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霸總倒追財閥前妻你高攀不起 > 第804章 霍家葬禮
  “瘋了,我理解,本來她也不是個什么正常人。但失血過多是怎么回事?”唐俏兒把嘴巴乖乖在男人掌心里蹭了蹭。

  “聽說,她在看守所每天又笑又罵,逢人就攔住說自己是沈氏的千金,自己的父親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在里面沒少挨打,越打她,她反而越興奮。”

  沈驚覺被她這乖巧的樣子撩得心尖都軟化了,指腹情不自禁在她被牛奶滋潤過的唇瓣上廝磨摩挲。

  “還真是個心比天高的瘋子。”唐俏兒緋唇勾起冷笑。

  “就在前天晚上,沈白露不知道又發什么瘋,把自己的手劃了一道口子,把血抹在同牢房犯人的臉上,又抹了滿墻都是血跡。所以才會失血過多。”

  “也許,她是半瘋半醒也說不定。她還記得自己得了艾滋病,還知道用這種方式惡心、報復別人。”

  唐俏兒眸色幽沉,目光掣動著殘酷的寒芒,“不過瘋了也好,我還正愁怎么料理她呢。

  如果走正常法律程序,沈白露以故意傷害罪論處,至多也就判個三年五載。若她瘋了,那就讓她在精神病院里,抱著自己是財閥千金的美夢,活一輩子吧!”

  *

  今天,是霍老爺子出殯的日子。

  霍家出了這等驚天慘案,骨肉相殘,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天崩地裂般巨大的不幸全都砸在了霍如熙一個人身上。

  但,葬禮還是在他努力籌備下順利舉行了。

  霍卓群一生傳奇,叱咤風云,如今遭此橫禍,實在令人唏噓。

  可就是這樣一位大人物,人走茶涼,前來參加葬禮的商界友人少之又少,要么就是老爺子曾經道上的朋友。江湖人都義薄云天,從不會瞻前顧后,所以哪怕霍氏備受商界冷落,老爺子的葬禮看上去也依舊風風光光,聲勢浩大。

  身為如今霍氏家族和霍卓群長孫的霍如熙,身穿一襲簡素的黑西裝,手捧爺爺遺照走在送葬的隊伍中。

  他深沉的鳳眸無波無瀾,步伐沉重地前行。

  巨大的悲傷籠罩下,人心痛到極致,往往神情會顯得蒼白麻木。

  早在葬禮舉行前,就有居心叵測的媒體在網上發文章,唱衰霍氏,并不看好紈绔子弟出身的霍如熙接下霍老爺子的班能有什么大作為。

  好在沈唐兩家鼎力支撐,沈驚覺和唐俏兒代表兩大家族出面,全程相隨在霍如熙左右,給這位新任家主撐足了場面。

  整個霍家,僅剩霍如熙一人出席。

  但他無懼非議,蒼勁如松的挺拔身姿,凌厲逼人的目光,令那些想要借題發揮,興風作浪的人不敢造次。

  靈堂莊嚴肅穆,親友們紛紛送上花圈,含淚送別這位赤手空拳打下霍氏基業的老人。

  唐俏兒與沈驚覺側立一旁,看著眼前有些落寞的光景,心里慪著一股火。

  她打小也隨父親參加過兩場豪門葬禮,以霍家四大家族之一的地位,前來吊唁的人還是太少了。

  那些趨炎附勢之徒,根本就是瞧不起霍如熙,他們是認準了這位年輕的少主只會讓霍家走下坡路!

  就在這時,一串腳步聲步入靈堂。

  “謝氏集團董事長謝政龍,總裁謝晉寰入場!”

  沈氏夫婦臉色雙雙暗沉下去。

  霍如熙更是眼底赤紅,冰寒徹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迎面走來的謝氏父子。

  謝晉寰從進門開始,充滿著渴望的眼神就像深深嵌在唐俏兒身上了似的,拔都拔不出來。

  “惡心。”唐俏兒暗罵了一句,厭惡地別開視線。

  沈驚覺盯著謝晉寰的眼神森然,壓抑著怒氣,將唐俏兒柔軟的手牢牢握在青筋暴突的大掌里。

  謝晉寰原本落在唐俏兒臉龐上情難自禁的目光一寸寸下移,最終定格在他們十指緊扣的雙手上。

  他眼色陰冷,唇角卻倏然勾起一抹玩味不經的笑意。

  在一片悲痛的氛圍中,謝晉寰的這笑容,何其刺眼,何其挑釁!

  霍如熙自然也看到了,暗中將拳頭攥得嘎巴作響!

  如果,這里不是靈堂,如果不是為了讓爺爺走得安穩,他必定要沖上去打爛謝晉寰這張陰險小人的嘴臉!

  “霍少,節哀順變。”

  謝政龍神情遺憾地上前,向霍如熙伸出手,“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一聲霍董了。”

  霍如熙冷冷盯著謝董虛與委蛇的臉,一動不動,“我不記得,我邀請過你們謝氏來參加葬禮。”

  謝政龍被駁了面子,心里躥上火氣來,但身為謝氏家主他還是勉強沉住了氣,不和死人一般見識:

  “同為四大家族,我與霍老爺子也相識多年。就算你不邀請我,我也該來送霍老爺子最后一程,也是相識一場的情分。”

  “情分?我爺爺跟謝董你有什么情分。”

  霍如熙扯動蒼白的唇,笑不達眼底,“而且,我爺爺也不見得想見到你們。”

  眾人驚愕,紛紛向謝氏父子側目。

  這波貼臉開大,直接讓謝政龍徹底氣炸了肺,紅著臉剛要開口,卻被謝晉寰搶先一步:

  “霍董,不管之前咱們兩家有什么恩怨,可眼下是霍老先生的葬禮,死者為大,我們前來吊唁是一片好意,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說著,謝晉寰環視了冷冷清清的靈堂一圈,似笑非笑,“看樣子,霍老先生生前在商場上也沒交下什么朋友。數來數去,仍不過是群烏合之眾,三教九流,委實拿不上臺面。

  我們謝氏愿意來送老人家一程,霍董若把為數不多的商界熟人都拒之門外,傳出去以后別人還怎么跟你們霍家交朋友,談生意?”

  唐俏兒貝齒緊咬,恨不得沖上去扇丫幾個大耳光,抽爛謝毒蛇這張賤嘴!

  要不是沈驚覺緊掐住了她的纖腰,她是真有可能在靈堂上和謝家撕起來。

  霍如熙鳳眸戾氣暗涌,氣得胃部隱隱作痛。

  他從不是怕事鼠輩,可這是爺爺的葬禮,是他執掌霍家后操辦的頭等大事。若他這時被謝晉寰激怒,只會讓外界覺得他依然是那個毛躁沉不住氣的二世祖,只會讓人看盡霍氏笑話!

  無論如何,今天,決不能亂!

  就在謝政龍暗自得意,以為自己這兒子為他爭回臉面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霍老生前在商場上沒朋友?這是誰在這兒大放厥詞,真讓人笑掉大牙!”

  謝晉寰目光陰寒,一寸寸回身狼顧,扶了下金絲眼鏡。

  眾人一驚,不約而同往向大門外。

  唐俏兒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把沈驚覺的手都捏紅了,心臟怦怦撞著胸膛。

  “老萬……是老萬!”

  “伯父?!”沈驚覺俊靨一愕。

  就在這時,一行人身著黑色正裝,以凜然浩蕩之勢緩緩步入靈堂之中。

  氣宇軒昂走在最前面,王者風范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男人,赫然就是唐萬霆!

  不止有老萬。

  還有敏姨、柔姨、簌姨,大哥、二哥也代表唐家悉數露臉!

  除了給自家站臺,唐家鮮少有半數家族成員一齊出現的時候。足可見唐家人對霍老爺子葬禮的重視。

  “爸爸!”唐俏兒眼眶濕熱,立刻迎上去攙扶住了父親。

  沈驚覺見他們父女團聚,岑薄的唇微微上揚,卻并沒有上前獻殷勤刷存在感,而是默默站在原處,守望著他們。

  “干嘛,我又沒七老八十的,身體好著呢!”

  唐萬霆見了愛女,心里暖融融的,嘴上卻嗔怨,“你上來就扶著我,別人見了還以為我半身不遂了呢!”

  唐俏兒“切”了一聲,卻舍不得松開父親的手臂,“怎么您都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我以為您不能來了呢。”

  “是我沒事嚇操心,尋思我們幾個加上阿樾和阿栩過來,誠意也是夠的,不用把你爸大老遠從m國折騰回來。

  但你爸不愿意,非要親自趕回來送霍老最后一程,才心安。”柳敏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才不是嚇操心,敏姨您別這么說,我知道您是疼這老頭子。”唐俏兒眼見老萬的氣色比去療養之前好了太多,懸著的心慢慢落到了實處。

  眼見貴客降臨,霍如熙心潮澎湃,眼眶濕熱地走上前。

  開口的剎那,他嗓音沙啞得像灌滿了滾燙的沙礫,那么令人心疼:

  “唐董,您能過來……真的謝謝。”

  “傻孩子,叫唐叔叔就行,叫唐董多見外啊。”

  唐萬霆拍了拍他的肩,目光和藹可親,“你剛全面接管霍氏集團,日后難免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到時候千萬別客氣,想要什么就跟你叔叔我說,我們ks一定會鼎力相助。”

  霍如熙緊緊抿住唇,感激地用力點頭。

  謝晉寰眼見霍如熙如此受唐萬霆垂愛,心中一股嫉恨的躁火在狂燒,精致的水晶袖口下,雙拳狠狠地攥著,顫抖著。

  曾幾何時,他才是那個可以大.大方方叫唐萬霆“唐叔叔”,深受這位唐家家主器重關愛的晚輩。

  那時候,霍如熙算個什么東西,他連讓唐董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謝總,剛才那些沒邊的話,是你說的?”唐萬霆鷹眸微微一瞇,盯著謝晉寰的目光極具威懾力。

  謝晉寰腮骨用力一咬,“……”

  “呵,剛才敢說,這會兒怎么不敢認了?”

  唐萬霆矜傲地挽唇,泛起冷謔的笑意,“謝總,我不知是該說你是孤陋寡聞,還是鼠目寸光呢,怎么就能說出霍家商場上沒有朋友這么不著邊際的話來。

  就算不懂人情世故,你年紀輕輕,眼神兒應該夠用吧?你看不出來,我女兒和沈總是如熙的生死至交嗎?”

  回旋鏢來得猝不及防,謝晉寰被懟得啞口無言,臉色煞白,又羞憤得陣陣發燙!

  唐萬霆才大病初愈,就從國外特意趕回來給霍氏撐場面,這以后還有誰會小瞧了霍如熙!

  “晉寰,我們走吧!”

  謝政龍深諳在這位昔日好友面前打嘴仗根本占不著便宜,于是黑著臉大步流星往外走。

  謝晉寰指尖推了下眼鏡,尾隨父親離開。

  就在這時,唐萬霆頭也不回地揚聲道:

  “當著逝者的面,就算虛情假意的敷衍,面子上的事也該做足才不失豪門風范。連在別人的葬禮上也不忘搭臺子唱戲,搬弄是非,妖言惑眾。這樣的品性,以后商場上,還有人敢跟你們謝家交朋友,談生意嗎?”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哼!”謝政龍氣得咬牙切齒,也只能憤憤離去。

  ……

  謝氏父子鎩羽而歸。

  上了車,謝政龍立刻把怨氣撒在謝晉寰身上,“你真是心浮氣躁!霍卓群畢竟已經死了,說那些有的沒的干甚?!

  現在可倒好,簡直丟人現眼,自討沒趣!”

  “呵,爸,您是不是忘了。”

  謝晉寰也憋著悶氣,眼神陰鷙駭人,“當初,執意要來參加葬禮的人是您自己。

  如果您聽從我的建議,不來死人面前刷這波存在感,又怎么會被唐萬霆當眾羞辱?我看,這次,您完全就是自取其辱。若不是我出面幫您挽尊,只霍如熙一個人,就已經把您的臉皮踩在腳下了。”

  “謝晉寰!你特么混賬!”

  謝政龍氣得直哆嗦,可對上謝晉寰深入寒淵的瑞鳳眼,他的氣焰卻像被壓制住了,無法像從前一樣不管不顧地宣泄而出,只能憤懣地咬牙,“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沒用!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倘若當初,你把唐俏兒那丫頭拿下了,又豈會生出后面這么多亂遭事!現在咱們謝氏早已風頭蓋過沈氏,你若當了唐萬霆的女婿,霍氏保不齊都被咱們謝氏收購了,還哪兒會有霍如熙那狗崽子叫囂的份兒!”

  知子莫若父。

  謝氏父子別的默契沒有,戳彼此的逆鱗卻都是一把好手。

  “區區一個霍家,我會在乎?就算沒有得到俏俏,也依然不妨礙我,讓謝氏成為四大家族之首。”

  謝晉寰眼底迸射出銳芒,無限的陰狠與深不見底的貪欲交織,“不過,我謝晉寰從不做選擇題,權勢名利,江山美人,我統統都要得到。”

  “嗤,你難道沒瞧出來?唐家那丫頭全身上下,由內而外對你都無比排斥,就差把厭惡你三個字寫臉上了,你還癡心妄想!”謝政龍聽了都直搖頭。

  “得到的方式,有很多種。”

  謝晉寰閉上眼睛,勾起的笑帶著些許病態。

  俏俏,事到如今,我早已不奢求得到你的心了。

  倘若有一天,只得到你的人,是不是,我也不算輸得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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