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亞走時,落溪還特意送了她提前準備好的伴手禮,里面有梅子酒,藥香包以及藥茶,禮數上無可挑剔。
高高興興的茱莉亞和約翰上了車,等車子一離開落溪的視線,茱莉亞就發了脾氣:“約翰,你今晚的表現實在太不禮貌了,我對你很失望。”
約翰就知道她會發脾氣,耐著性子哄她:“茱莉亞,你知道的,我們真沒有時間在深城待一個月。”
“那是你沒有時間。”茱莉亞道。
聽她鐵了心的要試中醫,約翰十分頭疼:“茱莉亞,你理智點。據我調查出來的消息,中醫并沒有楚太太說的那么神奇,實際上連他們本國人都不相信,稱之為封建糟粕,你不應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約翰你太偏見了,存在既合理,中醫在華國傳承了幾千年,在西醫沒有傳入之前,他們世代都靠中醫,如果中醫沒有效果,這個國家早就滅亡了。你不應該聽信片面之詞,也不應該帶著偏見去懷疑楚太太,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你拿身體去做實驗,去驗證中醫存在的合理性,想要孩子我們有的是其他辦法,沒必要非自己生。”約翰耐心告罄,拔高了聲音。
茱莉亞瞬間沉默,倔強的將頭擰到一邊,再不發一言,雙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又怎么會不知道約翰說的其他辦法是什么。
可她的孩子,憑什么讓其他女人生。
那樣她寧可不要。
食膳坊。
落溪并不知道茱莉亞和約翰之間的分歧和爭吵,她今晚的心情格外好,臉上一直掛著笑。
“心情這么好,一起走走?”楚京西見此提議。
落溪揚起眉梢:“我可記得某人說過,走路就是浪費時間。”
某人摸了摸鼻子,找了個蹩腳的借口:“今晚月色好。”
落溪抬頭看看天,沒覺得好在哪里,不過她心情好,也愿意陪他走走。
于是夫妻倆牽著手,沿著人行道散步。
低調奢華的黑色邁巴赫不遠不近的綴在后面。
“我以為你會生氣。”想到約翰的態度,楚京西道。
落溪:“因為約翰的不信任?”
楚京西頷首。
落溪輕笑:“怎么會,我爺爺說過,大夫的職責是把脈開方子,吃不吃,信不信,那是病人的事,我只需要對得起自己的本心就夠了。”
楚京西:“爺爺是個通透的人。”說完想起什么,默了一瞬又道:“抱歉。”
抱歉在他老人家活著的時候,他從未以孫女婿的身份去看望過。
抱歉在他老人家走后,也從未曾祭拜過。
“他不會怪你。”落溪聲音輕輕。
他只會怪自己,怪自己拖累了她,怪自己為了中醫的傳承,讓她受了諸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