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趕出娘家當天,我和首富閃婚了 > 第594章 她從來不是
  安伯遠掃了恩寧一眼,聲音陰寒,裹挾著幾分試探。

  “池小姐,打聽這件事做什么?想為你母親做點什么嗎?”

  當年的事不光彩,已觸碰到安伯遠的逆鱗,眼角眉梢怒意盡顯。

  可現在的安伯遠羽翼盡斷,病虎余威,不足為懼。

  恩寧低笑一聲,聲音輕緩,“安先生也說了,當年的事你和我母親你情我愿,我能為我母親做什么呢?”

  “只是我姨夫心中一直有個疑惑,不解不快,故而才來登門叨擾安先生的清靜。”

  恩寧尾音微凜,帶著幾分敵意,但很快被她掩飾干凈,沒有讓安伯遠察覺分毫。

  因為沒人會愿意告訴敵人,自己曾經做過的惡事,讓敵人更加憎恨自己。

  何況當年,是安伯遠強迫了白韻秋,那可是犯罪!

  若出賣白韻如,白韻如將他供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恩寧料到安伯遠不會輕易開口,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正是之前放給許昌聽的那段錄音。

  “是白韻如,介紹……介紹我和小秋認識的。她讓我娶……娶小秋,給我錢。”

  安伯遠聽后,一臉震驚和疑惑。

  震驚的是,白韻如居然在暗地里找人娶白韻秋,疑惑的是錄音里說話的人是誰?

  恩寧幫安伯遠解開疑惑,“這是我繼父池剛的錄音。”

  安伯遠的表情愈發震驚,想要下床搶過手機,聽的更仔細一些。

  可他現在雙腿麻木,不聽使喚,剛下地便摔倒了。

  幸虧老竇的反應還算敏捷,接住了安伯遠,吃力將他扶回到床上。

  “你你……”安伯遠顫抖指著恩寧,“你這段錄音什么意思?是真的嗎?不是騙我嗎?”

  恩寧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淺笑,心下卻在喟嘆,原來母親也是安伯遠的軟肋。

  可不管是安伯遠,還是許昌,雖然愛母親,卻都不是發自內心真正愛母親。

  他們都不是母親的良人,亦不是她的幸運,而是劫難。

  如果安伯遠真的愛母親,在母親改嫁所托非人時,他就應該沖到云城將母親搶回來。

  一輩子照顧她,呵護她。

  而不是得知她自暴自棄,嫁給一個人渣后,對她大失所望,自此將對她的愛拋之腦后。

  安伯遠愛的不過是母親身上的光環,那個高嶺之花的帝都才女,而不是母親那個人。

  如今被揭穿,母親不是自甘墮落,不是自暴自棄不知自愛,安伯遠和許昌都有同樣的反應。

  那就是,憎惡極了陷害母親改嫁人渣的那個人。

  可這些,還不夠安伯遠說出當年的真相。

  恩寧必須還要給安伯遠一個好處,那就是……

  “安先生,想找到自己的兒子嗎?我知道他在哪兒!我告訴你他的下落,你告訴我當年的事,白韻如有沒有參與。”

  接著,恩寧又道。

  “安先生放心,那件事已經過了追訴期,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我只想知道真相而已。”

  “同時也想知道,我母親到底是不是大眾口中,那個不知檢點,水性楊花,和好幾個男人同時保持曖昧關系的女人而已。”

  許昌緊張盯著安伯遠。

  安伯遠深深閉上眼,經過一番心里掙扎,終于從唇齒間擠出幾個字。

  “她不是。從來都不是。”

  許昌驀地倒退兩步,神情頹敗。

  將近三十年的誤會,至今才解開,可想而知許昌的內心有多震蕩,多難以接受。

  恩寧笑了。

  笑得諷刺又悲涼。

  “安先生,白韻如當初為何愿意幫你?”

  安伯遠眉心倏地一皺,“她說……”

  安伯遠的聲音頓住,過了一會,才道,“想幫我而已,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恩寧看向許昌,“看來安先生應該不知道,當晚不僅僅只有你和我母親在學校倉庫出現,其實還有白韻如和我姨夫,也在現場。”

  安伯遠震驚不已。

  他曾經聽說過,許昌暗戀白韻秋,但具體內情不清楚。

  當年暗戀白韻秋的人太多了。

  安伯遠若在意的話,根本在意不過來。

  “怪不得,怪不得!”安伯遠哼笑兩聲,看著許昌,目光空洞。

  “怪不得后來……你娶了白韻如。”

  安伯遠仰起頭,敲了敲心口,“原來,我竟然被利用了。”

  恩寧目的達成,收起手機,冷冷瞥了一眼安伯遠,正要離開,身后傳來安伯遠的聲音。

  “你答應我,會告訴我安俊的下落,你騙我?”

  恩寧停下腳步,目視前方,“他在云城,你自己去找吧。”

  “你!你耍我。”安伯遠低喝一聲。

  “安先生,我已經告訴你安俊的下落了!我可沒說,我會告訴你他的具體地址。”

  恩寧根本不知道,安俊現在藏身在云城的具體地址。

  她只知道安俊現在一定在云城。

  不然,他不會幾次現身都是在云城。

  也不知,安俊藏身在云城,到底想做什么?

  還是說,只是想尋個遠離紛爭的地方,自此隱姓埋名。

  安伯遠氣得唇瓣發顫,醞釀好久,罵了一聲。

  “騙子!”

  恩寧冷笑,舉步離開。

  走出療養院,許昌依舊魂不守舍,雙腿發飄,還沒能從得知真相的震撼中回魂。

  恩寧放緩腳步,等許昌跟上來,迎著日光,瞇著眼睛,涼涼開口。

  “許先生,對于一個欺騙你幾十年的女人,你接下來作何打算?”

  許昌不知道,一臉茫然。

  恩寧沒打算許昌能做什么。

  他對母親的感情已經是幾十年前的舊事了,再長情的人,經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那份舊情早已淡化消散。

  她只是想給許昌證明,他被自己的妻子騙了。

  他的妻子并不是如他認為的那樣愛他,敬重他。

  一切都是謊言開始。

  對于一對新婚夫妻,謊言促成的婚姻,或許會是無法挽回的重創。

  可他們已經結婚幾十年了,能激起多大的水花,恩寧并不知道。

  但在許昌心里,埋下隱患,也是好的。

  “我已經證明了我母親的清白,我先走了!”恩寧沒給許昌說話的機會,拉開車門上車,率先離開了。

  許昌站在原地,迷茫地看著開遠的車子,冷風吹亂他花白的頭發,更顯潦倒。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心里很亂。

  精神恍惚回到家里,白韻如正在客廳等他,還要和他商量學校實驗室捐款的事。

  許昌不知道白韻如和他說了什么,只看到她的嘴一張一合。

  許昌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好陌生好陌生,即便一起生活幾十年,依舊覺得陌生,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白韻如,你不累嗎?”許昌沒頭沒腦來了這么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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