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文仙君慌得一批。
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
干嘛招惹這樣的人?
妥妥的壽星公上吊。
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花樣作死。
“仙君大人救我!”
他悔得腸子都是青的,一個勁的說,“老朽真的只是一時老眼昏花,失手誤傷,小小碰了他一下而已。
事實上他壓根就沒事,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按理按法,老朽都算不上大罪····”
招惹不該惹的人,本就是大罪。
他本身就是以自己的喜怒,隨意的想弄死岳舞。
如果岳舞只是個隨意可弄死的人,也就弄死了,引不起多大的風波。
如今事實證明,岳舞是他惹不起不該惹的人,就是作死。
岳舞自然也能以喜怒判他生死,判整個一雷宗生死。
強者的威嚴,不容侵犯。
誰強誰弱都分不清,本身就是找死的行為。
當然,沒有好好表現出來,到底誰強誰弱是說不清的。
龍道一皺著眉看著他,緩緩說道:“天云界仙府,判決如下,一雷宗肅文仙君惡意謀殺,引起云天城騷亂,引發宗門大戰,負全責。
判處永鎮天牢,不得以任何理由釋放。
一雷宗就此解散,在天云界除名。”
這個判決,算是比較公正,畢竟誰都看得出是肅文仙君惡意謀殺岳五。
他本身就是代表一雷宗干的,一雷宗承擔后果是必須的。
一雷宗只是在天云界除名,而不是滅門,也留下了一條活路。
至于死了的,自認倒霉唄,誰讓你們家老祖糊涂呢。
有個老眼昏花的老祖,栽了不是很正常嗎?
當然,如果岳舞不是站在這個高度,這樣的判決有些人可能會不服,至少肅文仙君不是負全責,好歹岳舞也得分攤一些責任,一雷宗死這么多人呢。
仙君都死了一個。
經此一戰,一雷宗和神雷天宗之間的仇怨自然無法化解,再留在天云界還會摩擦不斷,自然是趕走一個比較好,省得他煩。
至于去煩其他界了,又關他什么事呢!
龍道一這個判決,沒有照著岳舞的要求來,打了很大的折扣,看上去更公正了。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判決符合事實。
肅文仙君負了全責,又沒有滿足岳五滅門的要求。
“不行。”
強烈反對的是岳舞。
原本也想強烈反對的肅文仙君,話到了嘴邊硬是咽下去了。
他的雙臂已斷,雖然有辦法重新長出來,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如果現在就被抓進天牢,天牢里是沒有醫療條件,甚至靈氣都不會有,他這輩子就只能做個無臂人了,被關到死為止。
何等悲催的生活!
絕對生不如死。
永鎮天牢好歹還活著,落岳舞手里當場就得分尸,他又不得不做出選擇。
他忙說:“老朽服從判決,一雷宗絕無怨言。”
敢有怨言,龍道一拍屁股一走,一雷宗絕對滅門。
作為宗門仙君,已經把宗門帶進坑里了,不能坑到絕后。
還得指望龍道一護著他的威嚴,護著一雷宗呢。
“此案就此結束。”
龍道一不容質疑的命令,瞪著岳舞又撂下一句狠話,“不要再給本仙君惹事,否者,誰也護不了你。”
再惹事,云仙君那點面子也就不給了。
作為鎮府仙君,就算他打不過岳舞,也能分分鐘從天庭搬到援兵,甚至能找來仙尊級別的存在把他鎮壓。
威嚴不容挑釁。
其實都不是岳舞主動惹事,只是一個外人走到了別人的圈子里,受到了莫名的排斥才引起糾紛,越鬧越大。
但他到哪,哪就出事,打破了原有的潛規則或者原有的秩序,猶如喪門星一樣。
這樣的人自然讓鎮界仙君不喜,不管你對了還是錯了,平白給他們找麻煩就不爽。
說著,龍道一抓了肅文仙君而去。
三頭六臂的岳舞站在云天城的空中,一身的血,殺意洶涌,卻又有些憋屈。
他一個人而已,確實對抗不了天庭的威嚴。
在天庭面前他也是一個弱雞,抗拒不了。
打了這么久,他也冷靜下來不少,沒有一開始那么沖動了。
但這口怨氣還是出不了,他目光兇狠的在圍觀的人群掃過,嚇得人群一陣雞飛狗跳。
看熱鬧的人群幾乎是一哄而散,生怕被他盯上。
尤其是一雷宗的人,躲了個干干凈凈,生怕被他認出來。
這樣的人,看你不順眼的話,想殺就會殺了你,鎮府仙君可能都會當做沒看見,上哪伸冤去?
鎮府仙君判決了,神雷天宗不能不遵守。
何況神雷天宗是完勝方,豈有不見好就收之理,自然不想再挑起事端,放一雷宗撤離天云界就好。
岳舞一個外人想要把一雷宗的人找出來,就不可能了。
“岳師弟····岳師兄,暫且息怒。”
蒼蠅頭連忙笑呵呵的說,“此事就此完結再好不過,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如果僅僅是岳舞自身,雖然看上去傷痕累累,算不上太重的傷,就此取得完勝,是最佳的結果,對他自身的威名以及對神雷天宗聲勢的提升,都達到了完美的程度。
但所有人都忽視了如玉的存在,死不死的不太所謂嘛,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你還能怕沒有女人?
勾下手指,投懷送抱過來的女人多到忙不過來,別說圣境了,仙境都隨便用。
對于岳舞來說最重要的如玉,在別人眼里恰恰是最無所謂的存在。
如玉生命垂危,他卻束手無策,這才是他想殺人的根源。
因為沒有別的事可做。
無處可發泄他的憤怒。
無處可卸失去親人的惶恐····
除了神雷天宗的人,再看不到其他人在他眼前晃蕩,最終目光落在了鴻運來賭坊,一個閃身沖了下去。
鴻運來賭坊里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管事擠出笑容相迎:“岳····岳仙君大駕光臨,不勝榮幸,鄙坊蓬蓽生輝····”
不管他是不是仙君,總之已經是那個高度的人了。
“兌錢。”
岳舞把賭票拿了出來,用斬天刀挑到了他面前。
管事有些多少,接過堵票一看數額,頓時咯噔了一下,臉色比苦瓜還苦:“岳仙君有所不知,本賭坊已經賠得底朝天了,實在····已經賠不出來了。”
贏了錢的人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真金白銀弄到手,昨晚神雷天宗的人就已經到處堵著各家賭坊兌錢了,甚至連過界橋都派人看守,誰也休想賴他們的賬。
到了今天,其實已經沒多少人還沒兌過賭票了。
鴻運來賭坊確實也是賠了一大筆,原本以為這事總算撐過去了,忽然又冒出一筆大單,確實傻眼了。
而且,賴誰的賬,這位也沒得賴啊!
他帶著滅門的殺氣,一雷宗躲過去了,鴻運來賭坊再把腦袋伸出來,豈不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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