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傷勢......”
顧阮看著他瘦弱的身軀欲言又止。
昨日才受了重傷今日又遠途跋涉至云夢?
倘若陸癸又在半路上暈了,這一次她可背不了那么遠。
“我沒事。阮阮這么擔心我?”
“誰,誰擔心你。”
顧阮眼神閃躲,說話的氣勢都弱了幾分。
她那明明就是怕陸癸在半路上暈了。
“顧阮。顧阮擔在心我。”
少年聲音低啞,明明只有兩個字卻宛若盤旋在心頭的白月光,千回百轉也要沉溺。
“你竟敢直呼本郡主名諱!陸癸,你還真是一天比一天膽大妄為。你莫要忘了你自己的本分。”
“是郡主給我的底氣讓我這么肆意。都是阮阮太過疼愛我的緣故。我的本分就是將郡主伺候舒坦。”
“誰,誰疼愛你了?我何時疼愛過你?陸癸,你信口雌黃。我何時說過你的本分是這些?”
明明每一次歡愛都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強求的。
在箴朝權貴階級,疼愛多指寵幸。
陸癸就是個沒有臉皮的,只要找到機會就喜歡同她白日宣淫。
“當然是郡主疼愛我。昨日如若不是郡主扒了我的衣服,又替我細細地擦拭身體,我的傷勢也不會好的那么快。”
扒衣服和擦拭身體幾個字咬的格外重。
顧阮小臉瞬間漲紅。
昨夜她是好心,怕他難受才拿著帕子替他擦身,結果今日倒是用這個來調笑她。
說的倒好像是她覬覦他的美色似的。
她堂堂郡主何至于此?
“陸癸,你真的很不要臉。”
“是的,對待娘子就當如此。郡主羞澀,我自然應當奔放浪蕩一些。”
“你怎的如此?我,我那是怕你傷著,血流盡而亡。”
“所以,阮阮還是擔心我。”
“隨你怎么說。”
顧阮氣鼓鼓地將空碗遞給了陸癸。
陸癸低聲啞笑。
他接過碗,又將一早打好的竹葉糍粑放置在少女手中。
竹葉的清香混合著糯嘰嘰的糍粑,顧阮登時就氣消了大半。
竹葉糍粑是民間小吃,在過年時家家戶戶都會吃的。
今年的春節過得驚心膽顫,連素來最愛的糍粑都沒吃上。
他倒是有心了。
顧阮約莫吃了兩、三口就吃不下了。
糍粑填肚子,她素來不會讓自己過饑過飽,每次都是恰到好處為止。
她將糍粑放置在床邊的桌子上。
陸癸徑直走上前,拾起還是滾燙的糍粑直接一口塞了進去。
干干凈凈的少年吃飯的樣子倒是粗魯的宛若駐扎在邊境的戰士,簡直和她爹爹那狼吞虎咽的模樣沒什么分別。
顧阮瞪大了雙眼,唇瓣都在微微顫抖:
“陸癸,你怎么還吃我剩下的?”
“之前也吃過。阮阮應當早就習慣了才是。”
陸癸臉上帶著點點笑意。
配上溫柔眷戀的眼神,吃個糍粑倒像是兩人纏綿親吻了一番。
“你不能自己再做一份么?”
顧阮眼神中帶著驚恐。
她實在是無法接受別人吃她吃過的東西。
“浪費糧食不是一個好習慣。以后郡主吃不下的都給我來吃。”
陸癸說的十分坦然,眼眸中閃爍著無盡的寵溺。
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但每每在顧阮面前還是會不自覺地裝出溫良恭順的模樣,哪怕郡主已經知道他就是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顧阮瞪了他一眼。
“才不要。我顧府家大業大,你自己也有這么多銀兩傍身,你,你日后都不許吃我吃過的東西。你若是想吃,你自己再去做或者買一份好了。”
“可是阮阮吃過的嘗起來更甜。我就喜歡吃阮阮剩下的食物。”
“啊,你好惡心。陸癸你不要說出這種話。”
顧阮掀起被褥將自己捂得緊緊地,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怎么可以有人嘴里講出這么酸掉牙的話?
有誰會愿意吃人剩下的東西啊,除了一些愛人愛到癡魔的失心瘋。
“陸癸就是那個愛你愛到癡魔的失心瘋。”
系統看著已經爆表的好感度立馬插嘴。
“閉嘴,我真的會害怕的。這就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能說出來的。他連我的剩飯都吃的下去,豈不是還會做出什么其他瘋狂的事情?”
想到陸癸溫潤如玉的外表之下的那顆大尾巴狼的心,顧阮更是覺得驚悚。
“可能會在床上更愛你?”
“那是真的不必了。”
還不等顧阮在腦海里和系統交流完,少年已經上前一步捏著她的下巴落下了一個炙熱的吻。
璀璨的陽光照耀在二人身上,斑駁的墻壁上兩個黑影纏綿在一起難舍難分。
顧阮奮力地推搡。
陸癸反而吻的更加兇狠。
貝齒被撬開,帶著竹葉清香軟糯糯的糍粑被送入了少女的唇齒間。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陸癸這樣對待,但顧阮還是覺得羞恥異常。
她狠狠地咬住在她唇齒間攪動的舌頭。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口腔內,少年仍舊不放棄攻勢。
他用左手握住纖細白嫩的脖頸,右手從衣衫下探入將白軟把玩在手心中。
直到顧阮將糍粑咽了下去,陸癸才微微起身。
少女面若桃花,雙眼迷離。
陸癸戀戀不舍地將手拿了出來。
“阮阮可還覺得我惡心?”
“你,你,你就是個沒有臉皮的東西。”
說著,顧阮氣憤地高高揚起了手。
陸癸主動將臉貼了上去,臉上還帶著痞笑:
“打吧,往這兒打。我就是沒臉沒皮的。”
顧阮連忙收回手。
對于陸癸這幅無所顧忌且時不時就想同她親密的樣子,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后只能板著臉冷冰冰的說道:
“打你疼的是我自己。”
陸癸的臉皮,比城墻還要厚。
“我懂。打在我身,痛在阮阮心。阮阮只是嘴上說的兇狠,實際上愛我愛的不行。”
說罷,陸癸又宛若受到主人嘉獎般的小狗在少女的額前落下了一個吻。
顧阮直接被氣笑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現在是白天,又不是晚上。你晚上說出這樣的話語我還能諒解你是睡迷糊了,青天白日的說出口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應該去找大夫。”
陸癸壓在顧阮的身上,他雙手撐在少女的發絲之間,如湖泊般深邃的眼眸里是幾近要溢出來的愛意。
“找大夫看我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么?”
被如此灼熱的視線盯著,顧阮連忙別過頭回避。
“陸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一只開屏的公孔雀,而且還是那種一直追著別人求偶的公孔雀。”
“那我求偶成功了么?”
少年俯下身,他側過頭與盛裝著銀河的星眸四目相對。
顧阮心尖一顫,雪白的臉頰瞬間熏染成淡淡的粉色。
“你起來,我們該去找婉姐姐了。”
她伸出雙手推拒著陸癸寬闊的胸膛。
“阮阮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就意味著成功了。知道阮阮害羞,那我就當我成功了。”
“你這自說自話的本事......”
話音吞沒在炙熱的吻中。
蜻蜓點水的吻一觸即離,陸癸起身,整理著凌亂的衣衫。
顧阮望著他的背影,氣的想將這肆意凌辱她的男人丟開。
“陸癸,你真是......”
“阮阮,現在還不能歡好。等我們去了云夢再把今日這一次好好地補回來。”
“誰要和你歡好。”
“我知道阮阮是想的。我懂,我都懂。阮阮只是身為女子所以格外矜持和害羞。”
顧阮再不說話了。
她發誓,她以后絕不讓陸癸上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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