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顧琛莫重重的拍著顧景愿的肩膀,激動的笑著說道:“這個兒媳我簡直太滿意了”,溫顏和顧盛婉笑著看向他。
沈曦夕朝著自己奶奶身后的沈嘉伊投去示威的眼神,沈嘉伊泛紅的雙眼嫉恨的看著她。
等了一會,沈幟墨和黎安,阮明優,阮明則朝著她們走了過來,分別打著招呼:“沈奶奶,生日快樂。”
沈奶奶看著他們,又看向了沈幟墨,激動的說道“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和曦夕,我不會收到這么好的禮物”。
等小姑娘換好鞋后,跟著老太太一起走進了沈家,之后朝著樓上走去。
與此同時,現場的議論聲急劇扭轉。
從最初那個喂不飽的白眼狼,轉為沈家最小的女兒嫉妒心太強。
幾個富太太之前的冷嘲熱諷到現在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自知理虧,只能尷尬的走出沈家。
沈曦夕這一舞,不單單只是給沈家老太太送禮物,極大一部分,是為了扳回自己的形象。
豪門里的閑言碎語,富太太們對她無端的謾罵,讓一個15歲的小姑娘去承受這些流言蜚語,實屬不該。
可富太太覺得,就算她有沈老太太寵著,沈幟墨護著,又能怎么樣呢,她不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沈家私生女,沈瑾富在外面生的孩子,這些人一度同情慕蕓卿。
可自從沈家老太太把她領回來,卻從未看到過女孩的媽媽。
曾經她們認為女孩是她媽媽想嫁入上流社會的通道,墊腳石,踩踏板。
但奇怪的是她的媽媽一次都沒出現過,沈家老太太也不曾提起,更沒有人敢去問沈瑾富。
畢竟眾人覺得,那可是沈家,誰不知道如今海城除了顧家就是沈家的天下了。
兩大豪門本就強強聯合,未來更是密不可分的聯姻關系,畢竟這個圈子里沈嘉萱是顧景愿公認的結婚對象。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賓客們都散的差不多了,但五大家族的人還站在沈家的院子里,討論著沈曦夕。
從12歲膽小害羞只敢躲在自己哥哥身后問好的女孩,下一秒卻又如此大膽的澆著女人咖啡。
而十五歲的時候,竟然能從容不迫的站在舞臺上跟自己的哥哥連唱帶跳。
就如今天。
他們都覺得沒有挽回的余地,她又做出了那么精彩的一幕,扭轉罵聲,這種先抑后揚的做法,實在讓人想象不到她才15歲。
沈曦夕身上每一個閃光點都足夠蓋過她并不完美的出身。
這邊,黎安和阮明則,阮明優從沈家走出來,三個男孩剛要走向自己的爸媽,就被站在沈家臺階上的女孩叫住。
沈曦夕和沈幟墨站在一起,笑著朝他們走過去。
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小姑娘遞給他們三個人每人一個禮盒,三個男孩笑著接過來。
一旁的阮爺爺和阮奶奶笑著朝他們走去,嘴里開心的說道:“曦夕寶貝,我本來以為爺爺給你寫的橫幅你會直接送給你奶奶,可你太出乎人意料了,那個,有時間再去阮家坐坐”,老爺子兩只手搭在拐棍上,笑得合不攏嘴。
沈曦夕笑著應道:“好的,阮爺爺,阮奶奶。”
幾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站在溫家人和墨家人中間的沈嘉伊大聲喊道:“沈曦夕,你今晚是故意的吧?”眼神里充斥著恨意。
跟墨奕笙站在一起的顧景愿看著沈嘉伊的眼神分外的冷,隨后看向站在對面的女孩,眼眸緊緊縮了縮。
沈曦夕歪著小腦袋,輕笑了一聲:“妹妹為什么這么說?”
“你明明就在沈家,為什么等輿論四起的時候才出現”,沈嘉伊不顧形象的指著她大喊。
小姑娘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看著她:“是嗎?大哥,什么輿論四起,我竟然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始終盯著女人看。
沈幟墨滿眼溫柔看著沈曦夕沒有回答。
但沈嘉伊卻反應過來了,大喊道:“沈幟墨,你竟然也幫著她欺騙,你算什么東西。”
她的口無遮攔頓時讓沈曦夕冷了臉:“沈嘉伊,為什么要說大哥呢,大哥明明也是哄得奶奶開心,你竟然怪大哥這么做不對,還是說你不想奶奶開心呀”,她輕輕的說完這段話,笑意盈盈的眼睛看著她滿是嘲諷。
滿身怒氣沒處發的沈嘉伊正要繼續開口,沈曦夕突然笑著說道:“妹妹以為,把我送給奶奶的禮物弄壞了,我就只會哭鼻子嗎?沈嘉伊,你自以為很聰明,卻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剛剛說的輿論四起,如果不是你主導輿論,它也不會四起,自然也不會燒到你的身上,所以你現在氣急敗壞的怪我和大哥有什么用呢?我只是送了奶奶禮物,完全沒有說你任何不對的地方不是嗎?看來你真不了解姐姐我是什么人,你朝我丟泥巴呢,我一樣可以拿它來種荷花,你自以為是的給我制造了很多的困難,可這世上真的難的事又有多少,只要迎上去,在難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所以你為什么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呀,疼不疼啊。”
小姑娘背著手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完這段話,說道疼不疼三個字的時候,身體微微前傾,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但她馬上直起身子冷聲說道:“沈嘉伊,你竟然說大哥算什么東西,如果大哥是東西的話,你又是什么呢?真是抱歉,又讓你失望了。”
她攤了攤兩只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見沈嘉伊說不出話來,轉過身跟著沈幟墨走回了沈家,自始至終她的眼神都未曾落在任何人的身上。
只是留下的眾人紛紛震驚。
今天晚上第二次被眼前這個才十五歲的女孩征服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顧景愿早早的就起床準備下樓吃飯。
昨天晚上他一夜都沒睡,時時刻刻都沉浸在沈曦夕的笑容里,不能自已。
他想著一會去沈家給她哄回來,下午帶她去做陶瓷,上次把她親手做的陶瓷弄碎了小姑娘一定很傷心。
她太小了,只能事事讓著她。
剛下樓,就看到餐桌上的三個人在竊竊私語。
他展露出和煦的笑容問道:“在說悄悄話嗎?”聲音很溫柔,一點都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但這樣的他和他的突然出現讓三個人嚇了一跳,顧盛婉手里的碗都掉在了桌子上。
顧景愿看到他們這樣,挑著眉問道:“怎么了,爸爸,媽媽,婉婉,背著我說什么呢,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嗎”,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但三個人卻在這時有些欲言又止。
顧琛莫躲避著他的視線:“我下午得去公司一趟,劉媽,最后一道菜什么時候上。”
而剩下的兩個人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低下頭裝作吃飯的樣子。
顧景愿感覺到不對勁,臉上瞬間恢復淡漠冷聲說道:“說吧,到底什么事”,看著他們的眼睛更加的深邃。
顧盛婉接到自己爸媽的眼神,猶豫的說出口:“哥哥,那個我說完,你別生氣啊,也可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景愿笑了一下問著她:“你還沒說,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語氣很溫柔。
女孩收緊握著飯碗的手指,硬著頭皮開口:“早上的時候,我看到阮家的車停在了沈家的門口,過了幾分鐘沈大哥把沈曦夕送到車上,就要轉身回去,我立刻叫住他,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顧盛婉看到自己哥哥的臉,從最初的溫柔變得慢慢陰沉,直至最后有些恐怖,男人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她,顧盛婉縮了下脖子小聲說道:“幟墨大哥說,曦夕他們組織去蓉城的調研活動,她被分到阮明則,黎安一組,可能今晚他們要在蓉城住了,說是阮明優也跟著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的聽完這句話后,死死的捏緊拳頭,青筋都快暴出來了。
不等眾人反應,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去,然后大力的關上自己臥室的門,震的一樓都在顫抖。
被這樣的男人嚇到的顧盛婉摸著自己的心臟:“爸爸媽媽,我還活著吧”。
小姑娘的玩笑話絲毫沒得到兩個人的理會,顧琛莫和溫顏擔憂的看著樓上,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顧景愿回到房間后,快速拿過手機找到了沈曦夕的號碼播過去,電話打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他不安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剛剛沐浴過的臉上是馬上要迸發的暴躁。
打了近十通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此時的他已經不是暴躁可以形容的了,他顫抖著拿著手機繼續播著號碼。
突然,電話被人接通,剛想開口,卻沒聽到沈曦夕的聲音,反而是男孩的聲音傳過來:“顧大哥,有事嗎?”
有些愣住的顧景愿緊握著手機厲聲問道:“你是誰?”,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陰冷得讓人發抖。
男孩對他平靜的說道:“我是黎安。”
“黎安,又是你,沈曦夕呢”,顧景愿嗤笑了一聲,又恢復了陰鷙的表情。
黎安沒有情緒的說:“曦夕在浴室呢,顧大哥有什么事告訴我,我轉達給曦夕。”
“在浴室”這三個字頓時讓他定住,情緒不穩的咬著牙問道:“你說什么?你們做了什么?這個時間她為什么在浴室里?”說到最后,越說越崩潰。
沒等黎安說話,小姑娘好聽又嬌羞的聲音響了起來:“黎安哥哥,能過來一下嗎。”
黎安捂住話筒,溫柔的答道:“好的,等我一下。”
他繼續對電話里的男人說道:“顧大哥既然沒什么事,我就掛了,曦夕叫我了。”
顧景愿看著掛斷的電話,眼睛里泛著如同血一樣的紅色,整個人從剛才輕微的抖動到現在劇烈的發抖,他惡狠狠的踹了下墻,松了松領子給沈幟墨去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時,顧景愿立刻冷著聲音道:“曦夕在蓉城的位置發給我。”
但沈幟墨卻在這時有些猶豫不決:“景愿。”
“我要知道她在哪里,幟墨,不要逼我!”,男人吼完,沈幟墨甚至在聽筒里聽見了回聲。
顧景愿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他也一定知道早上的那件事情,他如果不給,想象不到男人會做什么。
沈幟墨輕嘆了一下:“我發給你。”
不出兩分鐘,顧景愿就收到了信息,他迅速轉身下樓。
走到樓下的時候,顧琛莫和溫顏看著自己兒子這個樣子,著急的起身邊走邊說:“景愿,他們就是普通的活動,你別多想。”
但此時的顧景愿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像是沒聽見一樣,快速朝門口走去,滿臉的陰冷至極,是他們把顧景愿養到22年都未曾見過的陰冷。
甚至顧琛莫感覺,此時的他,比年輕時的自己還要更可怕。
他們追出去,看到顧景愿上了車。
瞬間,車就一股煙一樣開了出去。
三個人滿是擔憂的眼神看著消失的車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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