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不愿入顧家祠堂的。
如若依靠郡主贅婿的身份入顧家祠堂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日子還長,待他考取功名就向皇上求娶昭華郡主。
思及此,陸癸搖搖頭。
他眼眶微紅,喉結微動:“我愿意的。能入顧家祠堂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多謝郡主大恩。”
顧阮又重新躺回床上,將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宛若一只蠶蛹背對著陸癸。
想到今日早上男人粗糙又布滿繭子的大手,她不免臉上一紅,聲音也帶著幾分不自在:
“你先去給我找件衣裳來穿。我的衣裳都沒辦法穿了。”
陸癸愣了半晌,才回過神呆呆地回應:
“我這里都是些男兒家的衣裳,沒有郡主可以穿的衣服。”
顧阮羞的無地自容,她將頭蒙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
“你還不快去拿?難不成想讓本郡主光著身子回去么?”
她當然知道陸癸這里沒有女兒家能穿的衣裳。
但這青天大白日的總不能讓她就這么裹著被子跑回去。
雖說這家客棧人少,但若是碰到了什么人那她這臉徹底可以不要了。
陸癸恍然大悟。
“是是是,是陸某疏忽了。”
他連忙起身從箱子里拿出一件布料較為絲滑的寶藍色云紋錦衣和寶藍色上紫金花袍子。
這套衣衫是顧阮之前派人替他做的,他自己也沒有穿過幾次。
陸癸將衣服整齊地放在床頭后,規規矩矩地對著木門站定。
“郡主,我把衣服給您放床邊。我已經轉過身了。”
顧阮轉過身,見少年已經主動地避嫌背對著她。
她這才伸出白嫩的玉指勾起衣衫,拿進溫暖的被褥中。
縮在窄小的空間里,顧阮別別扭扭地將衣服套上去。
她未曾穿過男裝,穿起來卻是格外的別扭和不適。
琢磨了許久,她才勉強地將衣服套上去。
陸癸聽著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心中的欲望不可抑制地爆發。
回憶起昨日香甜溫軟的觸感,他下半身控制不住地抬頭,鼓起一個大大的包。
其實今日他一早就醒了。
只是難得抱著阮阮,他舍不得放手。
能與阮阮溫存的機會少之又少,他一個也不愿意放過。
“陸癸,你這衣服到底怎么穿的?怎么這么復雜!你快過來幫幫我!”
顧阮低垂著頭,纖纖十指胡亂地扣著錦衣的繩結。
陸癸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郡主在顧府時都是薇兒幫忙換衣裳,對于男裝更是不了解如何穿脫。
他備了兩套面料比較舒適的衣衫,拿這一套款式比較復雜的是他有意之舉。
陸癸轉過頭,只見少女三千青絲垂落至床榻。
她垂著頭,一縷陽光撒在小巧的翹鼻上,十根蔥長的手指笨拙地在與繩結做斗爭。
陸癸坐在床邊,從后背擁抱的方式握住了顧阮的白嫩雙手。
“郡主,我來教你。”
滾燙的呼吸聲落在顧阮敏感的后脖頸處。
她身子一顫,連忙將雙手從陸癸的手掌中抽出。
“你,你幫我就好了。平日里也是薇兒伺候我穿衣的。”
顧阮呼吸紊亂,昨日的回憶如海潮般不斷地侵襲入她的腦海。
曖昧的畫面接踵而至,陸癸結實有勁的臂膀禁錮著少女窄瘦的肩膀。
他的雙手浮在顧阮的胸前,時不時會碰撞到白嫩的香軟亦或是凸起的紅櫻桃。
顧阮不知不覺軟了身,輕倚在陸癸的胸膛處。
兩人貼在一起宛若一對恩愛兩不疑的夫妻般琴瑟和鳴。
恰巧此時,秦穆焦急上火的聲音傳來。
“小二,就是這間屋子,我們怎么也喊不醒,沒有人來開門。里面的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快點把門打開。我要去救我兄弟。”
話音剛落,木門猛地被推開。
五人大眼瞪小眼。
江楓、宋婉與秦穆三人呆愣地站在門口。
只見素來高貴的昭華郡主縮在陸癸的懷里,陸癸的手似乎還在胸前的香軟處游走著。
兩人密不可分,可不就是一對恩愛到白頭的鴛鴦么?
顧阮看著門口的三人,嚇得唇瓣微張。
自知做錯了事情的秦穆心虛地撓撓頭。
還不等顧阮發火,他先聲奪人賠笑道:
“陸兄難得沒起早床,我還以為是陸兄出事了。沒想到原來是陸兄昨晚伺候郡,顧小姐累了。是我打擾你們二人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們也不是很急。你們就是今天晚上再出來都是可以的。陸兄,不用管我們哈。”
顧阮還想再說什么,秦穆直接“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門外三人的議論聲透過門板,飄入顧阮的耳中。
“秦穆,你也不調查清楚。害的我與江楓跟著你一起胡鬧。”
“天地良心,婉婉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我是真的以為陸兄出事了。平日里顧小姐起的又晚,沒人應答也是正常的。但陸兄就很不正常,陸兄每日雞都沒起,他就爬起來了。誰知道顧小姐是與陸兄在一起的嘛。陸兄也真是的,一直都和我說他們二人只是兄妹。所以我這才沒想到嘛。”
“秦穆你這就太不夠意思了。你見過顧小姐除了和陸癸與哪個男子這般親密過。她們二人說是兄妹,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陸癸到底只是陸家棄子,等他考取了功名才有資格配得上顧小姐,你說對不對?人家能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非要人家承認。萬一皇上非要強拆他們二人該怎么辦呢?”
江楓以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秦穆的肩膀,分析的頭頭是道。
秦穆幡然醒悟:
“楓哥,還是你說的對。他們二人要是只是兄妹,那母豬都能上樹。難怪這兩人一直親密不分,顧阮竟還喊陸癸哥哥,我看陸癸分明就是她的情哥哥。”
“秦穆,你是不是想死!你若是想死,我現在就給舅舅寫封信把你活剮三千刀!”
顧阮的怒吼聲傳來,秦穆立馬捂住了嘴。
他差點都忘了,這個木門是不隔音的。
顧阮那個大小姐脾氣發作起來,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天底下只有陸癸有那么好的脾氣能哄著她。
雖然陸癸對旁人冷淡,但的的確確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顧阮。
說起來,他都羨慕顧阮有這么一個小郎君如此全心全意的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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