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兩點的時候,穿著灰色休閑裝的男人,才抱著被自己打扮得如同白雪公主的小姑娘從樓梯上走下來。
穿戴整齊的顧家人此時也剛好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
“曦夕沒睡醒嗎?”,溫言關切的走上前。
顧景愿看著自己的媽媽,把小姑娘身上的毛毯又往上拽了拽:“嗯,她太累了。”
“你呢?休息的好嗎?”女人扶著沈曦夕的后背,也擔憂的問著自己兒子。
男人溫柔的對她笑著:“我很好,媽媽。”
“可不很好嘛……懷孕的又不是你”,顧盛婉戴著墨鏡抱著手臂嘟囔了一句。
顧景愿聽力這么好,立刻聽清了她說的是什么,佯裝著抬起腿踢向她的小屁股。
女孩快速躲在溫言的身后,然后探著身子抱怨道:“哥,你能不能保持下你高冷的形象啊,你這天天的跟禽獸有什么區別,那上午,上午幟墨大哥來找你,那……就聽了一句,就那個什么了……我……我這以后還怎么見他啊”
顧盛婉跟在顧景愿屁股后面不停的絮叨。
男人剛坐進車里,顧盛婉也跟著上了車。
顧琛莫今天開的是九座商務車,所以男人并沒有自己開車。
小姑娘即使上了車那張含著怨氣的嘴也沒停下來。
“你看看曦夕累的,臉色都白成什么樣了……你……”
她還要說點什么的時候,顧景愿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小姑娘立刻閉了嘴。
等消停下來后,顧景愿才開口問道:“你幟墨大哥來干什么?”
“人家肯定是找你啊,我看他手里還拿著酒瓶呢,說不定要跟你討論下午喝什么酒,誰知道你正處在發情期。”
顧盛婉靠在椅背上,雙臂交叉在一起不屑道。
不過顧景愿唇邊卻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知道沈幟墨來干什么了。
等把腿上還在熟睡的小姑娘包裹嚴實后,他整個人放松的癱在了椅背上。
但抱著沈曦夕的兩只手卻不減半分。
后座上的溫言看到這一幕,跟自己婆婆淺淺笑了一下。
果然,顧家人的深情,是基因里就帶的。
下午三點西海岸的沙灘上,顧家人和沈家人一邊吹著柔和的海風,一邊品嘗著自己烤出來的肉。
此時的海面上成群的海鷗飛過,天空也漸漸升起了淺粉色,漂浮的海平面還能隱約的看到幾艘漁船。
這般寫實生動的美景,卻只屬于這兩家人。
沈嘉萱坐在沈嘉伊的旁邊,嫉恨的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男人,正慵懶的坐在沙發椅里,他懷里還抱著個嬌小的女孩。
兩個人彼此依偎甜蜜的,吃著幾個服務員不斷從餐桌上拿過來的烤串。
而顧景愿懷里的沈曦夕已經被他寵得飯來張口,不用伸手了。
她雙眼也漸漸升起了迷霧,沈嘉伊看到她這副模樣,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些什么。
眼淚快流出來的女人立刻止住,看向她的眼神里,晦暗的看不出是驚是喜。
“你這個色痞都把我妹妹累成什么樣了?”
顧景愿剛回頭,就看到了沈幟墨哀怨的俊臉,他的眼底都是即將升出來的怒火。
而男人懷里的小姑娘立刻把自己紅撲撲的小嫩臉埋進了他寬闊的胸膛里。
顧景愿雙手摸了摸懷里發燙的小臉,然后把她撈出來當著沈幟墨的面吻了一下后,又轉頭看向他皺緊眉心:“你這個當大哥的有沒有羞恥心,你看把我寶貝弄的。”
站在他后面的男人氣得走到他前面,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你……你說我羞恥?你把我那200多萬的紅酒倒光了怎么不說你無恥啊!”
他聲線隨著海浪聲逐漸攀升。
顧景愿把小姑娘往上提了一下,五官緊皺在一起:“小聲點,再把我寶貝嚇著,我寶貝現在可是我們全家人重點保護的對象。”
他雙手還假模假式的拍了拍沈曦夕的后背,看向男人的眼神里都是抱怨,像是真把沈曦夕嚇到了一樣。
沈幟墨快被他這幅模樣氣岔氣了,就差給自己掐人中了。
“你……狂妄之徒,簡直不要臉,你等著顧景愿,我明天就把你這幅太監樣在這個圈子里登報,還什么海城最稀有的高嶺之花,我呸,你現在頂多,那頂多就是狗尾巴草,還是個被人踩爛的狗尾巴草。”
沈幟墨指著他這張被萬千女性沉迷的俊臉就開罵,絲毫沒有往日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無所謂啊,反正我有寶貝了,什么花我已經不在乎了。”
他并沒有被沈幟墨說急眼,反而掐著沈曦夕的下頜在男人面前來了場法式熱吻。
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吻的聲音都很大,沈幟墨清晰的聽見了啵的聲音。
他雖然吻著懷里的小姑娘,但看向面前男人的眼神里盛滿了洋洋得意。
沈幟墨氣得捂著心臟走開了……
他第一次知道,顧景愿能這么無賴。
“幟墨大哥,你怎么了?我哥惹到你了嗎?”顧盛婉看他捂著心臟走過來,立刻擔憂的走上前。
沈幟墨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婉婉,你哥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類。”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過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王媽打過來的。
他立刻接通了。
十五分鐘后,他喜笑顏開的掛斷了電話,彎著腰扶著顧盛婉的肩膀大笑道:“婉婉,你哥是我見過最仗義的人類了。”
他說完就跑向了顧景愿的方向。
而顧盛婉卻被他弄愣了。
沈幟墨站在顧景愿沙發旁的時候,不好意思的踢了踢沙發腿:“你……你怎么能有這么多這個紅酒。”
顧景愿正抱著沈曦夕舒服的吹著海風,突然聽到了他的問話,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本來是給你準備的新婚大禮,誰知道你這么不禁開玩笑,怕你跟我絕交了。”
他很輕松的吐露出這番話。
沈幟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你……咱們兄弟哪能啊,我還能因為一瓶酒跟你絕交啊,我沈幟墨怎么是那種人,那個陪哥們喝幾杯去。”
顧景愿瞪了他一眼:“你不想當舅舅了?”
他的這句話再次把沈曦夕說得抬不起頭。
“哎呀,我喝我喝,咱們聊聊,我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幫我出出主意。”
他攬過男人的肩膀想要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
顧景愿站起來把懷里的小姑娘放在了沙發里,隨后屈膝囑咐她:“老公一會來找寶貝好不好?”
他溫柔的嗓音像是哄著一個小孩子。
小姑娘都不敢看自己大哥,只能微微朝他點了點頭。
“嗯,寶貝最乖了,老公很快就過來。”
他說完這句話剛站起來,沈幟墨也準備屈膝跟沈曦夕說些什么。
顧景愿立刻拽著他衣領往餐桌走去。
眾人看到如此滑稽的兩個人,都紛紛笑出聲來。
沈老太太更是無限感慨:“兩個小子真是從小打到大啊”
“是呀,景愿和幟墨的關系十年如一日的好。”
她身旁的顧老太太也笑著應和。
沈老太太微微點了點頭,隨后靠在了沙發里不禁的感慨:“等曦夕有了孩子,更好的日子就快來了。”
幾個長輩都跟著笑出聲來。
誰會不期待這個又把兩大家族連在一起的結晶呢。
“曦夕!”
沈老太太驚慌的瞪大眼睛,大喊出女孩的名字。
顫音都跟著喊出來了。
快走到餐桌的兩個男人,也驚慌的回望過去。
顧景愿雙眼都是驚顫,兩條腿更是發軟的跑向被海鷗圍攻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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