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后,沈幟墨一行人才從沈家走出來,等他走到顧景愿面前的時候,帶著歉意的表情看著他:“叔叔,阿姨,景愿,抱歉,有點事情耽誤了,來晚了。”
顧景愿回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
只是他并沒有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和煦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一旁的顧琛莫看出了他的樣子,溫柔的問道:“沒關系幟墨,嘉萱嘉伊今天可真漂亮,但是怎么沒看到曦夕呢?”
站在沈幟墨后面的沈嘉伊正想開口說話,沈幟墨立即答道:“曦夕有點事情,可能要晚點才會過來。叔叔,阿姨,景愿我先帶著嘉伊嘉萱去找奕笙以石他們了。”
他有些著急的推著兩個女孩往二樓走去。
顧景愿剛才僵住的臉在聽到這句話更是止不住的陰暗,看著三個人上樓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
站在他兩旁的顧琛莫和溫顏彼此交換了下眼神
“事情肯定很重要,曦夕才會去的”,顧琛莫看著他暗下去的側臉小聲說著,但是男人的眼神還是始終看著樓上的位置發呆。
二樓的休息室里,只剩下同輩人在互相聊著天,長輩們都去樓下敬酒了。
畢竟今天現場來的人都是商人,誰都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合作機會。
沈幟墨和溫以石,墨奕笙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只是今天他有點沉默。
女孩子們都在玩著手機,自拍。
沈嘉伊見到楚瀟瀟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特別投緣,她把她拉到自己的旁邊聊得熱火朝天。
顧景愿回到二樓休息室的時候,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著他走進來。
今天的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兩條修長的雙腿襯得他說不上來的迷人和矜貴,比任何時候都要帥上幾分。
他身上那股清冷,禁欲,寡言的氣質,即使在沈幟墨的一眾人里也是最突出的。
a大校草剛入學就風靡全校,連沈幟墨,溫以石和墨奕笙都被他壓著,怎么會不突出呢。
楚瀟瀟看到男人走進來的時候,內心一片波動,眼神里都是仰慕之情,但沈嘉萱卻只能默默的看著。
溫以石看見他走進來:“景愿”,顧景愿馬上走了過去。
他剛坐下,就看到了沙發對面的三個男孩,尤其是中間穿黑色衣服的男孩,看向他的眼神深邃幽暗,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顧景愿也緊緊的盯著他看了許久。
他主動的挪開視線看著溫以石旁邊的沈幟墨。
而被他盯著的男人有些不自在,眼神不斷的飄來飄去,始終沒有看向他。
顧盛婉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楚瀟瀟望著自己哥哥癡迷的眼神,輕哼了一下小聲跟一旁的墨婉笙嘀咕:“怎么什么歪瓜裂棗都想嫁給我哥呀。”
從楚瀟瀟和楚琳琳走進來的時候,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刺鼻的香水味,楚瀟瀟雖然長得明艷動人,但是今天卻畫了很濃的妝容,看上去有些不敢讓人接近。
本來楚家人來到這里就是高攀,楚瀟瀟更是不知趣的跟沈嘉伊大聲說話,完全沒有千金大小姐的矜持。
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的看向溫以石和沈幟墨他們。看到沈幟墨進來,她臉上又帶著跟自己哥哥出現時一樣的表情,顧盛碗就更來氣了。
墨婉笙輕輕打了她一下,顧盛婉忿忿的說道:“本來就是啊,連沈曦夕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裝什么裝啊”,說完眼睛看向另一個沙發上的男人:“沈大哥,曦夕什么時候來呀,我和晚笙還想找她聊天呢”
小姑娘的聲音特別大,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到,還白了楚瀟瀟一眼。
“應該快了”,沈幟墨猶豫的回答了一句,表情很不自在,視線也一直在躲著某個人。
“哼,大哥,你就直接說沈曦夕給她那個走狗過生日去了,現在失聯了,很難嗎?至于這么避諱嗎?”沈嘉伊在旁邊抱著自己的肩膀大聲說著,眼神也時不時的看向顧景愿。
“沈嘉伊!”沈幟墨的怒吼聲在休息室里響了起來。
“本來就是嘛,我有說錯嗎?為什么不讓人說,要不是她,我們怎么會來的這么晚,誰知道他們干什么去了,兩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
瞬間,顧景愿看向沈幟墨的眼神里,陰冷得可以滴出血來,周身的氣場是刺骨的嚴寒,像是讓人置身在西伯利亞的森林里。
“景愿,你跟我出來一下”。
沈嘉伊的一番話已經讓沈幟墨無法逃避了,他明顯感覺到男人要動怒了,他看著他的眼睛小聲叫他出來。
顧景愿跟著沈幟墨走出去后,顧盛婉帶著擔心的眼神看著墨婉笙:“怎么辦,婉笙,我感覺我哥比那天打球的時候還要恐怖,我要不然去跟我爸爸媽媽說一下吧。”
墨婉笙立刻點了點頭:“我們一起去。”
兩個男人走進了顧景愿的臥室,剛進門,一股怒火的男人就使勁松了松領結,靠在門口的墻上,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沈幟墨,幽暗的眼睛里蘊藏著火光。
“今天也是沈湛的生日,從他來到沈家后,曦夕每年都會給他過生日”,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繼續說道:“他不是例外,沈家的每個傭人,曦夕都會給他們慶生,你別多想,景愿。”
靠在墻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輕聲哼了一下,看著他嘲諷道:“所以呢?為了別的男人的生日才缺席我的嗎?”
沈幟墨皺著眉頭看著他:“曦夕早上跟我說,晚上你的宴會她就會趕回來,景愿,晚上曦夕就過來了。
但這樣的話,絲毫沒有讓男人消氣,反而不依不饒的繼續看著他:“所以她一整天都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聲音說到最后的時候越來越大,幾近崩潰。
“不是的,景愿,你真的想多了,曦夕下午是要給你取生日禮物的,她只是上午給沈湛過而已。”
顧景愿快速走到他面前,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著他:“所以她買的那塊表是給她的保鏢買的對嗎?”
“你怎么知道?”沈幟墨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不解的問著他。
“她定的那個蛋糕也是給他定的對嗎?”
這句話更讓沈幟墨詫異。
他竟然都知道了。
見他不回答,顧景愿再也忍不了的朝著他大吼:“我在問你話,回答我”,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看著有些暴怒的男人,沈幟墨嘆了口氣:“曦夕每年給沈湛買的禮物都很貴,她說沈湛家庭條件不好,在沈家的工資就算都郵回去也不夠,可是如果生日禮物送的很貴的話,沈湛轉手就可以賣出去,這樣他的經濟條件也可以改善。她給沈湛定的那個蛋糕也是因為每年都會定,她說你好像不缺錢,什么都不缺,不知道要送什么你才會喜歡,所以她最近天天晚上去了一個陶瓷店學陶瓷,她想給你一個不一樣的生日禮物,景愿,曦夕只會對你這樣,下午也是去把燒好的陶瓷取回來,她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別多想了。”
“他們去哪里過了?”男人聽完,平靜下來,收斂了怒氣。
沈幟墨卻有些猶豫的看著他不想說,但是他看到顧景愿的臉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盯著他看的時候,瞳孔里都是藏不住的冷漠。
“沈湛的老家。”
這五個字,讓顧景愿整個人都僵住了,久久都沒緩過來。
過了幾分鐘才有了反應,轉身把靠著的書桌上的所有東西揮在了地上。
看著如此失控的男人,沈幟墨輕聲說道:“沈湛是被收養的,在他14歲那年,養父家里著了一場大火,他的養父被燒傷了,現在是他的爺爺在照顧,每年的這個時候,沈湛都會回去過生日,曦夕也會陪著一起去。”
顧景愿的情緒稍稍平靜下來問著他:“在哪?”
“距離海城幾十公里的小縣城,離蓉城很近。”
男人的話音剛落,顧景愿轉身快步的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拿了車鑰匙,沈幟墨快速起身攔住他:“景愿,你別沖動。”
顧景愿揮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情緒不穩的說道:“幟墨,我沒有辦法不沖動,她一整天都處在失聯的狀態,兩個人的手機都打不通,你讓我怎么想。”說到最后,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有些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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