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味是不敢再吃味了,楚京西心虛的抬手撓了下眉梢,借口去換衣服溜了。
余嬸看的好笑:“我冷眼瞧著,京西現在咋這么怕你?”
“他虛唄。”落溪輕哼。
自己以前啥樣心里沒點數么。
楚京西換了身家居服,下來時正好門鈴響了,他過去開了門。
何煜城和謝長歲走進來,前者一進來就伸著脖子往里看。
楚京西按著肩膀給他推回來:“換鞋。”
兩人換了拖鞋,跟著楚京西去客廳。
落溪聽到動靜走出來,跟三人碰了個正著。
“嗨,弟妹,我是何煜城。”大家上次在酒店見過,但當時沒說話,算起來今天才算是正式認識,何煜城張口就自我介紹。
“一邊去,占誰便宜。”楚京西剔他一眼,下巴朝謝長歲一抬:“謝長歲。”
謝長歲微笑:“你好落溪,我們跟京西同年,不分長幼,大家互相叫名字就行。”
“好。”落溪大方應下,請他們落座。
余嬸送上兩杯茶,兩人禮貌性品嘗。
何煜城喝了一口覺得味道新奇,又喝了第二口,咦了聲:“這是什么茶?”
“藥茶。”楚京西說:“落溪自己配的。”
“摻了中藥嗎?”謝長歲也連喝了幾口:“味道很特別。”
落溪頷首:“這是君子茶,放了人參,白術,茯苓,炙甘草,飯前喝可以開胃,飯后喝可以助消化。”
“君子茶?”何煜城自戀的道:“好名字,京西,長歲,澤也,我,咱們不正好是君子?”
“你個成天在法律邊緣蹦迪的黑心律師算哪門子君子?”謝長歲不客氣的揭他老底。
“嘿。”何煜城不樂意了:“你個成天幫別人借殼上市賺差價的中間商又算哪門子君子?”
落溪:......
她弄明白了,何煜城是律師,謝長歲是做投行的。
這倆職業,是真的很容易喜提牢獄之災啊。
何煜城和謝長歲已經就兩人誰更小人辯論起來,落溪聽的津津有味,心說律師吵架就是厲害,不過謝長歲也不愧是干投行的,腦子反應也很快,跟何煜城你來我往的,絲毫不落下風。
顧澤也一進門就聽到了,繞過玄關進來,問道:“剛進門就聽到你們在吵架,又在吵什么?”
何煜城瞧見他就開始拉幫結派,嘰里呱啦復述一遍,最后問他:“你說我們倆到底誰更小人?”
顧澤也虔誠的反問:“自己一身毛還說別人是妖怪?”
落溪噗的笑出來。
這也是個嘴毒的,一句話損了倆。
“我就不該問你。”何煜城抄起抱枕砸過去。
謝長歲淡定許多:“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說我倆是妖怪,你又能落什么好詞?”
“我跟你們不熟。”顧澤也跟他們劃清界限,走到離楚京西近的位置坐下,意思很明顯,我是來找楚京西的。
何煜城哈了聲:“黑心資本家跟黑心資本家坐一塊,挺好。”
落溪笑的肚子疼,插了句嘴:“吃完飯我給你們換副藥茶,就放金銀花,連翹,穿心蓮,土茯苓。”
“這也是君子?”何煜城不懂就問。
落溪一本正經:“對,喝了可以清清你們體內的黑血。”
何煜城:......
謝長歲:......
顧澤也:......
楚京西:......
你是懂怎么拐彎抹角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