燼飛見唐俏兒眼神空洞,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四哥,我……”

  唐俏兒想到那個長得和自己頗為相像的女人,言辭閃爍,欲言又止。

  “怎么啦俏俏,你向來心直口快,這會兒怎么吞吞吐吐的?”白燼飛詫異地問。

  “沒事,沒什么。”

  那只是個偶然遇到的女人,且還遠在m國。

  她就算心中起了一絲狐疑,也沒法從那個女人查,只能從霍昭昭那邊介入調查。

  但,查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那天,當著爺爺的面,是沈驚覺親口說的,他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塵歸塵,土歸土,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所以她又在踟躕什么,又在失落什么。

  唐俏兒扯著唇無聲地冷笑了一下,端起手中冷掉的殘茶一飲而盡。

  她得有多賤,會去留戀一個放棄了她兩次的男人。她此刻難道不是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再重蹈覆轍。

  只是坐在她身邊的唐樾,將她錯雜的情緒看在眼里,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溫熱的大手將她微涼的小手牽起,在掌心里捂著。

  “大哥,柳隨風的事你和敏姨還有老萬說了嗎?”唐俏兒輕聲問。

  唐萬霆為了給楚柔排解心中郁悶,帶著她去國外的別墅度假了,連帶著柳敏之和江簌簌也跟著去了,不過沒住在一起,而是給她們安排在了其他的別墅。

  偌大個唐家宅邸,這幾天長輩都不在,只有他們這些小輩在。

  “已經給敏姨打過電話了。”

  唐樾微微一笑,“敏姨說了,不要把他當客,該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只要俏俏有需要,只要俏俏開心,她這個姑媽其實可以當沒這個侄子。”

  唐俏兒忍不住笑出了聲,她知道三位太太都是疼極了她的。

  “嚯,你們說這叫大義滅親,還是該叫六親不認?”唐栩不禁驚掉下巴。

  白燼飛手探進黑風衣里懷,掏出煙盒夾出支煙叼在微翹的唇角,又帥又痞,“哼,幫別人,那叫大義滅親。幫沈驚覺那條狗,那就只能是六親不認了。”

  眾人:“……”

  唐俏兒羽睫顫了顫,只是緘默。

  “俏俏,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就別說了。”唐俏兒儼然已經猜到白燼飛要說什么了。

  肯定不是人話。

  “沈驚覺現在因為我,腦部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影響了神經系統,不知道未來等著他的是什么,可能是間歇昏厥,也可能是癱瘓。”唐俏兒喉嚨里有些苦澀。

  白燼飛聽了這話,眉宇一擰。

  “我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但我更不想對他有一絲虧欠。”

  唐俏兒再度抬眼看向白燼飛,眼神明明那樣清冷,卻又令人心疼,“我不是想拯救他,我只是想救贖我自己。”

  客廳里的氣壓又低了些。

  唐栩這個大聰明,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誒誒,大哥,那個柳隨風……他真是男人嗎?”

  唐樾:“嗯。”

  “你抱著他,感覺手感怎么樣?”

  唐樾:“……”

  白燼飛忍不住揶揄,“喲喲,以前我以為你唐檢是為人正派,不近女色。這么一看原來你是口味刁鉆,喜好獨特啊。

  老二,你以后有這種需求你早點兒說,何苦讓我上去送。俏俏你就該讓老二上,他這巴不得呢!”

  “擦……你小子想什么呢!”

  唐栩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上去踹這狗弟弟一腳,“我只是從來都沒見過長得那么好看的男人,一時有點兒好奇么!萬一他是人妖呢?”

  唐俏兒無語扶額:想象力真豐富啊老二!

  白燼飛:“正常直男誰會對其他男人這么好奇?”

  唐栩:“那說明我年輕,只有歲數大的人才會喪失好奇心!”

  兄弟們吵吵鬧鬧著,這一晚就這么結束了。

  *

  翌日。

  柳隨風因為倒時差,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他剛睜開惺忪睡眼,就聽見外面傳來有條不紊的敲門聲。

  本來他都不想去開門,豈料外面的人敲得很執著,還很有耐心,一直不停。

  “干嘛啊!敲木魚呢?煩不煩!”

  柳隨風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身,氣咻咻地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

  當他看到站在門口西裝革履的唐樾時,他整個人一怔。

  唐樾原本還不動聲色,只是平靜的雙眼下意識從上到下游弋,從柳隨風形狀漂亮的胸肌,到腹肌,最終落在男人花哨的四角內褲上。

  深不見底的眸微微一暗,掀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微波。

  “嘿,我好看嗎?大表哥?”柳隨風斜倚門框,瞇著狐貍眼打了個哈欠。

  他生性風流又奔放,別說只穿個內褲,就是全裸他也不帶害臊的。

  只是面對唐樾,這個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英俊矜貴西裝禁欲男,他還是有點點緊張,心跳加速。

  “內褲挺可愛的。”唐樾嗓音低醇,自帶迷人的混響。

  柳隨風:“……”

  “柳先生,這一晚睡得好嗎?”唐樾眉目噙著溫和的笑意。

  “還行吧,畢竟沒人暖床,有點寂寞。”柳隨風句句話都放飛自我,以泄被綁架的怨氣。

  “我可以進來嗎?”

  柳隨風抿了下唇,還是給他讓開了道。

  兩人走到臥室外的客廳,柳隨風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癱,修白的雙腿交疊著往茶幾上一搭,烏黑的眸飛向端坐的唐樾,“一早就過來找我,什么事兒這么急啊大表哥?”

  這時,他才留意到,茶幾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醫藥箱。

  下一秒,唐樾忽地單膝蹲下身,直接捉住了柳隨風的腳踝。

  柳隨風臉頰瞬間滾熱,腿縮了縮,“大表哥,你、你干什么?”

  “你腳腕還有擦傷沒處理,我給你上點藥膏。”

  唐樾溫和勾唇,不由分說地先用酒精棉給柳隨風腳腕的傷處消毒。

  冰冰涼涼的,帶著絲絲的痛感,反倒有些舒服。

  柳隨風瞇起狹長的狐貍眸,腳趾不禁勾了一下。

  其實,他本人就是醫生,這點小傷他知道根本不算什么,甚至連破傷風針都用不著打。

  可他常年獨自一人生活在國外,遠離家人,也沒真心交過什么朋友,除了工作,他就是沉浸聲色,緩解壓力和苦悶。

  他救死扶傷,卻好像從來沒有被誰這樣呵護過。

  所以唐樾突然這樣對他,他心尖一顫,有些不知所措了。

  房間里很靜謐,彌散著難以言喻的微妙氛圍。

  “雖然傷得不重,但盡量還是不要沾水。”

  唐樾將藥收好,溫聲,“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的皮膚像你這么細膩,像我小妹一樣。我希望它能始終完美,所以還是不要留疤得好。”

  “大表哥。”

  柳隨風邪氣地抬了下眉,忽然傾身靠近他,“你有沒有聽過句話,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唐樾同時掀眸,男人璀璨明澈的眼睛瞬間就撞入他的靈魂。

  他們距離很近,近得他感覺自己的眉毛,仿佛能掃到他的鼻尖。

  唐樾心弦隨之一震,深深與他對視,“你想說什么?”

  “你是奉唐俏兒的命令故意過來討好我,還是你是真的關心我腳上的傷?”

  柳隨風嗓音并沒有他的臉看著那么女性化,但仍然帶著勾魂攝魄的媚。

  “你既是俏俏請來的客人,也是敏姨的侄子,于情于理,我都該這么做。”唐樾重新垂下眼瞼。

  “呵,不愧是大總裁啊,說話真是滴水不漏。”

  柳隨風顯然不喜歡這種回答,翻了個身不再看他,“慢走,不送。

  還有,我現在就訂機票,搭最早的一班機回去。”

  “還在生氣嗎?”唐樾微微瞇眸,在他身邊坐下。

  “你說呢?”

  “那要怎樣,你才能消氣?”

  “讓你那個狗日的四弟滾過來給我磕頭認錯,我考慮一下!”

  柳隨風想起風流倜儻的自己被套麻袋從國外打暈帶到這里,簡直臉丟到了姥姥家!

  把他當什么,一袋大米嗎?!

  “再換一個吧。”

  “就這個!”

  “就算我去跟他說,他也不會照做的,而且很有可能,他現在已經走了。去了哪兒,我都不知道。”

  唐樾依然看著他笑,“再換一個吧,什么都行。”

  柳隨風心念一動,忽地勾起壞笑,“大表哥,什么都行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說了做不到可是很打臉的。”

  “你先說說看,能不能做到是我的事。”唐樾回答得很認真。

  “我讓你今晚陪我,你也能陪?”柳隨風支手托腮看著他俊朗的側顏。

  “怎么陪?”

  唐樾忽然反客為主地逼近他,伸手將領口的溫莎結緩緩往下拉。

  柳隨風喉結滾了滾,眼睛都看直了,腦中浮想聯翩。

  往常這送到嘴邊的肉,他早就毫不猶豫地吃干抹凈了。

  可這次,他竟然……感覺整個人的氣場,都被這男人壓制住了。

  咚咚咚——

  “大哥?你在里面嗎?柳醫生醒了嗎?我已經把午飯做好了。”外面傳來唐俏兒甜甜的聲音。

  “嗯。”

  唐樾應了一聲,緩而優雅地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他,“餓壞了吧?我小妹廚藝精湛,能讓她親自下廚招待的人可不多,表弟可否上臉嘗一嘗我家小妹的手藝?”

  柳隨風本想拒絕,豈料肚子不爭氣地連連叫起來。

  算了!他把心一橫。

  既來之則安之,眼下也回不去了,不如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

  柳隨風被唐俏兒請去餐廳吃飯了。

  唐樾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鎖好了門。

  他來到書房,坐在桌前,始終帶著微笑的表情,一點點凝固起來。

  他脖頸后仰,一把扯開了領帶,又揭開了領口的幾顆扣子,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許。

  一枚銀色的十字架,從他衣襟里跳脫而出,閃爍著幽幽的冷光。

  唐樾緩緩闔上眼簾,深深呼吸讓自己躁動的心平復下來。

  此刻,他腦中浮現而出的,并不是柳隨風那張雌雄莫辨的漂亮臉龐,而是,另一個男人。

  一個他以為自己忘了,卻又念念不忘的男人。

  他的舊愛。

  唐樾轉移朝向通頂的書架,然后他抽出兩本書。

  書架發出“咔”地一聲,彈出了一個暗格。

  那是一個精密的保險箱。

  他輸入那個男人的生日和自己的生日,保險箱開了。

  里面,有幾張裱好的照片,一份密封的資料,和一個黑絲絨首飾盒。

  唐樾拿出首飾盒打開,里面是一對鉆石戒指,顯然是情侶款。

  他指尖纏著拿起一枚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然后又拿起那幾張舊照片。

  照片上,眉目清雋陽光的男人從身后將他摟住,那樣親密的動作,甜蜜的笑容,論誰看到,都能一眼就看出兩個人的關系。

  是戀人啊……

  那個男人,有一雙與柳隨風極度相似的狐貍眸,狹長而多情。

  當昨晚他第一眼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他就不可控制地陷進去了,所有埋葬在心中或甜美或痛苦的記憶,清晰如昨,歷歷在目。

  唐樾呼吸一窒,眼圈紅著把照片翻過去,上面寫著一行規整的小字:

  阿樾,希望有一天,世俗可以饒恕我們。

  “可是你沒能等到那一天,就離開我了。”他閉上眼睛,吻上照片中的人。

  死亡其實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往后的每一天,都是觸景生情,睹物思人。

  ……

  唐俏兒親自下廚為柳隨風做了一桌子好菜。

  雖然好久沒做了,但她一點都沒手生,廚藝精湛得連家里的大廚見了都想跟她學幾手。

  看著一桌子精致菜肴,柳隨風胃里饞蟲大動,口水吞了一肚子。

  “粗茶淡飯,柳醫生你不要嫌棄啊。”唐俏兒支手托腮,笑瞇瞇地看著他都餓綠了的眼睛。

  可柳二郎到底是有脾氣的,不會輕易為了口吃的低頭。

  只見他深吸了口氣,冷冷瞅著唐俏兒,“唐小姐,雖然你是我姑媽很寵愛的孩子,但你這面子,還賣不到我這里。

  我之前在電話里說的很清楚了,我不給財閥看病。沈驚覺貴為沈氏總裁,有的是醫生愿意溜須拍馬討好沈家,他們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為他醫治。不差我一個。

  我很講原則,我說不行的事就不行,誰勸都沒用。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嗯?

  這大哥是沒把他陪好啊。

  唐俏兒淡定地與他對視,不慌不忙。

  她知道,男人這種生物呢,永遠都饒不開一個主題——面子。

  還有一個主題——勝負欲。

  于是她端起茶杯飲了口茶,輕輕地道:“唉,我知道,作為專業水平極高的醫生,柳醫生你對自己的醫術是十分自信的。且你從醫這些年來從無敗績,沒有一場失敗的手術,只要是你接手的病人,你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他康復。

  因為沒有百分百把握的患者,你也不會接手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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