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趕出娘家當天,我和首富閃婚了 > 第646章 子欲孝
  邵芙蓉吃完飯,爭著搶著幫忙刷碗。

  大小姐難得勤快一次,曹繪蓮便由著她了。

  不過三秒,廚房傳來嘩啦啦的脆響,碗盤碎了一地。

  母子四人沖向廚房。

  邵芙蓉先炸了,一腳踢開腳邊碎片,捂著割破的手指,怒聲喊道。

  “我在家里從來沒做過這些!我也是好心幫忙,誰都不許說我!”

  恩寧,“……”

  曹繪蓮,“……”

  池安,“……”

  池風,“……”

  大小姐痛得直哭,誰也沒忍心責備她,池風推著邵芙蓉離開廚房,幫她的傷口上藥。

  恩寧和池安急忙收拾滿地碎片。

  玻璃碎片收拾起來最麻煩,萬一留下碎渣,刺破腳就糟了。

  恩寧和池安又是掃地,又是拖地,收拾好久,才將灶臺上和地板縫隙里的碎片收拾干凈。

  邵芙蓉的手指不過割破一小塊,滲出一條血線,纏了好幾個創可貼,哭唧唧的,好像傷得多嚴重似的。

  池風安慰她好一會,見沒人責怪她,她才消停下來。

  邵芙蓉不知怎么想的,又想幫曹繪蓮洗衣服拖地。

  曹繪蓮哪敢再用她,將她按在沙發上,讓她老老實實呆著,別再添亂。

  邵芙蓉在沙發上坐著很不舒服,因為池剛的遺像掛在對面墻上,黑白照片看著很滲人。

  她搓了搓手臂,將曹繪蓮從衛生間里趕出去,鎖上門,在衛生間里不出來了。

  恩寧想上洗手間,等了又等。

  二十分鐘過去了,實在忍不下去,敲了敲門。

  也不知道邵芙蓉在里面搗騰什么?

  “你等一下!”

  恩寧又等了約莫十分鐘,用力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邵芙蓉哭唧唧的聲音,“坐便器堵了,怎么辦呀。”

  恩寧扶額,“你先出來,我看看。”

  邵芙蓉打開門,“我就是上了個廁所,用了點紙,它就堵住了!我什么都沒做。”

  恩寧往里面一看,也不知道邵芙蓉用了多少紙,把坐便器都糊住了。

  曹繪蓮氣得粗喘,“你怎么把那么多紙丟坐便器里?這樣肯定會堵啊!”

  “你家又不是電動馬桶,不能洗,我嫌臟,就多用了一點點紙!我在家里紙巾也是丟在坐便器里的,都沒有堵過,誰知道你家的會堵住!”

  “你家的是你家,我家的是我家,你家是獨棟別墅,獨立下水,我這是居民樓,共用下水,能一樣嗎?”曹繪蓮要氣死了,趕緊喊池安過來看看。

  池安仔細檢查一番,用家用工具做了疏通,還是不行,只能找專業人士上門,拆掉馬桶疏通深處管道。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兩個小時后了。

  收拾洗手間的臟水,連拖帶洗已到半夜。

  恩寧和池風還有曹繪蓮都想上廁所,可剛剛粘上的坐便器需要膠水完全干燥后才能用,至少十二小時后。

  深更半夜,母子三人只能去外面距離五百米的公廁。

  他們回來,站在家門口,聽到里面傳來邵芙蓉和池安要加濕器,池安說家里沒有,她讓池安現在去買。

  “已經十二點多了,今晚先這樣,明天給你買。”池安說。

  邵芙蓉不同意,吵吵鬧鬧的,還說沒有加濕器皮膚干燥影響睡眠。

  恩寧和曹繪蓮頭疼扶額。

  池風捶了捶胸口,“都怪我!不該吃她訂的外賣。”

  恩寧的手機響了一聲,是楚黎川發來的消息,問她在做什么?

  恩寧回了一句,問他父親情況如何?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還在昏迷中。”

  恩寧松口氣,讓楚黎川早點休息,最近他一直在醫院熬著,身體會吃不消。

  楚黎川問她,“你在做什么?這么晚還沒睡?”

  恩寧打個噴嚏,攏了攏外套,打開門進屋,給邵芙蓉和池安吵架的樣子錄下來,發給楚黎川。

  “她怎么在你那?”

  “一言難盡,說來話長。”

  楚黎川過了半天回了四個字,“自求多福。”

  接下來的兩天,邵芙蓉都住在這里。

  母子四人想了很多辦法,邵芙蓉就是賴著不肯走。

  池風忽然眼光一亮,說有辦法了,走向在陽臺躺椅上曬太陽的邵芙蓉。

  邵芙蓉怕把臉曬黑,在臉上擋了一本書。

  池風拿起書,邵芙蓉遮住刺眼的陽光,皺著眼睛看向池風。

  “你干嘛?”

  池風仔細端詳邵芙蓉,指著她的下眼瞼,“你眼底一片烏青,印堂發黑,是不是最近經常做噩夢?”

  邵芙蓉揉了揉眼睛,“是啊,怎么了?”

  自從車禍后,邵芙蓉幾乎沒有一夜睡得安穩,總是夢見自己被車子撞,也吃了一些壓驚藥,但沒什么效果。

  池風蹲在邵芙蓉身邊,指了指墻壁上的遺像,“沒夢見我爸吧?”

  邵芙蓉抬頭看了一眼,“夢見你爸干什么?我又不認識他。”

  池風嘆口氣,坐在地板上,望著遺像,神情悲痛,“之前我爸活著的時候,總是喝酒打人,我很討厭他!甚至想,如果他不是我爸爸,或者我沒有爸爸該多好?”

  “現在他走了,又忽然很想他!后悔在他活著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對他好一點?給他買一些他想吃的?哪怕在他死的時候,我是守在他身邊的,我的心里也能好受些。”

  “子欲孝而親不在,我不是一個好兒子。”

  邵芙蓉從池風手里,搶下那本書,又擋在臉上,靠著躺椅輕輕搖晃,“有爸爸還嫌棄他,如果我爸爸能活著,哪怕他天天打我,我也高興!”

  “我沒有爸爸,現在你也沒有爸爸了,我們同命相連。”邵芙蓉摸索地拍了拍池風的頭。

  “人死不能復生,想開點!小屁孩。”

  池風打開邵芙蓉的手,“我最近天天夢見我爸!他和我要酒喝,要煙抽!我媽買了好幾瓶酒,好幾條煙,都放在他的墳前了,可我還是總能夢見他。”

  “他一定是在生我氣,放寒假都不回來陪他。”

  “誰讓你不回來了!”邵芙蓉說。

  “還不是因為你,原本我打算兼職做到月底,拿到工資回來過年!手臂受傷住院了,怎么回來?”

  “是是是,我對不起你。”邵芙蓉不情不愿說。

  “他們都說,亡者頭七魂魄會回到親人身邊,和親人做最后的道別,是不是真的?”池風問。

  “都是騙小孩子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魂魄!”邵芙蓉不耐煩擺擺手。

  “今天是我爸的頭七,今天晚上他會不會回來?我爸活著的時候,和你一樣也喜歡這個躺椅,坐在陽臺曬太陽。”

  邵芙蓉蹭地一下從躺椅上坐起來,擋在臉上的書啪嗒掉在地上。

  下一秒,邵芙蓉從躺椅上彈跳起來,驚恐地后退一步。

  “你怎么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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