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車廂里,宋韻竹板著張臉,一言不發。
坐在旁邊的是她的小姑陳若彤,幾次開口想要說話,但是看到宋韻竹的臉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韻竹,身體不舒服嗎?”陳若彤關切的問道。
“是啊,不過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里。”宋韻竹望著小姑,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
原本,她還想帶著葉塵一起參觀畫展呢,這下可算是泡湯了。
“心里不舒服,難道是在畫展上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陳若彤一愣。
“小姑,你不要做出這種無辜的表情好不好。今天晚上你給我打了三個電話,讓我一定要參加畫展。其實,你是別有用心的,對不對?”宋韻竹湊近陳若彤,微微蹙眉道。
湊近觀察自己的侄女,饒是陳若彤也是個美麗的女人,仍是感嘆自己這個侄女長的真是太好看了,怪不得齊家的大少爺會對她這么著迷。
聽著宋韻竹帶著質問的話語,陳若彤笑了笑,說道:“別有用心?韻竹,你怎么能這么說小姑?”
“今年你已經二十九歲了,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你爸媽都跟我談論無數遍了,磨得我耳朵都出繭子了。說什么我在汴梁認識的人多,幫你介紹一個優質的對象。就算不為了你爸媽,我身為你小姑,你的終身大事,我也得上心。就算我別有用心,那也是好心!”
宋韻竹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確實,她小姑整天忙前忙后的,也是出于好心。
“小姑,我跟你說了好多遍了,我現在只想把公司做好,不想考慮任何感情的事情,也對任何人都不感興趣。所以,你以后在這方面不要再為我費心了。你忙來忙去,也只能是瞎忙活。”宋韻竹很是誠懇的說道。
“切!小丫頭,我都懷疑你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這些年來,小姑都沒聽說你談過戀愛。”陳若彤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對啊,我性取向有問題,我喜歡女人,嘻嘻。”宋韻竹朝著陳若彤稍稍揚起了弧線優美的下巴,臉上帶著一絲調皮的笑容。
“嘻你個頭啊,老實說,你覺得齊放這個年輕人怎么樣?”陳若彤問道。
“還好啊,彬彬有禮的。”宋韻竹漫不經心的說道。
“難道他在你眼中僅僅是彬彬有禮么?”陳若彤拍了拍宋韻竹的肩膀,道:“齊放,齊家年輕一代最優秀的青年,深得齊家老爺子的喜愛。中州十大杰出青年,年僅二十八歲,就把齊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有‘臥龍’的美譽。”
“呸!”宋韻竹輕啐一口,道:“臥龍是三國時期諸葛亮的美稱,就算齊放再優秀,怎么配叫這個稱號!”
“這是汴梁的上流圈子公認的,齊放這個年輕人,無論是家世還是長相,無論是人品還是能力,都是萬里挑一!你要是嫁給他,還經營什么破公司啊?”陳若彤板了板臉。
宋韻竹無奈的笑了笑,道:“小姑,真不知道齊放給了你什么好處,你怎么老是撮合我們倆啊?”
“宋小姐,等一等。”后面忽然沖出來一個侍者,正在揮手大喊。
車子在門口停下,陳若彤搖下車窗,疑惑的望向那人。
侍者氣喘吁吁的跑來,手里還抱著一個圓筒,來到近前,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宋小姐,我們家少爺看宋韻竹小姐十分喜歡這幅畫,于是就讓我追出來,將這幅畫贈予宋小姐三天。”
“少爺說了,這三天的時間內,這幅《盲女》就屬于宋韻竹小姐了,可以盡情的欣賞和把玩。不過三天之后,宋小姐一定要歸還哦。少爺說了,這幅畫很貴的!”
聞言,宋韻竹眼中閃過一絲光彩。
她確實很喜歡這幅名畫,畫上那兩個相依為命女孩,能讓她聯想到很多很多的故事。
那絢爛的背景色彩更是增加一種感傷格調,細細的品味這幅畫,猶如經歷一場心靈的按摩。
這,就是藝術的魅力!
而且,齊放這個人很有禮貌。如果直接送給她,這么貴重的東西,宋韻竹萬萬不會接受。
但是,齊放說只是讓她欣賞三天,三天后歸還,宋韻竹自然沒有了心理負擔。
如果能擁有這幅畫三天,在宋韻竹看來,那絕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不得不說,齊放這個人心思很玲瓏,讓人難以生出惡感。
宋韻竹幾乎就要開口答應,但是一聯想到齊放的心思,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想跟這個優秀的年輕人多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