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會讓她渾身發軟。“來啊,給我梳洗。”
一隊宮娥魚貫而入,迅速服侍著她梳洗,沈妃在鏡中依然是那樣的清麗動人。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她那漫不經心的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了那只擺放在床榻上的那枚鳳凰印記上。
眼底劃過一抹凌厲。
有了風之印記,她才剛剛踏出了這一步,后面的道路還很漫長,她要不斷地嘗試。
榮貴妃被革職的事情,已經在皇宮里傳開了。然而,朝陽宮中,沈妃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在皇宮前,正在修剪花草,施肥,玩耍。
就算是身邊的侍女,也有好幾次張了張嘴,都被她趕了出去,讓她去澆花。
果然如她所料。榮貴妃被廢除的消息,她并不需要通過別人的嘴傳出去。
沈妃記得很清楚,在他的后宮里,有很多女人都是八卦的,莫滄最討厭這樣的女人。
更是堅定的堅持著,不踏出那一步。“哼,真是讓人生氣。”
莫霄煜一掌拍在茶幾上,茶幾頓時四分五裂。
“誰能想到,榮貴妃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來?”
宰相張年風淡如水,端著茶杯抿了一小杯。“是啊,好茶,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喝。”
他的母親,已經被皇上剝奪了爵位,貶成了榮嬪,現在還在榮福宮里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折騰了大半夜,也是筋疲力盡。所以,他的母親,并沒有自殺。“急也沒用!她已經被皇帝治罪了,只能怨她自己不懂事。”
宮中哪個女子不是醋壇子?可她卻是唯一一個想要毒死沈妃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有中毒,就被人陷害了。這讓他很不爽。
但是她有這個勇氣,也沒有這個勇氣。
除了榮貴妃,其余的人,都是一臉的淡定。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鳳印的代言人了?
難道你不知道前任女皇的結局嗎?這么聰明的一個女子,還不是被皇上悄無聲息的除掉了。
這下倒好,把榮貴妃給弄成了榮嬪。最重要的是,他還被關在家里。你就是不能亂來啊?但是這個女人,確實需要休息一下。
話說回來,對沈妃下藥的人,張年還挺感興趣的。
能在皇宮里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下藥,還能瞞過莫家的耳目。
兇手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一個善于玩弄權術的人。
“相公,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的母親。”
“陛下之令,豈容他人更改?難道還能改不成?”張年一臉無語,我就說你媽怎么這么笨,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傻兒子。
莫霄煜:“……”
是的,他改變不了。“事到如今,榮貴妃也該退婚了。”
她是指望不上了,朝廷的斗爭,還是要依靠他們這些男人。
女子難成大器。“你這是要拋棄我的母親!”
莫霄煜被張年的無情激怒了。
說起來,張年能當上丞相,也是因為他的母親,才能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的。可如今,他母后有難,張年卻如此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要了。
“太子殿下,她并無性命之憂,如今的局面,對她最為有利。”
一個被俘的妃子,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皇上沒有殺了她,就是天大的人情了。莫霄煜當然知道!
“張丞相,你不要忘記,我母后對你有大恩。”他和他的母親是一體的,他不能拋棄母親。
“大殿下,我也不是不想搭理她,而是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還是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再說!”
張年陰沉著臉,從椅子上起身。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說成是靠著一個女人爬上來的。可惜,莫霄煜根本就不會察言觀色。“你……”陳小北神色一愣。
莫霄煜有心想要發火,可是張年的話,他還真沒辦法說出口。好吧,他明白了。張年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
就連他的母親,也是極力推薦他登上皇位的。張年拍了拍屁|股,準備離開。“好了,大皇子,我還有事,就告辭了。”
張年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整了整衣衫,就想要走。榮貴妃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也不知道朝堂上會發生什么事情。
換成莫霄煜的話,恐怕連他都要舍棄了。“張丞相,你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莫霄煜看著張年的樣子,很有一種要破口大罵的沖動。但他并沒有這么做。不過隨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論嘴皮子,他是斗不贏張年的。
不管怎么說,張年想要離開他,也不是不可以。他還有最后一招。
張年趾高氣揚的從大殿里走了出來,莫霄煜則是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不管怎么說,這家伙都不是他的對手。如今,榮貴妃已經失勢了。
莫霄煜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他。平南王府
蘇簌摘下頭頂上閃閃發光的首飾,抹去了面上的淡妝,只覺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
說起來,當個公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得帶著幾公斤的首飾,在府里走來走去。
這句話,自然是出自莫霄煜之口。
算了,每天敲一次鐘,她也就忍一忍了。
幸好,莫霄煜今日被皇帝召入宮中,說自己抓到了兇手,應該是要領賞的。
她帶著這么多首飾,在前院轉悠了一個多小時,如果莫霄煜還在的話,她肯定會在這里呆上三個小時。
她怎么也想不通,莫霄煜只是在朝陽宮門口泡了一個小丫頭,然后誤打誤撞的遇到了皇帝。
這哪里是抓到兇手的功勞?
皇帝陛下的獎勵還真是豐厚,想送就送。她應該在外面溜達一圈,沒準還能得到一錠金子呢。
“今天王爺巡視完府了?”
蘇簌就在梳妝桌前,用手支著腮幫子,小口小口地吐著泡沫,正在作著發財的美夢。
一道渾厚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打破了她的發財之心。
蘇簌滿腦子的金銀財寶,被男人的聲音一攪,像是插上了翅膀,紛紛展翅而去。心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與你何干?啊,王,王爺,您終于回來了?”看到有人打擾自己發財的美夢,她真想把他給罵了。
一回頭,就看到莫霄煜站在她身邊,林菲粵像個小跟班一樣走了過來,一副諂媚的樣子。
哎,真是寄人籬下啊。拍馬屁!這一戰,必須要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
莫霄煜厭惡的瞪了她一眼,剛才她捧著下巴,一臉壞笑的站在那里,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
“思念?想什么想什么。”一家人都在想。
“你別跟我說,你做夢都想著要一只雞腿?”莫霄煜大步往房間里走去。“我、我、我好疼!”
她連忙回頭,結果一頭扎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里。哎呦!她翻了個身,力道有點大,應該輕點的。
她的胸口還真挺結實的,沒想到剛進屋的他就轉身了。
但是現在,林菲粵正好在這里,能不能按照正常的流程來?
“公主的功夫越來越差了。”
以她的功夫和修為,不可能跟他碰上才對。莫霄煜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盯著鼻子上都腫起來的女子……這跟武學有什么關系?
呃,好像有點,畢竟她見到莫霄煜的時候,并沒有用那種手段。
把這個令人厭惡的人掃地出門。
她的鼻子已經紅透了,卻渾然不覺,她的身體,已經快要貼在他的胸膛上了。
男人的荷爾蒙,在空氣中蔓延。1就連莫霄煜都沒有阻攔。何時起?他怎么會對她的接近,一點都不排斥了?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暗暉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面前那張絕美的容顏。
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或者說,他想要看穿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在他的注視下。
突然之間,菲粵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許多,空氣中的氧氣也變得稀薄了許多。
她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每當他接近自己的時候,自己的腦子都要當機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暖意。
四目相對,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著她的慌亂。
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靈兒抱著一條紅帖,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就差沒唱起歌來了。
“郡主,郡主!哎呦!我怎么沒有看到?
靈兒伸出五根手指,蓋住了自己的臉蛋,卻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十分誘人。
從她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自家的王爺,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姿勢,依偎在自家的主子身上。
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很大的東西。
準確的說,是她做錯了一件大事。“……”蘇簌。
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她剛剛做了什么?一副恨不得撲進他懷里的樣子。這是她嗎?好羞恥啊。
“進來!”門外傳來一聲輕喝。
莫霄煜臉色一沉,他娘親帶出來的丫頭,怎么如此不識趣?
好像是有什么八卦。“王爺!”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靈兒走了過來,看到莫霄煜那張陰沉的臉色,嚇得雙腿都在發抖。
得罪了自家主子,這輩子都別想好過。“大呼小叫的,到底發生了什么?”靈兒小聲道:“王爺,是有人送來的請柬。”
王爺的臉色很難看,像是要下雨一樣。“請貼?”陳曌愣了一下。
本來還有些羞澀的蘇簌,此時驚訝的忘記了羞澀。在京城這樣的城市,想要什么有什么?會有人送請柬嗎?
不過是個出身于皇室寺廟的俗家子弟,卻要和皇帝最得寵的親王結親,這是何等的幸運。
又有幾個人,想要討好她?難道不是要繞路么?這世道,怎么就這么奇怪呢?
“拿過來!”一個聲音從他的口中吐出。
“是,王爺。”男子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凌厲。
靈兒將請柬遞給了莫行,就在她準備伸手的時候,男子已經搶先一步將請柬奪了過去。
“什么人?是誰送來的?”
比起請柬上的東西,她更在意的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把請柬送給了他。“走吧,我們去看看。”
隔著一張那么厚的紙張,任他武功再高,也看不清上面寫著什么!
難道他是個能透視的人?
果然,女孩子的腦子都不夠用。
男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他飛快地拆開了邀請函。邀請函上的黑色字跡,清晰地映入了兩人的眼簾。“張瑤,你怎么來了?”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來看花的嗎?”
蘇簌心思急轉,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張瑤到底是什么人。
或者說,連聽都沒聽過。
她對這次的賞花宴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也沒有多問。在她長大的這段時間里,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賞花會。就算知道了,她也會嗤之以鼻,因為只有未出閣的女人才會這么干。而她,卻是自幼游歷天下,也算得上是個武林中人。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到京城,找到自己的妹妹,然后和莫霄煜結婚,當上公主。
還不是去尋找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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