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笨鳥修仙 > 第25章 墻頭草死最早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其實還真有些水土不服,在前世只要有錢上哪吃飯不能吃?但在這里吃個飯還能給你分出等級來,一個小伙計甚至連來安然居吃飯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樓上雅座。

  伙計怎么了?

  行行出狀元,伙計就出不了狀元嗎?

  哥們就是伙計里的狀元不行嗎?!

  岳舞心里瘋狂吐槽,臉上滿滿都是無奈,揉揉小九的腦袋,說道:“我們吃我們的,付錢的,不偷不搶,安心吃。”

  “嗯!”

  小九用力點了下頭,雖然還是有些不自在,但還是低頭顧自吃起來。

  好不容易吃頓好的,誰也阻擋不了她。

  李公子那個下人還真領回來一個看似儒雅的青年,很快出現在安然居二樓,笑著打招呼:“李公子,好久不見,幸會幸會!”

  “許兄,廢話不多說,今兒找你來可是有大事。”

  這位李公子二話不說立馬把這位儒雅青年領到了岳舞面前,“你看,認識他嗎?”

  岳舞抬頭看向這位儒雅青年,不認識。

  雖然他名義上是許家的人,但真不認識幾個許家的人,許家人自然也沒興趣認識甚至記住他這樣一個小伙計。

  “不認識。”

  儒雅青年也是直接搖了頭,一臉的疑惑。

  “不認識沒關系,我給你介紹一下就知道了。”

  這位閑得蛋疼的李公子得意洋洋的笑起來,挑釁的沖岳舞挑了挑眉,說道,“這位是許家的許公子,也就是你的東家,馬上跪下!或可饒你一命。”

  跪下?逗我玩呢!

  岳舞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二貨,哥們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大好青年絕對不可能給任何人跪下。

  “不知死活!”

  李公子冷笑一聲后才轉對那儒雅青年說道,“許公子,這人是你們家鋪子里的一個小伙計,貪墨了你們家很多錢每天胡吃海喝,你就不管管?”

  許公子一怔,說道:“我們許家名下生意不少,在下確實對這人毫無印象,不知是哪家鋪子的伙計?”

  李公子看了安然居掌柜一眼,他也不知道這家具體當鋪在哪,隨口說道:“我記得你們家不是開了很多家當鋪嘛,他就是附近那家當鋪的。”

  許公子尋思了一番,猛然一驚,看著岳舞問:“莫非是六爺那家當鋪?”

  老掌柜許時遠在許家那一輩排行老六,這位許公子已經是老掌柜的孫子輩了。

  岳舞對許家的情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哪根蔥,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正是,不知公子是哪位?”

  “在下····”

  儒雅青年覺得對一個下人自稱在下不對勁,連忙又改口說道,“鄙人許不歡,乃是東山許家長房長孫。”

  東山許家的長房長孫,身份不同凡響。

  不過,關我屁事?

  “幸會。”

  岳舞只是淡淡一笑,顧自繼續吃喝,壓根不想搭理他。

  有能耐把哥們開除了唄!

  正愁找不到那份十年長約,老掌柜的記憶太零碎,竟然始終沒有這份長約的相關信息,愁死了!

  這是伙計面對東家的態度嗎?

  李公子原本以為許不歡一報身份岳舞就得跪下呢,竟然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直接有些傻眼,幾時下人這么無法無天了?轉而被打臉一樣臉上發燒,勃然大怒:“大膽奴才,反了天了!”

  “李兄稍安勿躁。”

  反而是儒雅青年許不歡攔住了暴怒的李公子,笑說,“李兄好意在下心領,且容在下與這位····岳掌柜聊一聊可好?”

  嗯?

  不是伙計嗎,怎么變成掌柜了?

  李公子很是狐疑,扭頭回到自己這一桌拉住安然居掌柜不放,怒道:“你什么意思?不是說他只是個小伙計嘛,怎么變成掌柜了?”

  伙計和掌柜的地位自然有很大不同,區區一個伙計換了也就換了,掌柜通常控制著一家鋪子,不能輕易更換,一旦把掌柜惹毛了就會出亂子。

  “代理的,代理的掌柜,所以他才能上下其手胡吃海喝嘛。”

  安然居掌柜連忙解釋了一番,又悄聲說道,“東山許家族內的關系有些微妙,這位許不歡公子雖然是長房長孫卻并不是許家下一任家主繼承人。”

  李公子一愣,用力搔搔頭,說道:“在下倒是沒想過這問題,許家關系怎么個微妙法?說來聽聽。”

  安然居掌柜看了眼許不歡,見他沒什么表示,才又說道:“東山許家起家在一百多年前,有一個大門派的地階天才在那安家落戶開枝散葉,也算人丁興旺,子女足有十幾人,才有了東山許家。家族大了自然需要有人打量,許家老太爺不喜歡管事,家族事物自然交給了長子打量,許家長房為了家族事業兢兢業業,操勞忙碌,畢竟精力有限,修為上自然會落后一步,許家那一代里只有老三突破了地階,后來老太爺過世了后老三這一脈也就搶去了家主的權力。簡單的說,如今許家的家主是三房而不是長房。”

  吃瓜群眾們方才恍然大悟,這種家族秘史沒有關注的人確實壓根就不會知道,就像李公子也以為許不歡是許家的長房長孫就是許家真正的嫡系,鬧半天原來是個烏龍啊!

  不是嫡系基本沒有多大權力,決定不了一個店鋪人員的任免,別說掌柜了,伙計都管不了。

  李公子感覺自己的臉越發火辣辣的燒,又被打了。

  儒雅的許不歡笑而不語,雖然有些尷尬,倒也頗為淡然,反而不緊不慢的坐到了岳舞這一桌,靜靜的看著吃喝中的岳舞和小九。

  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

  李公子臉上神情有些惱怒,總是一口一個長房長孫,誰知道你家那么多幺蛾子?感覺自己被許不歡糊弄了才導致他如今丟了臉,找個不管事的人來有什么用?打自己臉嗎!?于是他把許不歡也惱上了,看向許不歡的眼神頗為不善。

  許不歡在外總是自稱長房長孫就是表示直接才是許家正宗的嫡系,受到了委屈,需要道義上的支援,而李公子這樣不帶腦的則會直接把他當成了許家嫡系。

  安然居掌柜心里一咯噔,害怕直接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連忙又說道:“不過如今許家的形勢又有了很大的變化,長房里有個天才在一個大門派里成功突破了地階,而許不歡公子之父也即將突破地階,形勢又對長房這邊大好······”

  后面的情況安然居掌柜沒有再說,基本意思大家都懂,許家長房這一脈將要重新奪回許家。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再次看向許不歡的眼神又變得曖昧起來。

  許家長房這一脈蟄伏日久,將要強勢歸來。

  任何勢力都會有內部爭斗,失勢后又能回來的肯定不簡單。

  直到這個時候,許不歡才笑著對岳舞說:“聽到了吧,如今我們許家就是這樣的情況,很快就要由我來當家做主了。”

  這人確實很聰明,借由別人的嘴說出自己的目的,更有說服力。

  也就是說以后他將會掌管許家一切事務,識相的趕緊納頭便拜高呼主公。

  不過,他這一切對別的人可能還有用,對于岳舞就是做給瞎看,岳舞巴不得離開許家,求主公開除。

  于是他滿嘴流油的抬起頭翻了個白眼,沒有給他任何好臉色。

  許不歡也不惱,岳舞的表現似乎盡在他意料之中,甚至讓伙計送來一壺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岳舞倒了一杯,笑說:“我知道你那家當鋪是六爺一手掌控,跟整個許家其實關系不大,只要六爺還活著,不管是我們長房還是三房都不會輕易得罪。前一陣三房想要插手進去,派去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結果鬧得灰頭土臉,難保他們不會記恨于你。而且如今六爺情況不太好,大限將至,只怕撐不了多久了,以后也就沒有人關照于你,你也該為自己想想了吧?免得到時夾在中間死無葬身之地。”

  內部斗爭中很難不站隊,不站隊的通常會被優先掃除,畢竟雙方都怕墻頭草倒向對方。

  很多時候墻頭草死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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