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些家伙沒完沒了的糾纏上還真是頭疼,希望這個警告能讓他們收斂些。
沒想到的是,這回殿帥又親自來了。
殿帥仔仔細細的查看了現場一番,看到慘烈的現場死了好幾個蒙面人后露出了些笑容,說道:“傳聞你對太平軍的人心慈手軟,不太像嘛。”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亂嚼舌根!
岳舞直翻白眼,淡淡說:“以前他們沒惹到我,懶得搭理他們而已。”
殿帥哈哈一笑,說:“這倒是符合你的性格,懶得很。”
有嗎?
很懶嗎?
不覺得啊!
岳舞說:“那我回去睡了。”
殿帥說:“要不你去籠州一趟?”
岳舞嚇一跳:“我去籠州干嘛?”
殿帥說:“調解一下楊家和離山劍宗的矛盾嘛,這事也只有你能說的清楚。”
“我哪說的清楚。”
岳舞猛搖頭,“我去了就是送死,死之前弄死他們一些人,矛盾只會更大。”
殿帥有些無奈,這家伙平時懶得很,一被激怒就炸毛,去了籠州確實很容易讓事態失控,轉而說:“要不你去昌州?”
“不去,我就喜歡呆在梁都。”
岳舞一個勁搖頭,這是信任自己了?
信任了就當狗使喚,還不如不信任的好。
他如今的戰力能在元嬰期里興風作浪了,也有了和殿帥討價還價的資本,殿帥也高看了他一眼,被他連番拒絕也沒有氣惱。
以前岳舞在他眼里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如今嘛,不知不覺變得可以商量了。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也是建功立業之時,你在梁都耽誤大好時光也不是個事,總得做點什么吧?”
在梁都確實少他一個不少,人多的是。
岳舞說:“我仇人多,出城太危險了,跟命比起來建功立業什么的就算了。”
殿帥說:“王室里有些閑著的人會被趕出來在城衛軍里任職,城衛軍也沒你位置了,你不出去怎么辦?”
王室的閑人出來搶活干?!
好吧,肯定搶不過你們。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也不能讓那些家伙閑著,上戰場打戰不敢去,做個城衛軍總行吧?
岳舞說:“那我回家呆著去唄,正好有個小妾要生了。”
殿帥搖頭:“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怎能讓你閑著,籠州不去昌州必須去,幫點忙立點功就把你再調回御林軍。”
“不去不去,去御林軍受欺負。”
御林軍這么好的待遇你還不去?!
殿帥差點要跟他翻臉:“御林軍都不去你要去哪?”
“回家睡覺。”
“滾。”
岳舞一溜煙跑回家,第二天出來一看,那輛馬車已經被推到他家門口了,只是馬肯定不能起死回生,算是損失了一匹馬。
一匹馬呢,老值錢了。
這筆賬得記一記。
去城衛軍點卯,果然,真來了一大群王室的閑人,梁政王子也在其中。
有些人被拉出來干活很是不爽,梁政王子算是比較高興的一個,畢竟坑少蘿卜多,想做出一些成績也得有發揮的地方,在城衛軍也是個表現的好地方,只要表現得好了立馬就能人盡皆知。
就算表現一般般也能鼓吹一番,總比連個鼓吹的地方都沒有強。
“岳五兄弟,聽說你要去戰場了,愿你功成名就拜將歸來。城衛軍這一塊你放心好了,我們干的肯定比你好。”
“對,我們再不濟也比岳五這個只會玩女人的強。”
“是啊是啊,我們怎么會連他都不如呢?回頭看我怎么巡街也勾搭幾個美女回家。”
“那你肯定比不上他,據說他巡街都拉回家好幾十個美女了,你能拉回家幾個?”
“肯定要拉回去比他多,哈哈哈····”
這些所謂的王子里岳舞還真有不少面熟的,曾經是王朝近衛軍里的人,去神鹿宗那邊打蓬萊仙宗的時候見過,再見時聊起來很隨便。
當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
他們可是王室宗親,梁國都是他們的,岳舞不過是個臣民而已。
是哪個混蛋破壞大爺的名聲?
岳舞滿頭黑線,天地良心,巡街沒拉過一個美女回家啊!
名聲大了,就容易被人調侃,岳舞更容易成為被調侃的對象,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往他身上聯系,取個樂,還教訓你。
你們不讓我樂,我憑什么讓你們樂?
岳舞想反唇相譏幾句,又忍住了,坐等你們上街拉美女回家吧,那叫欺男霸女,回頭就有苦頭吃了。
本就是不得志的一些人,再整出事來想蹲在梁都過安逸日子都難了,非得被強行推上戰場戴罪立功不可,死不死就難說了。
這些人在神鹿宗見識過戰場的殘酷,僥幸活了下來,都有些后怕,已經沒有膽量再自覺上戰場了,能過安逸日子絕對不想出梁都,讓王室都很頭疼,只好把他們打發來城衛軍試試。
所以,像岳舞這樣的城衛軍應急校尉都要被編進下一波的新軍里去,開拔戰場。
岳舞算是特殊一些了,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其他人哪有這種機會,讓你去哪就得去哪。
但,城衛軍里確實已經沒他位置了,算是被擠出了門,往更危險的地方擠,安全些的地方留給他們。
那就回家安心的呆著,玉婷公主快生了。
似乎,還有一件事要做。
過了今天,城衛軍這身制服也就不穿了,好人做到底,去幫黃千仁一把吧。
他一路來到了東府衙門,威風凜凜的往門口一站,吆喝一聲:“找一下我表哥。”
門房一愣,點頭哈腰的迎上來:“大人,您表哥是哪一位?”
“黃千仁。”
“小的馬上去通報。”
門房急急忙忙去把黃千仁找出來,兩人勾肩搭背的聊了好一會。
岳舞一身城衛軍校尉的制服站在衙門門口相當顯眼,晃蕩一下也就夠了,能給黃千仁助個勢,讓別人對他高看一眼,能發酵到哪一步就看黃千仁的運氣了。
黃千仁只是個筆吏而已,相當于臨時工,人家門房還是個正式在編的呢,地位很低。
岳舞一走,門房馬上湊了過來,說:“黃千仁····那個黃公子,沒聽說你家里有這樣的表弟嘛,這關系·····親的嗎?”
“親的啊,我爹是他親舅,你說親不親?我這表弟在梁都挺有名呢,一說你就知道。”
“誰啊?”
“就是那個岳五啊,前幾天我還聽你說他的故事,說的口沫橫飛,就是他。”
門房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大人物啊!他是你表弟怎么不早說?”
黃千仁默默嘆了口氣,說道:“家規森嚴,低調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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