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快要哭了,大姐,她也不想知道啊。
“所以你相信我,顧非也只要吃了我的藥,以后就是女人脫光了站他面前,他也只能過過眼癮。”落溪極力推銷的模樣像極了賣保險的。
美女,這個保險了解一下,專門針對老公婚后出軌的......
蘇葉又有點想笑,捏著她的臉頰往兩邊扯:“你家楚總知道你這么腹黑嗎?”
“他不知道。”落溪也來扯她的臉:“我不配,他是個壞蛋,我天天給他煲湯做飯,他還在外面招惹孟如雪,我不給他治病了,我要讓他此生不舉。”
蘇葉:......
得了,前言不搭后語,這是徹底醉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也醉了,不然怎么都出現幻聽了。
剛才溪溪說的什么來著?
哦,她說楚京西不行。
酒話連篇。
兩個女人在酒吧抱在一塊又哭又笑,兩個男人在各自的酒局上琢磨著什么時候離開。
楚京西一邊心不在焉的應酬著,一邊罵陳述關鍵時刻掉鏈子,不停的在微信上拍他,拍完也不說話,就是不停的拍。
陳述被拍的腦瓜子都暈了,一路緊趕慢趕的趕過來,推開包廂門時都還在喘著大氣。
一群人看到陳述急匆匆的跑進來,下意識的以為發生了大事,一人問道:“陳助理怎么這么著急?”
陳述喘著粗氣道:“公司有點急事需要楚總趕回去處理,實在不好意思攪了大家的雅興。”
一聽是公司的事,大家就算不想放楚京西走,也不敢在跟寧家斗的你死我活時阻攔,紛紛表示理解理解。
楚京西成功從酒局上脫身,上了車就吩咐司機去酒吧。
司機發動車子,陳述跟著坐進副駕駛,扭頭就對楚京西道:“楚總,我有事跟您匯報。”
楚京西這會顯然沒心情聽工作上的事。
“是太太的事。”陳述補充了句。
楚京西眸光微凝:“說。”
他最近只讓陳述去查過和落溪有關的一件事,看來是查清楚了。
“太太暈血不是天生的,在她上初中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陳述一邊觀察著楚京西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把調查出的所有結果告訴楚京西。
“親眼目睹了父母被殺后,太太就落下了不能見血不能給別人看病的毛病。”隨著陳述的匯報落下帷幕,車廂里空前絕后的靜。
楚京西想過落溪暈血的無數種原因,唯獨沒有想過是這樣,十幾歲的孩子,親眼目睹父母被割斷大動脈,兇手還是父母救治過的病人家屬,讓她如何不恨,又讓她如何再去救死扶傷,沒有直接形成暗黑人格,已經是她最大的寬恕。
她一定花了很多年去跟這場恩將仇報和解,一定曾在無數個夜晚,夢到過自己被父母的血染紅的雙手,一定曾徹夜哭泣過。
可在那些無助害怕的夜晚,他從不在身邊。
楚京西痛恨兇手,更痛恨自己,他們同床共枕三年,他都沒有在她害怕的時候,給過她一點點溫暖。
甚至一直以來還粗心大意,以為她暈血是天生的,不怪唐空青總想打他,他現在自己都想把自己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