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媽添油加醋:“說的有幾分道理啊。”
姚大明沉下臉,張嘴就罵:“操.你.娘.的——”
姚曉慧無比厭惡,揮手打斷他:“別成天臟話來臟話去的。”
又扭過頭,對著宋墨一方質問道:“憑什么判定兇手是這邊的人?就憑知道我爸牙疼的事?
萬一兇手一開始計劃是進入房間將人殺了,但碰巧撞上我爸去外面,就會營造一種她(他)似乎早已預謀的錯覺,其實…不然。”
宋墨聳聳肩,不贊同:“別太天真,如果有這種概率,今天這波分析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你猜兇手為什么選擇凌晨殺人?為什么不敢當我們面動手?不就是想,偷偷解決個人私怨,不想和大家鬧得魚死網破。
你的那套言論,恕我不能茍同,還直接去房間殺人,當你叔是擺設的嗎?”
“別曲解我的意思。”
姚曉慧翻了一個白眼,不滿:“我是想說,兇手原本就是沖著我爸和我叔去的,壓根不存在留活口……
可能,半路發現我爸出門,又覺得一殺二風險過大,為了穩妥點,她(他)決定逐個擊破。”
這番話過于驚悚,以至于讓姚大明雞皮疙瘩掉一地。
如果大哥沒亂跑出去,他也有可能會死?
不,不對,重點是…兇手今天不找出來,下一個刀的就是他?
這簡直是現實版“狼人殺”!
太可怕了!
“對了,感覺你一直在針對我們。”姚曉慧無邪地笑了下:“你是否心里有鬼?還是在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呢?”
“咦…被你發現了啊?”宋墨狀似驚訝,毫無壓力地對上她:
“我確實在針對你們。”
姚曉慧沒料到她敢承認,內心五味雜陳。
“說之前,先糾正你一個錯誤認知,”宋墨眉眼淡淡:“從始至終,宋崗村是我的地盤。
昨晚暴雨傾盆,你們撞壞護欄,不請自來,是一錯;在我家大打出手,撒潑打滾,是二錯;如今懷疑我,更是大錯特錯。”
宋墨這話其實再明白不過,若敢再不知天高地厚的誣陷她,她也不介意把事情由虛變真。
那姚曉慧也不傻,聽了話遲疑片刻,大約明白誤會了,哼著氣倚上一棵白楊樹不出聲。
事關己身,姚大明不肯輕易放棄:“就算你沒干,可其他人也脫不了干系啊,最好把你們昨晚的行蹤匯報一下吧?
畢竟,我們是剛來的,要論地形熟悉程度,自然比不上你們,兇手似乎對村子了如指掌…”
由于立場不同,誰也不希望自己隊伍隱藏了個殺人犯,丁俊杰琢磨一會,綜合考慮,覺得有必要陳述下不在場理由:“那你們也大致講講昨晚干了什么。”
球又踢了回來,宋墨只好說:“害怕喪尸偷襲,我們每晚都安排了人員值夜,參與者一共四人,分為兩組,上、下半夜輪流值守。”
丁俊杰問:“具體哪些人?中間有聽到什么不對勁的動靜嗎?”
宋墨回:“第一組是我和魏一霸,值班時間從晚上9點到夜里12點,一直都非常安靜,第二組是解揚和吳新新。”
“那第二組什么情況?”
“和墨姐她們換班后,我覺得無聊,找了副牌,和揚揚一直打到凌晨六點。”吳新新翹著二郎腿坐在石磨上,
“期間,一點左右,外面下起了大雨;三點左右,我倆打傘繞房子轉了一回,當時一個鬼影都沒有,什么聲音也沒聽見。”
丁俊杰推斷:“姚大聰虐死的時間在凌晨五六點,這樣看,吳新新和解揚可以首先排除掉。”
姚大明一臉懷疑的表情,大聲喊話:“你們為什么半夜三更跑出去?還有,沒有光怎么打牌?一看就是瞎編亂造的,串通一氣。”
“給臉不要臉是吧!”吳新新冷笑連連:“不講,說我們心里有鬼,講了,又在這胡攪蠻纏,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姚大明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小兔崽子!”
吳新新有恃無恐:“嘁,我就不解釋,你報警抓我啊。”
“你!”
解揚斜他一眼,“別上躥下跳了,當心被兇手盯上,他(她)見你對這事這么上心,說不定正在謀劃下一場兇殺。”
這話一出,立馬讓姚大明歇了爭吵的欲望,他差點忘了,兇手就躲在人群里,默默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姚大明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關在籠中的困獸,有火沒處發,看似一個個有嫌疑,卻又都能巧妙地化解為宜。
“奇怪了,我哥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死了?”姚大明一頭霧水:
“難道是鬼殺的?既然世界能出現喪尸、怪物,那也有可能有鬼魂索命…”
姚大明的臉唰的一下蒼白得跟死人臉一樣。
肯定是李濃濃的妹妹化為厲鬼,來報復了……
過了片刻,丁俊杰轉身朝老樊夫妻詢問:“你們那邊呢?”
“我倆沒聽到什么異常響聲。”鄧竹子坦坦蕩蕩,“昨晚雨大,跟催眠曲似的,睡得太死了。”
森森一家三口跟著搖頭:“沒聽見。”
問了一圈,大家幾本是兩兩睡一間房,都能提供不在場的證人。
除此之外,還有個落單的宋大寶,此刻,還在宋家呼呼大睡。
湯心緣無耐地扶額,“你該不會懷疑宋大寶吧,那孩子整天游離在外,單純的很,連刀都沒握過,怎么可能會這么“精細”的殺法?”
沈亮看了看表,避重就輕地說:“不一定,你和他才剛認識幾天,就能把他摸得徹徹底底?真傻?還是裝傻?我們不清楚。
況且,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一米八的身高,足夠成為潛在威脅,我不是針對誰,好歹去問問,萬一…”
五分鐘后,一行人從池塘邊回到住處。
每棟房的前面,都有一棵桂花樹,那些樹將每戶隔開。
宋墨家在3號,左右兩棟沒裝修,一直空著。
空房子一面有三排窗戶,由于長期不打理,看著頗為凄涼,滿是塵土的玻璃上貼有“水電工”的小廣告。
丁俊杰踱著步子,四處打量著,時而注視鋪滿石子的小道,時而失落的盯著地面不放。
這樣認真的觀察,引起了宋墨的注意,她猜丁俊杰的理想是當警察,可能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而不得不放棄。
還沒進屋,大伙迎面撞上正要出院子的宋大寶。
“大寶,你醒啦?餓了不?”
“昨晚一個人待屋子里的嗎?”
幾乎同時響起兩道不同口氣的詢問聲,前者是湯心緣,后者是沈亮。
宋大寶不知所措,茫然地“啊”了一聲。
丁俊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幾乎不抱什么希望,例行詢問:“昨晚有人被殺死了,想問問你,有沒有聽見,或看見什么?”
“有。”
一語既出,滿院嘩然。
眾人側目,各懷心思。
姚大明眼睛轉了幾轉,逼問:“傻子,你說什么?不會是你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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