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最后氣呼呼走了。
回到家里,好一頓編排恩寧,說恩寧住上大別墅,整個人都飄了,還將她攆了出來。
“她說了,從今以后沒有我們這群窮得登不上臺面的家人!讓我們誰都不要去她家,免得周圍有錢鄰居知道她家境不好,沒有錢!”
池安和曹繪蓮誰都沒相信何月的話,任由她在那里巴拉巴拉說個不停,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
池剛蹭地一下躥出來,一邊擼袖子一邊吼,“好啊!小兔崽子,都住上大別墅了!沒有我養她,墳頭草都半人高了!”
“嫌我家窮,還不是吃我家飯長大的!”
池剛晚上喝了小酒,舞舞炫炫往外沖,要去找恩寧,被曹繪蓮攔住。
“恩寧已經結婚了,過她自己的日子,你別去打擾她!別說她住別墅,她就是有金山銀山和你也沒關系!”
“怎么和我沒關系?沒有我養她,她能住上別墅嗎?tmd!現在居然嫌棄我!”池剛一把將曹繪蓮推開。
池風急忙接住曹繪蓮,才沒有摔倒在地。
“爸!姐不是那種人!何月說什么,你都信!”池風瞪向何月,責怪她煽風點火。
“我又沒說謊!再說,她住大別墅,我們一大家子擠在租來的庫房!她的大別墅空著好幾間,就算她不管她親哥,爸和媽辛辛苦苦養她長大,她總要接你們過去享福吧?”
“何月說的對!這里tm悶的要命,跟烤爐似的!我早tm住夠了!”池剛問何月要恩寧家的住址,何月急忙告訴池剛。
“小崽子,不念聲不念語,偷偷搬別墅住去了!她自己享福,不管家里人和父母,這個不孝女!tmd,看我怎么收拾她!”池剛怒沖沖往外走,又被曹繪蓮一把拽住。
“你又不是恩寧的生父,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恩寧孝順你?”
“生恩沒有養恩大,她有今天都是我給她的!”池剛甩開曹繪蓮,被池風攔住。
池風雖然瘦,到底年輕力氣大,喝了酒的池剛本就站不穩,拉扯幾下就被池風推回房間鎖在里面。
“小崽子,你敢關你老子!把門給老子打開,打開!”
“小崽子,開門!”
池剛用力敲門,拍得門板砰砰作響。
隨后,房間里傳來池剛摔東西的叫罵聲。
不用看也知道,鬧的有多兇。
何月嚇得直捂耳朵。
她見識過池剛耍酒瘋,像個瘋子一樣要打要殺。
池安看著何月,聲音苦澀,“現在你滿意了?”
“這能怪我嗎?我也是實話實說!”何月護著肚子,躲遠一些,免得池剛從房里沖出來,傷到她和孩子。
“池安,你也不想想,恩寧怎么忽然有那么多錢買別墅?”何月的眼睛轉了一圈,“一定是楚小姐感謝她的救命之恩,給她的酬金!”
“恩寧也太貪心了!如果沒有你給楚小姐輸血,楚小姐怎么可能痊愈的那么快?她居然把酬金獨吞了!”
池安目光空洞地看著何月,有氣無力問,“然后呢?你還想怎樣?”
“楚小姐給的酬金至少有你一半!你輸了那么多血救人,你才是真正救楚小姐的恩人!”
“這樣說來,恩寧的別墅至少有一半是我們的!既然有我們一份,憑什么恩寧一個人獨占!”
“何月,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不好嗎?恩寧的東西就是恩寧的,不管是誰給她的,都是屬于她的!”池安說。
“那怎么行?該屬于我們的就是我們的,誰都不能搶!那可是別墅!你這輩子能賺來一棟別墅嗎?想要擺脫現狀,就要抓住一切所有機會!說不定,我們一下子就翻身了!”何月雙眼锃亮,仿佛餓狼看到了美食。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曹繪蓮心力交瘁地喊了一聲,“自從你嫁進來,家里就沒安生過!”
“挑撥離間,無理取鬧!恩寧的房子是中彩票買的,根本不是楚小姐給的酬金!那就是恩寧的房子,和你們,和這個家沒有任何關系!”
何月抽了一口冷氣,“中彩票?中了多少錢,買那么大一棟房子?”
“和你沒關系!”曹繪蓮瞪了何月一眼,想出門透口氣,被何月拽住。
“媽!和我沒關系,和你,和爸,和小風池安有關系啊!她中彩票怎么沒和家里說一聲?”
“飛來橫財,卻不和家人分享,反倒買大房子自己住,也太自私了吧?”
曹繪蓮推開何月的手,怒聲道,“你再挑撥,這個家遲早被你搞得家破人亡!你不如不回來!家里還能有幾天安生日子。”
“媽,你什么意思?是想我和池安離婚了?繼母就是繼母,心腸最壞,居然挑撥我們離婚!”
“你!你說我心腸壞?”曹繪蓮氣紅了眼。
“我說錯了嗎?你先是霸著拆遷房不肯給我,我打掉孩子也不阻攔!我和池安離婚,你好將所有房子留給你的親生兒子!”
“夠了!”池安惱喝一聲,“如果一輩子過這種吵鬧不休的日子,不如離了算了!”
何月心痛地望著池安,聲音哽咽,“池安,你說什么?你要和我離婚?我們的孩子怎么辦?
“你想讓我們的孩子沒有爸爸嗎?”
“孩子生下來我養!之前答應你的門市房給你!我們婚后也沒攢下什么錢,全都給你!就這樣!”池安苦悶地坐在椅子上,心累得呼吸都是窒悶的。
“好啊好啊!”何月指了指池安和曹繪蓮,“你們去問問,懷孕是不能離婚的,只要我不同意!孩子哺乳期沒過,也不能離婚!”
“你們想將我一腳踢開,沒門!”何月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池安,我沒想到,你最后會和你繼母一條心!”
“我才是你老婆,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你就這樣對我!”
何月哭得淚如雨下,好不可憐,忽然捂著肚子叫起來。
“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池安急忙從椅子上起身,扶住站不穩的何月,見何月一直喊痛,以為要生了,急忙送何月去醫院。
曹繪蓮擔心出事,也跟著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經過檢查,沒查出來什么問題,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來月。
但何月嚷著肚子不舒服,疼的厲害,只好辦理了住院手續。
恩寧接到池風電話,出門來找池風。
他一個人在別墅門外繞來繞去,心情看著很煩悶。
恩寧問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肯說,只說。
“姐,不管是誰,都別讓他們霸占你的房子!這里是你家!”
“小風,何月又鬧了?”恩寧問。
池風不肯說,恩寧也就不問了。
當晚,池風住在恩寧這里,至于醫院里的何月又鬧成什么樣子,就沒人知道了。
恩寧晚上睡不著,和楚黎川商量,打算將剩下的錢捐出去。
“你不打算留著做生意?”楚黎川問。
“我不會做生意,做不好虧了本還心疼!本就是中獎得來的錢,捐出去幫助更多人,更有意義。”
“都聽你的。”楚黎川說。
“你不反對?”
“你的錢,就是你的,我為什么反對?”
“我們現在是夫妻,屬于我們的共同財產。我還以為你會不同意!”
楚黎川輕輕抱住恩寧,“只要是你決定的事,我都同意。”
“真乖。”恩寧夸獎道。
“那要不要獎勵我點什么?”楚黎川壞笑問。
“獎勵什么?”
“你懂的!”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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