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癸微起身,少女瀲滟的美眸撞入眼。
盛裝著盈盈秋水的眼眸宛若會說話一般。
“阮......”
“你,你怎么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
顧阮羞紅了臉。
二人身處邢州街道,還有那么多的將士們,這讓她顏面何在?
“娘子,他們已經走了。娘子怎么一個人來了邢州?邢州不太平,今日若不是我帶兵巡邏,還不知道會出什么樣的事情。”
陸癸攥著少女白嫩的雙手,灼灼雙目中掩藏著濃濃的擔憂。
顧阮冷哼一聲,頭昂的高高的。
“誰允許你喊我娘子的?再者說,本公主想來就來,豈是你能置喙的。”
“阮阮在信中喊我為夫君,我自然是應當喊娘子的。”
陸癸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容,肅殺的雙眸化為一灘春水。
他對阮阮也是想念萬分。
所幸這一路上并未出什么事端。
回憶起家書中的內容,顧阮羞紅了臉。
她掙脫出陸癸的桎梏,縮回了馬車內。
“你別瞎說。我可沒有這么喊過你。”
她明明寫的是陸癸吾夫,怎的在他口中就成了喊他夫君?
男人果真都是沒臉沒皮的,總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陸癸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嘛。陸癸,你別以為你當了保家衛國的大將軍就可以笑話我。你給我閉嘴!”
顧阮羞愧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給這個壞心眼的男人寫信的。
明明是好心,反倒成了被他笑話的事情。
陸癸收斂笑聲,只是臉上仍舊掛著笑。
想到自家小姑娘素來都是紙老虎格外害羞,他聲音溫柔:
“不是笑話,是見到心愛之人開心。阮阮沒事就好。我帶阮阮去軍營里住下可好?荊州客棧不安全,我恐不能時時刻刻照看你。”
最重要的是,他想隨時都能見到她。
他想勝仗歸來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公主。
馬車內,薇兒三人坐在一排憋著笑。
顧阮臉紅的發燙。
她用帕子捂著臉,想給自己降降溫。
聽到那句見到心愛之人開心,她心跳都亂了。
她干脆將帕子扔在榻上,又抬起手給自己扇風。
真是奇怪,今日明明有風,怎會這么熱。
“啊,嗯。隨你安排吧。”
少女的聲音柔柔的,沒了先前的跋扈與矜貴。
陸癸低低地笑著。
他跨步上馬,不緊不慢地引領著馬車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軍營內,林蒼帶著箴明月早先就安頓了下來。
士兵們圍在紅衣美人身邊,眼珠子都要瞪掉下來。
“林蒼,這是你家的小娘子啊?”
“什么小娘子,別瞎說。她是昭華長公主的朋友。你們可別打人家的主意。人家是身份尊貴的大小姐,可不是我們這些草芥能配得上的。”
林蒼雙手抱胸,一臉的正義凜然。
“知道,知道。哥幾個就是難得看到這么漂亮的大美人兒。”
箴明月纖纖十指把玩著青絲,唇角微微上揚。
她微轉過頭,聲音嬌弱可憐:“林將軍,這里風好大,你能扶著我回去么?”
“可,可以。當然可以。”
林蒼佝僂著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箴明月暈暈乎乎地搭上男人的臂膀上。
她跟隨著林蒼跌跌撞撞地朝著營帳走去。
鳶尾花的幽香傳來,林蒼心神蕩漾。
他咽了咽口水,拼命地壓抑住內心的悸動。
明明只是幾步路的距離,他卻覺得好像有那么長。
若有若無的清香,擾的他心都亂了。
行至營帳門口,箴明月驟然收回了手。
“多謝林將軍送我。”
“姑娘客氣,還不知怎么稱呼姑娘?”
“喊我月月就好。”
箴明月眉眼都帶著笑。
林蒼心被燙了一下,他低垂著頭,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這,這怎么好意思。”
當他再抬起頭時,營帳的門簾已經落下。
恰巧此時,陸癸引領著馬車駛進軍營。
“將軍回來了!”
“聽說將軍的夫人也來了。”
“真不知道那位昭華長公主有多美。”
馬車停在陸癸的營帳門口。
門前鋪了一個厚厚毯子,顧阮在小五的攙扶下緩緩進入營帳內。
在眾人的視線中,只望見了少女美得驚心動魄的側顏。
風吹過,發絲飄起。
月影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鳳凰金釵象征著美人尊貴的身份。
門簾落下,最后一抹背影消逝在士兵們的眼前。
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真的有比畫中仙還要美麗的人。”
“林蒼,你覺得是那位小姐好看,還是昭華長公主好看?”
“這有什么可比的。她們二人各有千秋,在陸將軍心中自然是昭華長公主乃天香國色,在我心中,月姑娘當然是......”
意識到自己失言,林蒼沒再說下去。
“喲,你這小子不讓我們下手,原來是你自己看上了人家姑娘。”
“去去去,一邊兒去。月姑娘雍容華貴,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人家。”
林蒼聲音落寞,只是眼神還是停留在箴明月所住的營帳內。
他哀嘆著,提著自己的劍去了比武場。
陸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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