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曦夕”,阮明優輕拍著她的后背,阮明則也從別的地方迅速朝兩人跑過來。
誰都看得出來,沈曦夕受到不小的刺激。
這個女孩一受驚就會這樣,先是一聲不吭的流淚,直到有人安慰了,才肯放聲痛哭。
當時三人都被慌亂的人群擠散了,離他們八百米的一個攤位,不知緣由的著起了大火,火勢瞬間亂竄到旁邊的幾個攤位上。
周圍等著吃小食的人開始驚恐的大叫,一股腦的都朝出口涌去。
有幾個離得近的,火苗都竄到了衣服上。
就這樣,一群人像是被猴屁股被點燃了似的,胡亂的在夜市里跑來跑去。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如同海浪的人潮就向他們撲過來了。
阮明優和阮明則擔憂的安慰著,這個始終哭個不停的小姑娘。
等她情緒穩定后,才帶著她快速走出去。
等夜市中再也看不到幾個人的身影時,僵在遠處的男人才緩慢的挪動步子。
一雙剛剛還擔憂不止的眼眸,現在已經空洞得深不見底了。
渾身像是有什么在拽著他朝前走。
“曦夕用我們陪你嗎?”
三個人回到酒店后,阮明優和阮明則給還處在驚魂未定的小姑娘,送回了房間里。
她手上還拿著一堆零食,等放在桌上后,朝兩個男人擠出淡淡的笑:“不用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我洗個澡就好了。”
兩個男孩相互對視了一下,還是不放心的交代了幾句,臉上都是肉眼可見的擔心。
之后沈曦夕一再跟他們保證。
兩人才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而顧景愿坐在車里,聽著耳機傳來了兩個男孩的告別。
始終被吊著的心,才徹底落到了地面上。
他卸下了所有的疲憊靠在皮質椅背上,呼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但眼前卻浮現出,阮明優把嚇得不行的小姑娘抱進懷里的這一幕。
就在男人剛要痛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耳機里沈曦夕響起來的聲音。
“沈湛,她開始了嗎?”
“好,我打算最近幾天偷偷回去一趟。”
“可是大哥和爸爸始終不告訴我奶奶的消息,他們應該一起去了加拿大,我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不用擔心我,你就在外面等著就行,我有辦法。現在就希望奶奶回來前,我能把她真實的面目公之于眾吧。不然的話,奶奶辛苦了那么多年的基業,總不能被自己的親孫女占為己有吧?”
而坐在駕駛室里的男人反倒聽得一頭霧水。
什么叫自己的親孫女占為己有,誰的真實面目?
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五根手指還在一下下的敲擊,但睿智的眼眸如同在計劃著什么。
太陽再次升起在蓉城時。
一夜沒睡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沈曦夕回海城的周一上午,在顧氏處理文件的男人,放在桌旁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放下手中的筆,著急的取過來按了接聽鍵。
“顧總,沈小姐……沈小姐”,電話里的人猶猶豫豫的吐字不清,一句話都不敢說完整。
男人內心立刻升起一股焦急:“什么事快點說。”
“沈小姐今天沒來上課,守在公寓樓下的人也沒看見她出來,不過九點多的時候,他們看到沈湛拎著兩個塑料袋走進了公寓里,裝的都是蔬菜和一些吃的,只是他們還看到了,他剛剛從一個送貨員手里取過一個精致的的禮盒,我們上網查到了那個牌子,是……是個內衣的牌子,根據電梯所停的樓層,是……是您家。”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還是壯著膽子開口了。
不出所料。
他聽見了劈啦啪啦摔東西的響聲。
緊接著就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他覺得自己倒霉極了,休息后第一天上班,就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這兩人是準備過上了嗎?
那顧總怎么辦?
沈小姐是給顧總帶綠帽了嗎?
顧總會不會發瘋。
他們夫妻之間怎么還搞個兩房分居。
是在玩什么情趣游戲嗎?
滿頭問號的男人,坐在車里抬頭望向公寓最頂層的那扇落地窗,滿臉都是費解的表情。
就在他還提心吊膽的時候,剛剛還在電話里通話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公寓樓下。
他親眼看到穿著深灰色西裝的顧景愿,此時像條瘋狗似的拉開公寓門跑進去。
他費解的表情更是濃重了幾分。
顧總這么帥,這么有魅力又這么有錢,身材還這么強壯,沈小姐怎么還能把他綠了。
這女人人看著小,胃口可挺大。
等顧景愿走下電梯后,瘋狂敲擊著面前的防盜門,額角流下來的冷汗把打理好的頭發都給潤濕了。
敲了大概半分鐘,門才被人從里面緩慢的打開。
“顧先生?”
扎著灰色的圍裙,左手還拿著炒勺的男人,看向他有些驚訝。
顧景愿看到沈湛這身打扮,尤其是他穿著自己的專屬圍裙。
流滿汗的俊臉,都是從心底升上來的薄怒。
他抬起手憤力的推開面前的男人,然后不顧一切的走進屋里。
他四周看了看,房間里并沒有女孩的小身影。
“顧先生,您有事嗎?小姐好像不太想見您”,沈湛被他推得踉蹌了一下,看著他著急忙慌的背影很是無奈。
顧景愿只是回頭瞪了他一眼,就準備朝關著門的主臥走去。
剛推開門,他就看到了躺在大床中央,雙手捂著肚子忍痛的小姑娘。
背對著門的沈曦夕,身上冒出來的冷汗把身下的床單都打濕了。
白色的睡裙上,更是染上了大片的血跡。
顧景愿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她的生理期。
這幾天沉浸在悲痛中,都快給忘了。
他朝躺在床上的女孩快步走去,之后抱起她進了房間里的浴室。
沈曦夕痛得實在是沒力氣反應,等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面前放大的一張俊臉,有氣無力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顧景愿并沒有回答她,只是把她放在了洗手臺上,又進房間里找了新的睡衣和內衣,之后再次走進浴室。
“不用你,你快離開這”,小姑娘即使痛覺都疼得牙顫了,還是費力拉住男人想脫掉她衣服的手。
顧景愿輕輕拿掉握著自己的小手,然后快速把她臟兮兮的睡衣脫下來。
“給你換完我再走”,他拿起一旁的濕巾,不顧難聞的血腥味,給她溫柔擦著被鮮血染紅的地方。
“不用你,你快走,我們離婚了”,小姑娘耷拉著小腦袋,捂著肚子的兩只手再次握緊他的手。
顧景愿快速撥開,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發冷:“不用我想用誰?外面那個嗎?他連你生理期是什么時候都不知道,連你今天要喝多少杯紅糖水都不清楚,連你這個時候該灌多少遍熱水袋都不了解。”
他嚴厲的語氣在有回聲的衛生間里,如同老師在批評一個不聽話的學生。
沈曦夕盯著面前低頭給自己細心擦著經血的男人,尤其是他里面的白色襯衫的袖子上,都被染上了紅色的血跡,小姑娘明亮的眼眸里,緩緩流下一滴淚。
后背倚靠在鏡子上,抬手抹了把臉,之后緊閉雙眼不準備看他。
等顧景愿把渾身是血的小姑娘擦得干干凈凈后,才直起腰看向她疼得發白的小臉,美眸緊閉著雖然看不見剛剛哭過,但濕潤的長睫毛上,還是能看出痕跡。
也許是這次又比之前疼不少,都把她疼哭了。
他越想越覺得,心里的那抹窒息感越加的旺盛。
等男人把疼得快昏厥的小姑娘抱回到床上時,又靠在了床頭給沈曦夕輕緩的揉著肚子。
他試過很多方法給她調理,但都無濟于事。
所以每次她經期的時候,他只要給她揉著肚子,小姑娘便會安穩的睡一覺。
半個小時后,顧景愿懷里的女孩呼吸漸漸平穩,小嫩臉上也沒有之前那么涼了。
他輕輕的把她放在身側給她蓋好被子后,迅速找出了熱水袋。
直到把灌滿熱水的熱水袋放在她兩只小嫩手里,才安心的吻了下她嬌嫩紅潤的唇瓣,隨后起身走出了房間。
“顧先生,小姐好些了嗎?”,沈湛把做好的最后一道菜放在了餐桌上,隨后解開圍裙看向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顧景愿看著他的眼神不僅冷,就連氣場都冷到了谷底。
“你先走吧,這里有我就行。”
他鏡片下的雙眸,還閃著晦暗不清的暗芒。
沈湛把圍裙掛在了掛鉤上,朝他涼薄一笑:“顧先生,您應該很清楚,小姐和您已經離婚了。”
他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渾身聚滿冷氣的顧景愿。
兩人僵持了大半個小時,身姿挺拔的男人才從大平層里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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