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一百五六十五章 履約
  “昨天的事情,你倆想得怎么樣?”蕭天宇笑問道。

  蕭聰聞言一愣,昨天的事情?昨天的什么事情,傳送陣的事情么?早就忘到九天云外去了。

  “看來你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啊。”蕭天宇目色幽幽,語氣中不無戲虐。

  蕭聰與秦管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秦管家對這事兒定然是直接沒過腦子,在他心里,恐怕沒有什么能比蕭天宇的安危更重要。

  得饒人處且饒人,蕭天宇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他頓了頓,接著道:

  “我想了想啊,讓星廣浩收回成命這事兒怕是行不通的,除非我們能給他想個更好的辦法,但貌似可沒有什么比傳送陣更省事的了。”

  “況且圣城外聚集的實力越來越多了。”秦管家皺眉道。

  “那就修唄,一座傳送陣而已嘛。”蕭聰開玩笑道。

  “而已嗎!修這么一座可以容納幾千人的傳送陣,咱爺倆估計得累死!”蕭天宇煞有介事地埋怨。

  笑罷,蕭聰嘆了口氣,他的手拂上鼻子,做出一副冥思苦想之色,片刻,他道:

  “父親,孩兒倒有一轍。”

  “哦?”蕭天宇直眉一挑,看似饒有興致,“愿聞其詳。”

  蕭聰定了定神,一本正經道:

  “我們可以將人裝進彌芥里,托速度快的前輩帶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后再把人放出來。”

  蕭天宇聞言哭笑不得,

  “我的孩兒啊,彌芥里能裝進去的可都是死物啊。”

  “對,法陣也是死的。”蕭聰回答,聲音定定的。

  “噫~”蕭天宇的手再次扶上下巴,目光上斜,

  “孩子,你的想法不是行不通,但是頗有難度啊,不過,”他話鋒一轉,接著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可以把他們的肉體和靈魂分離開來,肉體借彌芥送出,靈魂用法陣送出。”

  蕭聰本以為自己的想法就已經夠天馬行空的了,沒想到父親的想法竟比他的還不著邊際,他相信像父親這樣謹言慎行的人絕不會信口開河,但又對此想法的實行還是有諸多疑惑,于是忍不住問道:

  “那我們具體該怎么做呢?”

  “簡單!”蕭天宇爽朗一笑,“你可還記得在蕭家陣譜上有一種專門傳送靈魂的傳送陣?”

  “記得,是藍橋遺夢。”

  “嗯,等星廣浩同意了,讓他家那條大長蟲過來施展移魂大法,我在這兒布好藍橋遺夢,然后讓玄悅帶著彌芥飛到元都去,我們三個也跟著。”

  “這……恐怕不好吧。”秦管家憂心忡忡道:“老爺的安危難以保證啊。”

  “再說了,父親,這藍橋遺夢乃高階玄陣,以您現在這造詣,怕是還差點吧。”蕭聰小心翼翼地說著,但眼中多少有些戲謔之色。

  “誰說的!”蕭天宇佯裝慍怒,“你爹我難道連這點小玩意都擺弄不了嗎?”

  “小少爺,您有所不知,老爺在這一方面可一直都是行家里手吶。”秦管家在一旁輕笑道。

  “你個老秦,跟著個孩子瞎胡鬧!”蕭天宇笑罵道。

  “哦,對了,我記得星家幽蘭谷地的傳送陣也是父親修的咧。”蕭聰插科打諢,借機奚落。

  三人笑作一團,蕭聰笑得放肆,秦管家笑得拘謹,蕭天宇笑得謙虛中略有些得意,其樂融融的氣氛自書房蔓延開來,讓窗外已高高掛起的冬陽都相形見絀。

  原來,讓人不敢直視的是人心和太陽,而能讓人感到真正溫暖的,卻從來不是太陽,而是人心。

  笑罷,蕭聰正色道:

  “父親,您若親自去,孩兒也覺得不妥,您身為蕭族族長,說句不好聽的,您就是玄真界里最香的那塊餑餑,各大勢力巴不得您出點什么叉子好將您占為己有,所以,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見蕭天宇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猶豫之色,蕭聰趁熱打鐵道:

  “父親,蕭家現在這狀態您又不是不知道,年輕一代里,哪兒還有您當年的風采,您若是出點什么事情,估計蕭家就得在玄真界除名了。”

  蕭天宇幽幽地看著蕭聰,道:

  “你小子的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貧了,我看你是跟著星家那小兔崽子學壞了吧。”

  “有嗎?孩兒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蕭聰臉不紅心不跳,信誓旦旦道。

  “哎呦,不僅嘴貧了,演技也有提升呵。”

  蕭聰:“……”

  經過一番激烈的唇槍舌戰,蕭天宇以一敵二,終于不幸敗下陣來,三人達成共識——老頭子不去元都了,換蕭聰去,由蕭聰去元都將剩下的藍橋遺夢修建好。

  事不宜遲,第二天一早,蕭天宇將事情上報給了星廣浩,星廣浩欣然應允,正好圣城中存有兩三方冥靈元晶,這是修建藍橋遺夢陣的必備之物,配合空間石穟使用,假陣法以調配靈氣,便可以達到傳送魂體的目的。

  這靈體的傳送不同于肉體的傳送,靈體傳送雖然比較生僻刁鉆,但可不像肉體傳送那般具體,換句話說,肉體傳送難在數量上,人越多,建的法陣就得越大,需要的材料也就越多,難度也越大;而靈體傳送則難在質量上,稍有偏差就容易讓被傳送者魂飛魄散,連在陰曹地府走一圈的機會都沒有。

  星廣浩上報皇族,請求玄真皇下令,于七日內,在元都備齊建陣所需之物,而蕭天宇也通過蕭家特有的傳信方式傳信回蕭家,調遣一名長老,于元都等待,以備蕭聰建陣之需。

  第二日至第六日是蕭聰陪父親如火如荼的四天,在這四天里,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打著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將父親在建陣過程中提到的每一要點記在腦子里,將各個細節都烙印在心上,兢兢業業,一絲不茍,他覺得自己自出生以來還沒有哪段時間像近幾天這樣辛苦過,以至于在與星流云一行人在前往元都的路上睡得跟個死人一般。

  在前往元都的路上,蕭聰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奇怪的夢,他夢見一條大蛇盤踞在黃沙戈壁之上,青鱗似甲,寒光熠熠,在大蛇身后是一片血色的天空,天空之上是一幅龍鳳圖騰,雖然一眼看上去模糊不清,但仔細辨認卻可分辨得出。

  然后,天空中的紅色如水一般蔓延到了地上,染紅了黃沙戈壁也浸透了大蛇全身,這紅色像是一液化的火,隨著它的浸染,大蛇與黃沙開始融化,最后消彌于無形。

  接著,有戰鼓聲隆隆響起,有悲拗的哭泣聲聲傳來,無數身披戰甲,手持矛戈的人,從不知名處沖出,前赴后繼地沒入到那片詭異的紅色之中。

  天地間盡是一片赤紅之色,濃得像粘稠的血,糊在了眼睛上,那龍鳳圖騰終于看不清了。

  蕭聰從昏沉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房間里一張干凈的床上,他感覺自己已經酣睡了好久,似乎有一萬年那么長,但事實是從圣城到元都,玄悅不過用了近半日的時間而已。

  蕭聰起身下床向前走了幾步,推開窗,滿目黃沙,紅霞似煉,一條大河如銀色的玉帶蜿蜒到眼簾深處,那水天相接的地方,往上看,是如血殘陽。

  “這地方倒是與夢中頗為相似呢。”

  蕭聰抬手抹了把臉,就像戲臺上的變臉戲子一樣,一抹撒,便將之前所有的無精打采和睡眼惺忪盡數抹去,仿佛是變了副模樣。

  一股熱流自丹田緩緩上升,然后游遍周身,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是疲憊,但又不似疲憊,像輕松也不是輕松,怎么說呢?矛盾似乎也形容不了他現在的感覺,這感覺就像身處于另一方世界,但靈魂卻在冥冥中與這方世界不太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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