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179章 皮球
  “你姓項?項云峰是吧?”

  我連連點頭,說是。

  他笑著指了指天花板說:“我希望,接下來咱們兩個的對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還有時間,就跟你講一講吧。”

  “我們長春會,1903年在濟南成立,第一任會長是我的太爺爺石玉泉,副會長是杜泰海,你應該聽說了,前幾天剛去世的鄭輝,他是第六任副會長。”

  “記得小時候,我爺爺講過,他說現在是新社會,我們發展的太龐大了,長春會以前是個民間藝人自救組織,是個民國時期的藝人工會。”

  “現在,已經偏離了長春會成立之初的本心,如果繼續存在下去,對新社會沒有好處,所以應該解散。”

  “從我爺爺有了推行解散的想法開始,會里就產生了重大分歧,1988年分歧爆發,最后是鄭輝那伙人贏了。”

  “所以就像外界傳的,長春會的會長權利,沒有副會長權利大。”

  我如坐針氈,不知道他講這些干什么。

  他喝了口茶,輕輕放下茶杯道:“長春會應該姓石,不應該姓鄭,我即將改變這種局面。”

  “你現在是四級庫丁?”

  我點頭。

  他把玩著手中茶杯,隨口說:“我會暗中幫你升到五級,到了五級,你就能接觸到一些核心資料,比如說,老妖婆的木偶會在某個城市,最賺錢的產業是什么,又是誰在暗中負責著這些產業,是男是女,叫什么,等等。”

  “到時候,你寫幾份名單交給我就行了。”

  這些話,聽的我臉色煞白!

  我就知道!

  有人主動幫我交錢,天底下就沒有這么好的事兒!

  這要是被大辮子趙清晚抓到了,百分百會扒了我的皮!

  我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這個...我把你交的錢還給你,你可以去找別人干,呵呵,我不行,我沒腦子,很笨,干不好。”

  他聽后搖頭說:“我這人從不威脅別人,朋友,你不做也行,現在就可以走了。”

  “那...我走了?”

  他點頭,指了指門那里。

  我直接邁步往過走,生怕他反悔,想著趕快離開,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剛要出去,只聽身后又說:“朋友,你走當然可以走,就是我剛才有句話忘說了。”

  “你們的盜墓小團隊里,有個香港來的女孩兒,很漂亮。”

  我停下腳步,一點點捏緊拳頭。

  慢慢回頭,我咬著牙,一字一句說:“你聽著,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身份,如果你要是敢在她身邊出現,我會親手把你埋土里。”

  “呵,你看你。”

  他滿臉笑容道:“我只是夸那女孩兒一句漂亮而已,你別想多了,也別緊張。”

  “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就不留你一塊吃宵夜了。”

  我深深看了這男的一眼,轉身推門下了樓。

  我想簡單的生活,活著。

  但是不能,有時候你不惹麻煩,麻煩卻總是一茬接一茬的惹上你。

  心里憋著一股氣,。

  怒氣!怨氣!

  我他媽就像個漏氣皮球一樣,放到一堆好球里沒人看,但就是有人喜歡把我撿出來,踢過來,踢過去。

  而這些人,從來沒考慮過皮球的感受。

  我他媽讓你們踢了嗎!

  回到迪廳,砰的推開包廂門!

  這動靜把正在唱歌的禿頭男嚇了一跳。

  “呦!兄弟這是咋了,臉黑成這樣?”

  禿頭男給那個超短裙女孩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跑過來,一把摟住我胳膊,嗲嗲道:“老板.....怎么生氣了呢,蜜兒陪你喝一杯吧。”

  “倒酒。”

  女孩兒咯咯笑著給我倒了一杯。

  一口抽了,我放下杯子說:“倒。”

  “繼續倒。”

  超短褲女孩兒愣住了,我一把搶過來酒瓶子自己倒了。

  一杯兩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

  一口氣抽了近兩瓶子,我哈哈哈大笑,搶過來話筒嚎了兩嗓子,然后直接起來離開了,禿頭男看我的眼神都變了,蜜兒更是捂著小嘴不說話,估計以為我是個神經病。

  喝酒壞事兒,洋酒喝的時候跟汽水一樣,誰知道反后勁,勁還很大。

  暈暈乎乎的,我看周圍的人都是三只腳,兩個頭,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來走去。

  蹦迪的人更恐怖,我看那些人像是一根軟面條,沒有骨頭,在舞池里扭來扭去。

  使勁拍了拍自己臉,我一步三晃,出了時光隧道。

  我最后的記憶,就是一頭栽到了一大堆橘子里,很多很多橘子,然后就沒印象了。

  ....

  在次醒來,頭疼的要命,睜開眼看到的是潔白的房頂。

  從躺椅上坐起來,我打了個哈欠,扭頭打量周圍。

  下一秒,我臉刷的白了!

  這他媽,哪個草蛋玩意給我送派出所來了!

  我鞋也少了一只,就剩下了一只鞋!

  墻上掛的表卡塔卡塔走時,現在是早上8點多。

  時不時有人拿著文件袋路過走廊,也有幾個帶肩章穿藍色制服的。

  心里噗通噗通亂跳,仿佛小鹿亂撞。

  看沒人管我,我提著鞋光著腳,一聲不吭,低頭向外走。

  “哎,你醒了?”

  我回頭看,是一位年輕的女警,她懷里抱著厚厚一疊紙,可能是個文員什么的。

  “對不起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沒事了,這就走。”

  “你還不能走,你身上沒電話也沒身份證,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按照流程,我們要做個簡單記錄。”

  “警官,我喝醉酒打人鬧事了?”

  “那沒有,就是你睡在了水果攤上不起來了,倒是沒造成什么實際損失。”

  “那應該不用做筆錄了吧?我又沒犯罪。”我心虛的說。

  對方搖頭說:“不是筆錄,是記錄,筆錄和記錄不一樣,很簡單的,幾分鐘就好,跟我走吧。”

  我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不過表面上不敢表現出來,之前因為在酒吧打架,就進過朝陽派出所一次,算是有點經驗。

  進到這里頭,不說話,少說話,就對了。

  “稍等,你在這里坐一下,幾分鐘,馬上有人過來給你做筆錄。”

  “好的好的,您忙。”

  人走以后,我就準備找機會跑。

  筆錄室挨著臨時監房,我一眼看到了一個寸頭年輕人被關在里面。

  怎么是他?

  這不馬鳳鳳弟弟嗎,叫馬什么來著....馬解元。

  “喂!喂!兄弟!”

  他看我站在外面,隔著鐵欄桿,使勁沖我招手。

  “干什么?”

  他左右看了看問我:“兄弟你沒有沒煙?快給我兩根。”

  “沒有。”我冷著臉說

  他急了,瞪眼說:“你怎么那么小氣?出去老子還你一條,快點兒的!”

  我說我真沒有。(其實我有)

  “算了算了,媽的,”他皺眉說:“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姐都三天沒來看我了,你幫我個忙,去找下我姐,她在街上賣染色小雞,很好找。”

  我臉色古怪,不知道該怎么接他話。

  這讓我去哪兒給你找?

  我已經把你姐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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