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北宋紈绔之開局狗頭鍘包大人饒命 > 第五百二十章 一個誤會引出的事端 包拯欲拼命
  那夜過后,曹斌不知道展昭有沒有把自己的行為暴露出去。

  但不久之后的朝會,包拯就彈劾他了。

  原因是曹斌約束不力,衛國府麾下的產業,曹杜瓦肆的主事蠻橫霸道,使用不正當手段欺壓同行,與民爭利,德行有虧。

  這種時候,曹斌身為首輔,應該是自罰請罪的,最少應自請降職。

  只是沒等曹斌說話,包拯就被王安石等人攻擊了。

  潘太后看到曹斌眼示意,又見這么多人圍攻包拯,于是斥令他暫時卸職,回家待罪。

  下朝之后。

  王安石與章惇等人很自然得聚集到了衛國府,對包拯,他們沒有絲毫猶豫。

  “公爺,如今變法正在關鍵時刻,包拯是第一個把矛頭指向您的重臣。”

  “他雖名聲甚高,在民間素有青天之名,但我們必須殺雞儆猴,才能讓其他人不敢亂動。”

  聽到王安石的話,曹斌并沒有急于回復,而是把丫鬟春柳叫了出來。

  那曹杜瓦肆已被他分給了杜十娘,只是杜十娘自嫁入曹家后,對財利變得極為淡泊,也不太操心產業問題,而是交給心腹大丫鬟春柳打理。

  春柳一見曹斌就跪倒在地了:

  “公爺,不關杜小娘的事,都是奴婢私心作祟,才叫我哥哥掌管瓦肆,福伯已經罰了他……”

  聽到這話,曹斌也明白過來,包拯并沒有借機發揮,而是確實發現自己府里的問題了。

  他的情報系統確實很強,但關系到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只要不是嚴重背叛,恐怕他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隨著他的勢力越來越大,身邊的人也未必沒有行為疏漏,這一刻,他倒有了調整“燕子”的想法。

  只是眼下還要先處理包拯的事,于是將春柳打發后,失笑起來:

  “原來還真是本爵府上出了問題,這倒也不怪包黑子,只是有點可惜了……”

  說到這里,他卻輕輕松了口氣,這樣看來,展昭并沒有把自己的事告訴包拯,不然他還真有點頭疼。

  章惇聞言卻有些急了,看著曹斌道:

  “公爺,就算如此又如何?”

  說著他眼中閃過狠色,陰聲道:

  “公爺,大禮不辭小讓,大行不顧細謹,包拯雖為名臣,但妨礙變法就是妨礙大宋。”

  “為了強兵強國,區區一個青天又如何?就算殺了他,咱們還可以再造一個青天出來!”

  曹斌從來不是一個人,如果他出了問題,不僅依附于他的門人要失勢,連變法一事也會立刻煙消云散。

  他是新法一派最大的靠山和支柱。

  曹斌長嘆一聲道:

  “子厚言重了,你可以捧另一個青天,卻捧不出另一個包黑子。”

  “本爵一直認為,包拯乃大宋神劍,催腐除惡,無往不利,若因為這點小事,摧折其鋒豈不可惜?”

  見章惇搖頭欲辯,曹斌嘿嘿笑了兩聲繼續說道:

  “如今朝廷強行推行新法,我料下面官員與仕紳必有陽奉陰違,害民壞法者。”

  “這些人不除,新法不倡。”

  “但這種事做多了,將來難免引來殺身之禍,無論是介甫先生還是你章子厚,本爵其實是心有不忍的。”

  “包黑子去做就沒關系了,那些貪官污吏,世族豪紳若要痛恨,包黑子將排在第一位,恩……他臉黑,應該不怕攻擊刺殺!”

  王安石與章惇兩人聞言,不由點了點頭,心里既有感激,也有溫暖的心安。

  章惇雖有為了大事殺人的狠心,但對包拯還是認同的,他覺得曹斌雖看似在坑包拯,但也能看出其對忠良在一定程度上的寬容……

  開封府衙。

  展昭在旁邊看著包拯向下屬們交接公務,心里有點慚愧。

  他覺得如果自己提醒了包大人,或許包大人就不會在這個敏感時期彈劾曹公爺,讓對方誤以為包大人已經知道皇宮之事,是在刻意在針對。

  正當他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時候,衙役突然來報,文彥博和寇準來訪,展昭剛剛涌起的決心頓時消失不見。

  此時,文彥博顯得有些懊惱,剛被請到書房,就忍不住道:

  “包府尹,你彈劾曹斌為何不事先知會我等?就算反對變法,也不該在此時彈劾。”

  “如今,朝堂上下皆是曹氏之黨羽,現在他已是董卓、曹操之輩,你一離京,朝上能制約他的人更少了……”

  包拯皺了皺眉,嚴肅道:

  “文相公言重了,曹俊才等人雖然最近行事魯莽剛猛了一些,但變法的初心還是好的。”

  “何況他對官家與太后,從未有不敬之處,何至文相公以董、曹之輩比之?”

  聽到這話,文彥博口塞了一下,接著說道:

  “就算不是董卓、曹操,他也是李林甫、楊國忠之流。”

  “如今這朝堂上下,凡有不從者皆被貶斥,包府尹就是個例證啊,難道你還看不出他的勃勃野心嗎?”

  “太后糊涂,莫非包大人也糊涂了不成?”

  說著,他轉向寇準問道:

  “寇大人,你說歷代以來,有結黨專權,排斥異己的忠良嗎?”

  “這天下乃趙氏之天下,非他曹斌的天下,如今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猶不滿足,所求者尚有何物?無非帝位而已……”

  聽到這話,寇準猶豫著點了點頭,遲疑道:

  “本官現在也有些看不準曹俊才的心思了。”

  說著,他眼中滿是愁色地放下茶碗,嘆了口氣道:

  “如今這新法也在試行了數月,只京畿與京西兩路就有數家豪紳、名士泣血上告,還有一家竟以武力抗法。”

  “這是在挖大宋的根基啊,如今他又要貶斥希仁這樣的忠良,一味專權,本官實在看不懂,難道他真要亡了大宋?”

  其實這也不怪寇準心存猶疑,這次變法確實太過超前徹底。

  后世如張居正那樣的狠人也不敢效仿王安石,只敢弄個一條鞭法緩解朝廷財政,卻不敢深入,恐怕他未必沒有被王安石遭到的反噬嚇到。

  這或許也是梁啟超為什么會評價王安石是三代以下完人的原因。

  因為他超脫了自己本為仕紳的階層,在四面皆敵,無人理解的境地中,孤身奮戰,一往無前。

  守舊的人罵他也就罷了,原先想要變法的人也在罵他,其中有他敬佩過的良臣、賢臣、名臣,后宮的女人在罵他,甚至連百姓都在罵他。

  可他沒有辯解過一句,只留下“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這句僚亮的吶喊,震驚著整個歷史長河……

  只是包拯專注冤案,對新法并不十分了解,此時聽到寇準的話面色也沉重起來,緊皺雙眉喝道:

  “包某不懼貶謫,也從未怕他報復,我倒要去看看他的新法如何害民?”

  “天日昭昭,若他真有不臣害民之舉,包某鍘刀……包某一死而已,也要讓他遺臭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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